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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邊!
眼角含著抹冷意,施勳漠然道:“政兒,師兄不曾虧待於你。”
“可是我喜歡師兄。”委委屈屈的環抱住施勳,嬴政輕啄著施勳的唇瓣,柔聲道:“師兄,徐福說他已經尋到了長生之法,待他煉製好妖丹,你我便一同成仙,永遠在一起,可好。”
眼中微微一閃,施勳不予回答,冷聲道:“你不放我,秦國便為天下之敵,墨家只是先行,嬴政,你在一意孤行,秦必亡!”
雙手顫抖的撫著施勳臉龐,嬴政雙眼泛紅,喃喃道:“緣何逼我。”
踉蹌的站起身來,嬴政口中喃聲漸大,“緣何逼我!”
“緣何逼我!!!”心中似是被千刀萬剮,嬴政暴怒而起,一把將殿內方案掀飛出去,喊聲撕心裂肺。
“師兄,緣何逼我。”搖搖晃晃的撲倒在榻前,嬴政茫然的執起施勳手掌,冷硬的臉上滿是悲哀,低聲啜泣了起來,“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神情恍惚的看著嬴政,施勳亦是茫然。
“秦始皇的日後究竟是燕丹造就還是歷史造就。”
“如果是燕丹,那究竟是我的錯還是歷史的錯。”
“如果是我,那是否這一切都是錯誤的。”
“河洛,我的果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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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烏頭白,馬生角,乃許耳。”
秦王政九年,墨家子冠攜墨家弟子親抵咸陽,言稱其可另烏頭生白,駿馬生角,秦王政聽後大怒,當即將墨家一眾弟子驅出咸陽,並欲釦子冠留秦。
秦王行徑惹天下百家眾怒,共聚墨池欲以征討秦國,齊王派出使者前往燕趙商討攻秦,燕趙皆允。
同年,秦國李斯上表奏章,與尉繚共定一統六國之計,確定了先弱後強,先近後遠的戰略步驟,正式開始了一場統一六國的戰爭。
入夜,伸手將拇指粒大小的圓物放入燈油之中,嬴政微一斜眸,有些疲憊的將手中竹簡放下,起身走至榻前。
警覺的睜開眼睛,施勳漫不經心的瞟了眼油燈,掩了指尖溢位的真氣。
“師兄。”輕吻了吻施勳唇瓣,嬴政啞聲道:“李斯定計攻六國,燕、趙、齊已先行。”
見施勳無意理睬他,嬴政倒也不惱,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輕輕撫了撫施勳面頰,“他們逼我將你交還燕國,呵,笑話。”
手指磨蹭著施勳嘴唇,嬴政眼角含著抹狠意,聲音卻輕柔的有些可怕,“待孤踏平六國,一統天下,師兄,便在無人可以將你帶走了。”
抿唇輕嘆,施勳無話可說。
嬴政對施勳的執念已然成魔,他將一切的期望都放於施勳身上,所以他怕,他怕施勳離開他,怕施勳修道長生,怕施勳一走了之,獨留著自己坐在那空蕩蕩的王位上,由生至死,到最後,連個想念他的人也沒有。
嬴政對施勳的喜歡很單純,單純到他所有的一切全都為了換取施勳的陪伴,甚至不惜落得暴君之名。
暴君,何為暴君,只不過是一個孤獨至極的男人,喜歡上了生命裡唯一在乎他的人而已。
被嬴政關了這些時日,施勳想了很多,從少時初遇嬴政開始,到如今的這般田地,他想,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錯的。
可惜的是,歷史不容更改,既然錯了,那這個錯便只能由他了結,這是他種下的因,終要由他來解這個果。
食指微一抽動,胸前金光滑過,施勳深呼口氣,抬眼看去。
“政兒,對不起。”
目色無比清明,施勳抬眼直視著嬴政略有瘦削的臉龐,正色道:“師兄對不起你。”
愣然的看著施勳,嬴政唇角顫抖,不知施勳此舉何意。
片刻後,一聲長鳴由殿外徹響,緊接著,狂風驟起,窗前擋板被拍的梆梆作響,瞬息之間,碎裂一地。
心中一涼,嬴政茫然的扭過看去,窗外,火紅色的木梟敘敘落於半空之中,雙翅大開,震碎了嬴政整個心神。
門外腳步聲慌亂響起,不過半晌,便聽得宮衛的喊叫聲遠遠傳來。
“王上,墨家弟子,盡數逃出!”
雙眼大睜,嬴政又驚又怒,踉蹌的轉過身去,卻只看見滿地的鐵鏈碎屑,與那立於榻前手持長劍的漠然青年。
腦中在剎那間滑過千萬道思緒,而後卻又瞬間恢復冷靜,面上不見悲喜,心中亦是冷冰冰的一片麻木,嘴角僵硬的抬了抬,嬴政木然道:“師兄,你要走。”
低低一嘆,伸手按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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