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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那天晚上,吃的什麼,他不記得了。導師說的什麼了,他也不記得了。他基本沒說話,而她卻很調皮,眼睛裡流光溢彩。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學校。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兩人一有了彆扭,她就叫一聲“師兄”,然後賊眉鼠眼的貼上來。他便會嘆氣,像摟著一隻小貓似的把她攬到懷裡。於是,多大的事都會靜靜的過去。
師兄、師兄,當日甜蜜的稱呼,一轉眼,成了今天的利器。
怨誰呢?韓遠徑的頭壓在方向盤上,半天起不來。
李樂桐的這一夜卻睡的出奇的好。
許是為了報復韓遠徑,她故意去門口的藥店買了一瓶安眠藥,晚飯也沒吃,吞下標準劑量的一倍半,直接上床。
安眠藥真的發揮了作用,她睡著了,一宿大腦像是死的,什麼也沒有夢到。第二天早上,當她醒來時才意識到,由於手機丟了,沒定鬧鐘,現在早已經過了上班的點兒。房子是租來的,沒有固定電話。可不請假是不行的,尤其是手機丟了,萬一同事聯絡不到自己,非以為自己出事不可。她可不想鬧的大驚小怪。
意志和身體經過幾輪鬥爭,她終於起了身,床簾也不拉,臉也不洗,套上衣服去樓下找電話。
現在手機發達了,幾乎人手一個,沒人打固定電話了,於是,街頭上的公用電話非常難找。李樂桐走了很長時間,還是沒發現有一個。李樂桐心情焦躁,索性攔住一個路人。
“先生,麻煩用一下你的手機打個市話,我的丟了。”
男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李樂桐重複了一遍,男人似乎是想了想,才猶猶豫豫的說,“我沒有手機。”低頭匆匆而去。
這世界爛掉算了,人和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李樂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繼續找了公用電話,等打完,都將近中午了。領導是個好人,一聽說她身體不好,也就同意了。
李樂桐回到家裡,簡單的把衣服扔進洗衣機,洗衣機轉著,李樂桐在屋裡走來走去。終於,她忍不住了。
韓遠徑的出現,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心裡輕鬆。怎麼輕鬆?她認識他時,不過才十九歲。可如今,她都二十八了。九年間,她錐心徹骨的愛著他,也受著冰冷的灸烤。
現在,當她覺得自己已經要忘了這些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她把手指抄在頭髮裡對著天花板“哇——哇”大叫了兩聲,終於還是決定,先出去買手機。
在接到服務小姐遞過來的手機的那一刻,李樂桐忽然改變了主意,“小姐,麻煩您再給我拿張卡。”
斷,就要斷得乾淨!連電話都徹底的改。
憑著與陳思會多年的交情,李樂桐在安上卡之後的第一個時間,準確的按了那個號碼,“喂?”當電話那頭出現陳思會的聲音時,李樂桐的淚忽然一下湧到眼皮前。
“喂?”陳思會的聲音裡已經出來遲疑了,再不說話,估計就要掛了。
“思會,我是樂桐。”李樂桐一邊說著,一邊反過手背擦淚。
“樂桐?!”陳思會大吃一驚,“你換電話了?”
李樂桐不知怎麼說好,便直接說了句,“韓遠徑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兩個女人同時沉默了。好半天,陳思會小心翼翼的問,“你已經見過他了?”
“嗯。”李樂桐站在梧桐樹下,一隻手扶著梧桐樹幹,仰頭數著梧桐樹葉子,心裡的痛就一陣一陣的湧。
“他說什麼了?”
“沒。”李樂桐自己都聽出了鼻音,“他就說,讓我把電話留給他。我……我想罵他。”
陳思會也沉默了,她不知該如何勸她的這位老友。她不知,該不該問她,要不要複合。
“他沒解釋?”
“解釋什麼?難道我還要聽他什麼解釋?”
“或許——他當年並不是真的想離開你?”話一出口,陳思會自己都覺得蒼白。
李樂桐微微哼了下,有氣無力,“別說了,沒那可能。”她想到韓遠徑說的那句“徐葳是我曾經的法律上的妻子。”心裡就充滿了絕望。
其實,這些年來,她也常想,是不是韓遠徑真的有什麼難處?只是失蹤了,而並不是娶了徐葳。
而當韓遠徑真真切切自己說了這句話後,李樂桐的最後一絲幻想也崩潰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凡人、一個賤人,終究為了錢,而拋棄了她。
她所珍惜的情感,她所珍惜的愛人,卻這樣的拋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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