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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門框邊摸了一下,然後手停在某個位置,一會兒,裡面有腳步聲,然後門開啟,才見裡面的遙遠處有一絲光隨著門縫瀉了出來。
程植和門裡的人點了頭,頂開他,站在門裡,回身叫,“來啊。”
李樂桐猶豫了下,這種地方,她還真沒來過。
跟著侍者走進去,果然是別有洞天。這裡似乎是某個老式的工廠改建的,屋頂非常的高,牆很厚,水泥粗糙的□著,牆上釘著些極為狂放的自然景色的圖片。吧檯是純磚壘起來的,水泥的吧檯面倒被抹的鋥亮,一看就知是使用率太高的結果。
屋裡的香菸味很重,尼古丁嗆的她嗓子發苦,她不禁咳嗽了起來。
程植找了一個角落,打了個響指,侍者過來,“我要二瓶白乾、一瓶威士忌、一瓶紅酒。她,”他對著李樂桐說,“你要什麼?”
李樂桐搖頭,“我不要。”
“掃不掃興?不要你出來喝什麼酒啊?”
“不是你讓我來嗎?”
程植愣了下,“沒勁。行了,就這些吧。”
音樂很吵,屋裡的人自顧自的喝著酒,誰也不管誰,誰也不理誰,不斷有幾乎是□著的女人在中間走來走去,幽暗的光照在她們露出來的肉體上。
程植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然後說,“別看了,我告訴你,我可沒有。”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程植哼了一聲,他把兩瓶白乾交錯著一磕,左右開弓的倒在一個李樂桐一向認為喝扎杯才用的大杯子裡,又隨便旋開紅酒和威士忌,也都給摻合了進去。杯子裡的顏色,頓時奇怪起來。
程植舉著那個大杯子,“怎麼樣?要不要來點兒?”
李樂桐搖頭,程植哈哈笑,“李樂桐,沒見過吧?來這裡的人,都這麼喝,這才叫喝的地道。”
他喝了一大口,抓了把花生米扔進口裡嚼了下,又喝了一大口,看得李樂桐心驚膽顫。
程植嘿嘿的笑,“怎麼,韓師兄不這麼喝?”
李樂桐瞪了他一眼,“你別提他啊。”
“什麼?”程植眯著眼睛沒聽清。
“你別提他。”
程植大聲喊,“你說什麼?”
音樂是夠吵的,李樂桐也站起來大聲喊,“你別提他!”
程植坐下來,點點頭,“不提他,不提他,我也不想提他。”他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陣兒,捻著花生的紅衣,晃著頭,“李樂桐,你相不相信緣分?”
李樂桐不置可否,程植彷彿也沒打算讓她回答,“緣分啊,就是臭狗屎。嘿,臭狗屎。”他打了個嗝,“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許和薇的嗎?哎呀,你往這邊點兒,隔那麼遠,聽得見?你過來。”
他不由分說的把李樂桐拽到他旁邊,他手捂著酒杯,“過了十年了,我還記得,我那時候玩樂隊,都高二了,還玩。後來有一天,我出去表演回來。哎,我們那時候啊,就是窮,哥們兒就是窮,哥們兒就是興致好,開一破的不能再破的破吉普,走兩步要下去踹踹油箱,這麼著的,也特別樂和,走過不少地方,和那些開跑車的小開們還比過賽。”他喝了一口酒,“那天我開車,哥幾個兒都在車上睡著呢,我也困,頭一天晚上和賽車輸了的小開們喝酒,早上起來就上路。我睜著半隻眼把車開回來了,沒事兒,嘿。哎,眼看就要到我們市裡了,耶?忽然前面的白衣服一飄,沒了,把我給嚇醒了,以為見了鬼,下去一看,原來是個女孩子,讓我給撞了。我當時就給嚇醒了,這禍撞的可不小。車上的哥們也都下來了,摸摸兜裡,把錢全花光了,一分都沒有了,當時就傻了。”
李樂桐模模糊糊的聽著,鼻子適應了,也不覺得那尼古丁難聞了。程植繼續講,“當時看那女孩子趴在地上哭,真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她抱起來就上了車,一直抱了一路,一直把她抱到醫院裡,她就一直抱著我的脖子不放。嘿,嘿嘿。”程植笑了起來,表情很單純,看的李樂桐心裡五味雜陳。
許和薇雖然和他分了手,但是,想起那段情誼,程植是幸福的。程植並不恨她。
李樂桐沉默了下,“我們都曾有過莽撞的幸福。”
程植大笑,笑的眼淚四溢,“真他媽的對,李樂桐,你說的真他媽的對,我們都曾有過莽撞的幸福。哈哈,為什麼?”
程植大口的喝著酒,繼續講著。“李樂桐,你們的第一次是什麼樣子的?”
李樂桐一皺眉,程植並未注意她的臉色,依然自顧自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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