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1/4 頁)
拱手應答道:“好叫太子哥哥得知,臣弟近來習武頗有所得,以致沉迷於斯,忘形矣,未能日日前來向太子哥哥問安,臣弟慚愧,慚愧。”
“唔,習武乃是正事,七弟能用心於此,為兄自是欣慰得很,至於請安不請安的,不過是末節罷了,不值一提,當然了,若是七弟得空的話,倒也不妨多來為兄處走走,有甚事你我兄弟間也好有個商量,七弟以為如何?”李弘笑著擺了擺手,話裡有話的回答道。
“這個自然,小弟此來便是有一要務欲與太子哥哥分說的。”李顯本就是人精,又怎會聽不懂李弘話裡那幾乎是明顯到了極點的拉攏之意,但卻沒像往日那般婉言回絕,而是笑著應承了下來。
李顯那副理所當然之狀登時便令李弘為之一愣,鬧不清楚李顯這究竟是在唱哪出戏,一時間竟有些子失了神……
第五十二章必要的教訓(二)
“七弟有話儘管直說好了,但凡為兄能辦得到的,斷不會讓七弟失望便是了。”
算將起來,李顯已是兩番拒絕了李弘的拉攏,小哥倆個雖不曾完全扯破了臉,可彼此間已是再無甚親密可言,更難談得上有通力合作的基礎,此際,李顯冷不丁地跑了來,還真令李弘心裡頭很有些子犯叨咕的,他可不以為李顯這是在向自己示好,而是認定李顯此舉背後只怕暗藏著甚陰謀,只不過李弘也並不怎麼擔心,沉吟了一番之後,溫和地笑了起來,饒有深意地看著李顯,一派豪爽之狀地說道。
“多謝太子哥哥抬愛。”
李弘這番話乍一聽起來倒是很慷慨豪氣,其實內裡留著個後門——辦得到的才辦,辦不到的自然就不能辦,至於辦不辦得到,那還不是李弘一句話的事兒,這裡頭的蹊蹺可就海了去了,似李顯這般精明之輩,又怎可能聽不出來內裡的奧妙,不過麼,在這等當口上,李顯自是不會出言去點破,而是笑著謝了一句,可停了老半晌也沒接著往下說,只是一味地微笑著。
“爾等全都退下。”
李弘等了好一陣子,見李顯始終在那兒含笑不語,這才醒過了神來,一揮手,將侍立在殿中的一眾宦官、侍女們全都屏退了開去,而後目視著李顯道:“七弟,有甚事說罷。”
“太子哥哥可是在為上官老大人的諡號之事煩心麼?”李顯也不矯情,直截了當地問道。
“哦?七弟真這麼以為麼?”
李弘顯然沒想到李顯居然問得如此之露骨,不由地為之一愣,緊接著掩飾地笑了起來,不答反問了一句道。
“臣弟希望不是,可惜……”
李顯聳了下肩頭,一副遺憾狀地攤了攤手,就只說了半截子的話。
“此話怎講?”
被李顯說中了心思,李弘的臉色瞬間便是一變,但還是不想就此承認了下來,強笑了一聲,一拂袖子,淡淡地追問道。
“太子哥哥,上官老大人乃三朝元老,在朝任事多年,一向兢兢業業,此番遭此劫難,竟至屍骨無存,實是我朝庭之大不幸,若不厚恤之,豈不叫天下臣民寒心乎?臣弟竊以為諡號為‘穆’,雖稍有過,然則上可籍慰上官老大人在天之靈,下可對天下人有個交待,實無不妥之處,當速行之,遲疑不決,徒生事端矣,還請太子哥哥明斷。”李顯收起了笑容,面色肅然地一拱手,暢暢而談著,一派慷慨激昂之狀。
“七弟所言甚是,奈何……唉,非是為兄不願為,只是朝中紛爭不已,更有小人從中作梗,事不諧矣,如之奈何?”李顯儘自說得動聽無比,可李弘卻不是三歲小兒,哪可能就此隨著李顯起舞,加之其心中本就認定李顯此來必有陰謀,自是謹慎得很,一推三四五地將皮球又踢回到了李顯的腳下,就想看看李顯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啥藥。
“太子哥哥此言差矣,此朝堂大事也,豈能容得奸佞胡為,臣弟雖不才,卻敢與之對辯朝堂,務求此事能暢行無礙,還請太子哥哥明鑑!”李顯自是早就料到李弘會如此作態,卻也不放在心上,激昂萬狀般地表明瞭自個兒的態度。
“哦?七弟此言當真?”
一聽李顯如此說法,李弘不禁為之動容了——早先林奇等人聯名上了本,雖不曾公然宣示是李賢、李顯這對兄弟倆在背後支撐,可朝中人等都不是傻子,這一見哥三個要扳手腕了,自是都不怎麼情願參與其中,哪怕不少朝臣本心裡也希望能借為上官儀請諡號之時削一下武后一黨的臉面,但卻絕不願成為諸皇子奪嫡之爭的工具,惟恐一旦站錯了隊,來到頭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於是乎,原本議論正熱的諡號一事竟就此漸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