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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其罪大矣,自當緝拿交有司訊問,臣特奏明陛下,以聞!”
“嗯?安有此事,何人敢為此逆行,說!”
上官儀是否謀逆高宗心中有數,可此事關礙太大,卻是窮追不得,流放上官儀雖是無奈,可畢竟已是事實,高宗自容不得有人在其中作手腳,此時一聽元萬頃言辭灼灼,登時便怒了,霍然而起,一拍龍案,高聲喝斥了起來。
好個元老狗,居然在此處做起了文章來了,嘿,老子早就知道此事必起波瀾,早些發作出來也好!!元萬頃剛一開口,李顯便已猜到了其將要說些甚子,心中雖怒,卻也並不懼怕,只因早在收留上官婉兒之際,李顯便已防著有人來上這麼一手了。
“父皇,此事孩兒清楚,還是由孩兒來說罷。”不等元萬頃指證,李顯已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亢聲稟報道。
“嗯?吾兒此言從何說起?”高宗顯然沒想到李顯會在此時跳將出來,不由地便起了疑心,皺著眉頭掃了李顯一眼,不悅地吭了一聲。
“回父皇的話,元直講所要指證之人大約就是孩兒罷,孩兒不出面說清楚的話,只怕元直講又要妄言聳聽了。”李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派輕鬆狀地回答道。
“顯兒休得胡言,此乃大逆不道之事,爾安敢胡亂參乎其中?”
武媚娘人雖在深宮,可訊息卻是靈通得很,自是早就知曉了李顯暗中收留上官婉兒的事情,之所以隱忍不發,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罷了,可卻沒想到此事會在此時由元萬頃捅了出來,心中對元萬頃的沉不住氣雖是惱火異常,可該出手的時候,她卻也絕不會手軟,尤其是先前剛被李顯勝了一局,武媚娘自是想著當場扳回一把,若是能給李顯來個一個深刻的教訓更好,此際見李顯冒將出來,自不肯放過擠兌的機會,不待高宗出言,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已揮舞了起來,隨時準備扣到李顯的頭上。
“母后教訓得是,孩兒實不敢肆意妄為,此事實另有隱情,且容孩兒詳細道來。”李顯心中有底氣,自是不懼怕頭頂上那即將壓下來的大帽子,很是冷靜地對著武媚娘躬了下身子,語氣平緩地回答道。
“哦?是麼,那就說好了,娘可是好奇得很。”武媚娘觀顏察色的能力自是強得很,這一見李顯一派胸有成竹之狀,心頭不由地便是微微一沉,已預感到上官婉兒一事恐難令李顯折腰,只不過她並不情願就此放李顯一馬,這便眉頭一皺,淡漠無比地追問道。
“啟稟父皇、母后,此事的來由說起來還與李太史有牽連,當初上官儀初得孫女之際,曾請了李太史代為推命,據聞,李太史曾有言,說此女與上官一家八字相沖,若不送養,恐有大礙,上官大人並不信然,以為說笑耳,後果然事發,竟自身陷囹圄,故是惡奴誣陷所致,卻未必不是與此女相沖有關,上官大人悔之已晚,本自忖必死,卻不料竟有峰迴路轉之一日,再不敢不信,遂又讓李太史代為推命,得一準信,說是將此女過繼兒臣府上主薄張瑤前為養女,可保此女一世平安,那張主薄本是謹慎人,得聞此事,並不敢自專,來問兒臣,兒臣以為此事依我《大唐律》並無不妥之處,遂允之,後,兒臣又因此事前去李太史府上求證,並無差池之處,事情之來由便是如此,兒臣所言句句是實,還請父皇聖斷。”李顯早就安排好了相關首尾,壓根兒就不怕查驗,左右李淳風處本就有所交待,加之其早已飄然不知所蹤,便是武后一黨想要找李淳風對證亦不可得,這會兒說起謊話來,自是理直氣壯得很。
“竟有如此之曲折,朕倒是不知,行之,爾一向重刑名,且說說看,顯兒此舉是否違制。”高宗聽李顯如此說法,心中的怒氣已去了泰半,可還是不敢斷言李顯此舉是否有違律法,這便點了戴至德的名,要其作出個判斷來。
“回陛下的話,老臣以為周王殿下若是所言無虛的話,確不違制,然,其中真偽尚需查驗過方可下定論。”戴至德生性嚴謹,儘管內心深處同情上官儀的遭遇,可口風卻是很緊,並無一絲一毫的偏袒之處。
“唔,許相以為如何?”聽完了戴至德的答案,高宗還是沒有立馬下結論,而是側頭看向了捋須不語的許敬宗,試探地問道。
“陛下,此案看似不大,可關礙到周王殿下之令名,老臣以為還是查上一查好了。”
許敬宗以構陷他人起家,可謂是朝中最老奸巨猾者,冷眼旁觀到這會兒,心中早就有了計較,自是看得出高宗希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武后則有著深究的意味在,至於李顯所言的話麼,許敬宗卻是半句都不信的,但卻知曉李顯那頭只怕是早就有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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