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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難看。”
客廳裡依然一片寂靜。
葉文彰咻地一下抬起眼,眼神就如同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一般,狠狠地射了出去!他沒有朝著任何一個人,卻叫屋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他看得是自己。
好像有一隻手扼住了喉嚨,客廳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每個人都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突然,傳來砰砰兩下物體倒地的聲響,竟是有人禁不住嚇昏了過去。
葉文彰看也沒看那倆人一眼,早有保鏢默不作聲地將他們拖了下去。他把手裡的茶盞輕輕放到桌上,琉璃杯託與翡翠鑲邊的桌面相碰,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又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都沒有人承認嗎?”他輕嘆了口氣,好像帶了無限惆悵,卻叫人心惶惶,“書房是有攝影器機的,真要去查,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他面無表情地掃試過眼前的這些人。
他們或許昨天還幫他收拾過莊園,或許今早還為他準備過煎蛋,或許剛剛才開車送他回來……而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就是內賊。
大概真是和平日子過久了吧,過得心都軟了。葉文彰在心裡忍不住唾棄著自己,卻還是開了口:“我給這個人一次機會,只要現在主動站出來的,不論是誰,我都保他性命無虞。”
安靜,一聲咳喘不聞。
葉文彰終於閉上眼,揮揮手,示意莫飛去拿錄影。
十分鐘後,莫飛回來了,卻沒有拿著錄影帶。不只是錄影帶,他好像什麼都忘了拿來,連魂都沒有。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頗有些踩在棉花上的感覺,沒有去看客廳裡的任何一個人,連葉文彰都沒有。
那樣的場景就彷彿慢動作回放,一點一點的,他終於走到了葉文彰跟前,彎下腰,輕輕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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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好像很艱難,因為他的嘴唇每動幾下,便會有更長時間的靜止,然後,繼續。
而葉文彰,也鮮見的沒有催促。他甚至比莫飛更平靜,更冷凝,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被一塊冰封住了,越來越冷,越來越硬,最後,變得木然。
那天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葉文彰也開始了深居簡出的生活,他常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藏書樓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卻不願再進書房。
連惜心裡難受,倒不擔心葉文彰是懷疑上了自己。畢竟自那之後,他對她的態度還是極好的,甚至晚上也偶有溫存。不過正是這樣,她才更加內疚。
看葉文彰和莫飛的反應,明顯是發現書房的監視器曾經被人關過了。而能夠準確摸到監視器的位置,卻不驚動警報的人,只有三種人:
第一;便是葉文彰的枕邊人——她,連惜。
第二;就是少數幾個跟跟著葉文彰打天下的人,比如莫飛之流。
第三,即是徐伯這種從小就對葉文彰諸多照顧的葉氏老人。
這些人,不論誰因為這次的事落馬,葉文彰都一定會非常心痛。而她正是利用了葉文彰近些年越來越重感情的心理,逼迫他自動放棄調查。
否則,若真讓那個男人無所顧忌地查下去,就算她關了錄影,保不齊也會留下什麼別的證據。
為了自己的安全而將葉文彰陷入矛盾痛苦,這非連惜所願,奈何形勢逼人,她除了嘆一聲遺憾,便只能更加細緻地照顧葉文彰以稍作補償了。
這一天,徐伯拿上去的早飯又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出來。連惜看了一眼,吩咐道,“中午我親自上去叫先生。”底下的人自是感激不盡。
就在這時,卻有門房過來上報說,有一位自稱是連惜老師的女人上門。連惜皺皺眉,問:“她有沒有說自己姓什麼?”
“她自稱是徐老師。”門衛恭敬地答道。
徐老師?徐如華?連惜一驚,馬上對門衛道,“快請她進來。”說著,自己更是親自奔到了門口,準備迎接恩師。
沒錯,就是恩師。
當初她一門心思認定徐如華跟汪臣串謀,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保送名額給了別人。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徐如華一直對她這麼好,只有偏向她的份,又哪會故意委屈她?不過是希望她能在氣急的時候去找汪臣,跟汪臣把話說清,然後重修舊好罷了。
那是一位慈母,也是一位慈師,即使最後她沒有跟汪臣走到一起,也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連惜與徐如華走在花園的小徑上,心中感慨萬千,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徐如華先開口問道,“連惜,你身體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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