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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須得長居宮中,很多事情他自己是無法出面去辦的,亟需一個能幫其暗中行事的幫手,或者說是打手也成,很顯然,兄弟幾個裡就只有李顯最為合適,道理很簡單,那些個異母兄弟都是早早便就藩去了,太子與那幫哥哥們壓根兒就沒有半點的交情,自不可能將私/密之事相托,再說了,就算太子有心也一樣不成,畢竟諸位異母兄長都遠在外地,於朝政上,實無絲毫的著力處,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而幼弟李旭輪尚小,不堪為用,李賢又與其不對盤,如此一來,已公開宣佈棄文從武的李顯就成了李弘唯一可以選擇的幫手,而這便是李弘鍥而不捨地要拉李顯投向其的根由之所在!
事情還真有夠麻煩的,看樣子不去還真不成了的!李顯雖已猜到了太子相邀的用心,可說到應對之策麼,心底裡還真不是太有譜——投自是不可能投將過去的,可該如何拒絕卻令李顯頭疼了,婉拒已被證明是行不通了的,直接說“不”?那純屬自己找抽,這等左右不是之下,李顯的頭登時便大了好幾圈,在屋子裡瞎轉悠了好一陣子之後,還是沒能下個決斷,心煩之餘,索性懶得再多想,跺了跺腳,也沒管在一旁站立不安的林家娘子等侍女們是怎個表情,大步便向前院行了去。
“殿下。”
前院二門廳堂裡,高邈正跟王德全瞎扯一氣,突然間發現李顯從內裡轉了出來,忙站將起來,緊趕著招呼了一聲,於此同時,眼珠子轉動了幾圈,於不經意間,微微地搖了搖頭,暗示自個兒並未能從王德全口中套出話來。
“備車,孤這就進宮去!”
對於高邈的暗示,李顯雖看在眼裡,卻並無絲毫的表示,更不覺得有多奇怪,畢竟王德全能被太子那等心思縝密的人物看中,又豈是簡單之輩,當然了,李顯既然已猜出了太子相召之用心,自也就不太介意高邈的辦事不力,這便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一揮手,吩咐了一句道。
“是,奴婢遵命。”
見李顯並未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高邈心裡頭暗自鬆了口氣,緊趕著應了諾,對著王德全拱手示意了一下之後,自去安排相關出行事宜不提。
“王公公,有勞了,如此大熱的天,讓您來回奔波,小王實是過意不去。”
待得高邈去後,李顯笑呵呵地對躬身侍立在一旁的王德全拱了拱手,語氣隨和地致了聲歉。
“不敢,不敢,奴婢能為二位殿下效力乃天大的福分,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珍惜都來不及,又怎敢有埋怨之心,呵呵,殿下您請。”
王德全先前還在擔心李顯託故不去東宮,本正忐忑得緊,此時見李顯欣然赴約,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就此落了地,這便笑呵呵地寒暄了幾句之後,又謹慎地出言催請了起來。
“嗯,那好,就有勞王公公引路罷。”
既然早去晚去都得去,李顯倒也乾脆得很,話音一落,一拂大袖子,施施然地便向大門方向行了去,王德全見狀,忙一路小跑地跟在了其後……
暈,這回麻煩大了!馬車已到東宮門外,李顯方一下車,尚來不及吩咐高邈前去遞牌子,入眼便見一身明黃袍服的太子李弘正笑盈盈地站立在宮門前,心頭不由地便是一沉,自是清楚太子擺出這麼副禮遇的姿態只意味著一件事,那便是太子已下了狠心,絕不能容許他李顯超出掌控之外!
“臣弟參見太子哥哥,勞動哥哥前來相迎,臣弟惶恐。”
這一見太子擺出了這麼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李顯心中頗為忐忑,可再怎麼不安,該見的禮卻也不能省了去,這便緊趕著跑上了前去,一躬到底地行禮問安道。
“七弟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如此見外,來,陪孤一道走走罷。”
李弘飽含深意地看了李顯一眼,笑著虛抬了下手,示意李顯免禮,而後側了下身子,比了個“請”的手勢。
“臣弟遵命,太子哥哥,您請。”
明知道這一關難過,可事到此時,李顯卻也沒法逃避,只能是陪著笑,也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太子先請。
“嗯。”
李弘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多寒暄,抬腳便緩步行進了宮中,李顯見狀,忙落後小半步,跟在了其後,哥倆個各懷心思之下,這一路雖是談笑不斷,可氣氛卻著實算不得融洽,反倒令彼此間那若有若無的隔閡更加明顯了幾分。
“七弟,來,坐罷,呵呵,哥哥體弱,比不得七弟習武之人健碩,這走上幾步便喘得緊,慚愧,慚愧啊。”
小哥倆一路閒逛地到了後花園的一座臨池的小亭子前,李弘抬腳便行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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