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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走之前,李顯可是信誓旦旦地要在天亮前審明瞭案情的,可事到如今居然做出了一派束手無策的樣子,登時便令嚴德勝很有種抓狂的感覺,恨不得將李顯摁到在地,可著勁地抽巴幾下,可惜嚴德勝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做是絕對沒膽量去做的,老臉抽搐了幾下之後,也就只能強自按下心頭的怒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此謀逆案也,殿下就按謀逆辦去好了,事涉皇親,若是交有司會審終究不妥,能及早結案總是好的。”
哈,就等你這句話了!李顯本就有心將此案從速從嚴處置了,所顧忌的便是武后那頭會不會有旁的謀算罷了,之所以故意擠兌嚴德勝,為的便是探探嚴德勝的底,此時一聽嚴德勝如此說法,李顯自是放下了心來——敢情武后也不想讓有司介入此案,那一切可就好說了不是?
“多謝嚴公公指教,小王知道如何做了,既如此,嚴公公且請稍坐,容小王去去便回。”李顯笑呵呵地對著嚴德勝拱了拱手,而後又對李賢使了個眼神,這才站起了身來,作勢要向外行去。
“七弟且慢,母后有交代,此案該由嚴公公掌總,這些跑腿的活計自該你我兄弟去做,為兄便與七弟一併去瞅瞅好了。”李賢自是能領會得了李顯的暗示,這便也站了起來,笑著說了一句之後,也沒管嚴德勝是啥表情,與李顯並著肩便行出了大堂,嚴德勝見狀,有心跟將上去,可卻又不敢,沒奈何,只好苦笑地搖了搖頭,繼續閉目養起了神來,只不過他也沒能平靜多久,這才一會兒功夫呢,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嚴德勝一個激靈之下,趕忙再次睜開了眼,立馬就見李賢兄弟倆已面色陰沉地轉了回來。
“二位殿下,可是有進展了?”嚴德勝一見小哥倆面色不善,心頭不禁好一陣的狂跳,自不敢怠慢,忙不迭地便站了起來,迎上前去,遲疑地問了一句道。
“喪心病狂,這天下竟然有如此狠毒之人,孤還真是第一回領教了!”李顯沒有回答嚴德勝的話,而是滿臉子氣憤憤地罵了一句。
“這……”一聽李顯這麼沒頭沒腦地罵著,嚴德勝心裡頭不由地直打鼓,實是鬧不清面前這主兒究竟是在罵誰人,很明顯地呆愣了一下,這才謹慎地出言問道:“殿下,究竟出了何事?”
“嚴公公,休怪舍弟口不擇言,實是此案太過驚人了些,啊,嚴公公請自看好了。”李賢倒是沒像李顯那般破口大罵,可臉色顯然也是難看到了極點,這一聽嚴德勝發問,先是狠狠地咬了咬牙,這才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厚厚的一疊供詞,遞到了嚴德勝的面前。
“哦?”嚴德勝在不明情況之下,自是不敢輕易表態,只是含糊地輕吭了一聲,緊趕著雙手接過了李賢遞交過來的供詞,急速地翻看了起來,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可眼神裡卻明顯地透露出了安心的鬆懈之意,只因那一張張的供詞裡寫滿了武家老小謀逆的各種罪行,前後完全能對應得上,既有部分武家子弟的供詞,也有僕人們的口供,卻都沒有提到嚴德勝最擔心之事,一句話,所有的黑鍋全都由已死去的二武揹著了,如此一來,他嚴德勝也就算是完成了武后的交代,至於武家老小的死活麼,他嚴德勝可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可惡,著實可惡,似這等喪心病狂之輩,該殺千刀,滅其族,二位殿下不辭勞苦,親力破此要案,陛下與皇后娘娘處定當有重賞矣,老奴先行道賀了。”嚴德勝飛快地將所有的供詞全都過了一遍,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這便順著小哥倆的話罵了幾聲,而後話語一轉,將所有的功勞全都掛到了小哥倆的身上,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嚴德勝啥都不要,既不爭功,也不想跟此案有絲毫的瓜葛。
哈,這老滑頭想得倒美,此事是你們懿德宮鬧出來的,這會兒想撇清關係,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李顯精明過人,只一聽便已看穿了嚴德勝的用心所在,哪可能就此遂了他的意,本來麼,李顯就不僅僅只是要滅了諸武子弟,更準備在高宗面前給武后下點眼藥,真要是就這麼讓嚴德勝脫身而去,那後一個目的豈不就要落到空處了?
“嚴公公這是說哪的話,此案若無嚴公公居中主持,哪能得盡全功,如今案子既破,小王等也算是完成了輔佐之任,這天就要亮了,萬一父皇醒來追問此案,若是沒人可回應,父皇只怕要震怒了,還請嚴公公趕緊拿出個章程來罷。”李顯一派不以為然狀地搖了搖頭,很是堅決地將功勞又推回到了嚴德勝的身上,順便擠兌了其一番。
“殿下此言差矣,事情皆是二位殿下在張羅,老奴實不敢自居其功,這供詞還請二位殿下收好,老奴告退。”這一聽李顯又將功勞推了回來,嚴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