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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了老僕人手中的請柬,翻將開來,飛快地瀏覽了一下,待得目光落在落款上時,臉色不由地便是一僵——王三郎,那請柬上的落款赫然竟是當初駱賓王最落魄時曾伸出援手的那名少年,儘管只是去歲一見之交罷了,可駱賓王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這一年來,駱賓王可沒少向京師友人探尋此人,為的便是還了這個人情,奈何卻無人知曉此人之來歷,這令駱賓王心裡頭總有種欠了債無處還之感,可卻萬萬沒想到此人居然在這等時分自己冒了出來,竟令駱賓王一時間真不知是該激動還是該煩心了的。
“莫伯,家中還有多少錢在?”駱賓王沉吟了片刻之後,抬起了頭來,面色複雜地看了老僕人一眼,猶豫地問了一句道。
“回老爺的話,昨日剛給老夫人買了藥,如今還有一貫半罷,不知老爺這是要做甚用場?”老僕人莫伯管著駱府的帳,對家中的錢糧倒是清楚得很,這一聽駱賓王話裡似乎有要用錢的意味,自是不敢怠慢,趕忙解釋了一番。
“不必多問,你且都包起來,一會隨老夫一到去赴宴好了。”一聽家中僅剩下這麼點錢財,駱賓王的面色瞬間便是一黯,可並卻沒有太多的猶豫,沉著聲吩咐了一句道。
“這……,老爺,上月的祿米已將盡,若不留些錢買米,那……”老僕人一聽要將所有餘錢都打包,登時便急了,趕忙分說道。
“也罷,那就帶一貫好了。”駱賓王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丟下句話,起身便向臥房行了去,老僕人見狀,自不敢再勸,苦著臉自去包裹那一貫銅錢不提。
一年多過去了,鴻運客棧依舊還是那副古舊的摸樣,便是店小二也沒換,依舊在大堂裡忙活個不停,可再次來到此地的駱賓王卻比當初更多了幾分的寂寥心情——當初雖窘困,可好歹還有科舉那麼個盼頭,日子終歸還是過得下去,可此番呢,即將被免官的命運已幾無可更改,盼頭自燃是沒有了,多出來的便是煩惱與憂鬱。
“喲,這不是駱先生麼?貴客啊,今早喜鵲叫個不停,我說要有好事嘛,敢情是應在駱先生到來上啊,快,快,您老請進,有甚需要的儘管吩咐,小的自當伺候好您老……”那名嘴碎的店小二眼神好得緊,就在駱賓王站在門口發感慨的當口,便已將駱賓王認了出來,急衝衝地便跑了出來,熱情無比地招呼著駱賓王這麼個大名人。
“年餘不見了,小二哥還是如此壯實,生意還興隆罷?”
駱賓王是個知感恩之人,當初這店小二可沒少幫他的忙,駱賓王始終記在心裡頭,故此,此際儘管心情不佳,可駱賓王還是笑著跟其寒暄了一番。
“好,好著呢,呵呵,不瞞駱先生,小店剛換了東家,這生意啊,比起從前來,還要紅火上幾分,嘖嘖,咱東家可是說了,來年要大建一番,這客棧少說也要擴大兩倍,生意啊,絕對比現在還要好,小的也能沾上些光,日子終歸得有個盼頭不是?哎呀,小的嘴碎,一見到駱先生,就光顧著嘮嗑,險些忘了東家的交代,趕緊,您老請跟小的來,東家早在後院等著您呢。”店小二扯了一大通之後,突然記起了新掌櫃的交代,登時便有些亂了手腳,緊趕著便要請駱賓王進後院。
“新東家?小二哥,您說的新東家可是王三郎麼?”駱賓王原本正笑吟吟地聽著店小二瞎扯,突地一聽新東家要見自個兒,再一想起王三郎的請柬上註明了在鴻運客棧見面,卻沒有寫明房號,登時便警覺了起來,忙不迭地追問了一句道。
“王三郎?哪個王三郎來著,駱先生怕是誤會了罷,小店新東家姓鄧,單一個字誠,往日不常來,呵呵,如今這店啊,就小的在管了,說來也怪,今日東家可可裡跑了來,說是要在此會客,請的還是駱先生您,這可把小的都給弄糊塗了……”店小二早就不記得曾到過客棧的王三郎了,此時一聽駱賓王如此問法,登時便是一愣,撓了撓頭,先是疑惑地看了看駱賓王,而後才笑著解說了一大通。
“鄧誠?莫非便是他的真名麼?”駱賓王沒有去理會店小二滔滔不絕的廢話,每頭微微一皺,疑惑地叨咕了一聲。
“啥?啥真名假名的,駱先生,您這是在說甚,小的怎越聽越糊塗了。”店小二正說得開心,冷不丁聽到了駱賓王的叨咕,不由地便將廢話停了下來,疑惑萬分地追問道。
“沒,沒什麼,小二哥,有勞您帶個路罷。”駱賓王心急著要去確定一下王三郎的身份,自是不太情願跟店小二纏雜不清,這便笑著拱了拱手,直接提出了要求。
“好勒,您老裡面請。”店小二雖饒舌,卻也不敢耽誤了東家的事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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