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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只因我很怕,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不夠爆炸怎麼有話題,讓我誇做大娛樂家!……”
在澎湃的鋼琴伴奏下,張啟陽這波爆發,以近乎血肉模糊的方式,將一個小人物的內心鞭辟入裡的剖在了眾人面前。
讓人血脈噴張,同時也不寒而慄!
這樣的小人物,讓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自己。
聰明人這時已經發現了奧妙,張啟陽在用手術刀般的歌聲細膩入裡的解剖著一個虛擬的人物,一種浮誇的現象。
更是在殘忍的解剖著每一個正在聆聽這首歌的人的內心。
和上週唱的《新屎》一樣,這首歌是如此的諷刺,卻又如此的迷人,讓現場好幾位專業樂評人在聽到一半時就已經有大呼過癮的快感了。
在他們眼裡,張啟陽的音樂充滿了陰鬱的負能量,卻讓人慾罷不能!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聲音妖孽!
第67章 半人半魔
舞臺上,在第一波**過後,張啟陽將墨鏡摘掉了。
露出一雙深邃陰鬱的眼睛,似乎想從那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變回曾經有血有肉的自己: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羅……”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在世間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屋村你住哪一座,情愛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自尊已飽經跌墮……”
“……重視能治肚餓,末曾獲得過便知我為何,大動作很多,犯下這些錯,搏人們看看我,算病態麼!……”
張啟陽這段心靈獨白,粵語發音之標準,粵語文法之深入,讓每一個粵語地區的觀眾都特別的感同深受。
不少觀眾都生出了一種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共鳴感。
其實我們大多數人都經歷過這樣的時刻:
在某一個場景,被人忽視到爆,自尊飽經跌墮,就像張啟陽唱的這樣。
然後我們咬牙切齒,以血淚書,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出人頭地,讓世人看到我的光芒!
但要用什麼方式讓別人注意到你呢?
正是浮誇。
人都是不甘寂寞的。
每個人都有顆一騷動的心。
用浮誇來搏人們的關注,這算病態嗎?
在娛樂圈混的歌手藝人們,聽著張啟陽唱《浮誇》,都特別的深有感觸。
從踏進這個圈子的第一天起,他們就不得不開始誇張的演出,講著突兀的話語,努力給旁人一個驚喜,給世界一個意外,扮著高調,迎合人們,以這種近乎病態的姿態,來博取公眾的注意。
這樣的浮誇,透著無盡的心酸,誰人能知?
怕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光在娛樂圈,在各行各業都一樣。
要麼沉默的平淡下去,要麼浮誇的獲得成功。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句話在當今時代越來越適用。
這到底是人病了,還是這個社會病了?
張啟陽第二次唱《浮誇》的副歌**時,眼裡透射著被時代壓迫的怨恨與戾氣,情緒宣洩的更加強烈了。
他在解剖人心,更在解剖這個壓制人的社會。
擠掉光明的部分,單單挑出最陰暗的一面,放大唱給人聽。
最終,他將所有現場觀眾都變成了《浮誇》中這個充滿悲劇色彩的小人物。
而他自己,就是這個社會浮誇的集中體現。
他早已病入膏肓,病到了發狂!
“……幸運兒並不多,若然未當過就知我為何……”
“……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個,正常人夠我富議論性麼!……”
“……你叫我做浮誇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我在場有悶場的話,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里嗎!……”
“……以眼淚淋花吧,一心只想你驚訝……”
“……我舊時似未存在嗎,加重注碼,青筋也現形,話我知,現在存在嗎!……”
“……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
張啟陽越唱越瘋狂,真假音的切換已經達到了入魔的程度。
唱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