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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高的男人推門進來,後面還帶了個梳馬尾辮,頭髮被染成黃|色的女孩。那就是我的男人!到哪兒我都能認出他來,他的頭髮留得更長了,下巴也多了一小撮鬍子,戴了一副淺藍色的墨鏡,穿了一件米色的棉外套風衣,看氣色他好像過得還挺好。分開快兩年了,其實在我心裡,我的偷油婆早已經慢慢死掉了,而我幾乎每天處於垂死掙扎中。我們失去了幾乎所有朋友們的聯絡,我們連一個擺家常的人都沒有了,我們甚至都不敢告訴別人我們的父母姓甚名誰,更何況告訴別人我叫抱雞婆,他叫偷油婆。坐了一會兒,小林覺二要帶他的那個小黃毛女朋友去對面的服裝攤買衣服。我們當然在東風面前裝著新認識的樣子互相說了再見,臨走前,他要了我的一個手機號碼1390XXXXXXX。我的心卻像吃了芥茉一樣直髮衝,禁不住地流淚。我也起身告辭了東風,自己先回家了。那天,我好想大睡一場,直到死去。3個小時後,偷油婆給我打了電話。一會兒,他就出現在我家門口了,我們互相看了整整5分鐘,誰也沒說話,最後偷油婆一把抱住了我,他想吻我,我推開了他,問他喝不喝水。見我推開了他,偷油婆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一下子又回來了,看了看東風暫時讓我借住的這棟大房子,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過得還不錯吧!居然還有雅興養了一隻貓。我說,你是來拿離婚協議書的吧!我等了你快兩年了。他突然叫了起來:我早就知道你想離婚,早一天晚一天不一樣嗎?怎麼,過得挺滋潤的吧?!東風對你不錯吧!我也不冷不熱地說道,你不也一樣嘛!連老子的姓都給改了。他繼續叫道,哪有你風光呀!我的美人作家,我還以為你會乖乖地回老家去,沒想到居然做起表子來了,對了,不是表子,是作家,是美女作家,到底不愧是我老婆,有本事!等等……我也還他的嘴,誰是你老婆?不做表子誰養我,你不也做鴨子嗎?
我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對罵起來,最後,他“啪”的一耳光打到了我臉上,並且還氣洶洶地罵道,誰他媽的是鴨子了,老子是藝術家!那些娘們兒像蒼蠅一樣盯上了我,我操她們,我讓她們舒服,我給她們想要的所有快樂。誰她媽的是鴨子了,老子是藝術家。見他打我,我也氣壞了,更加高聲道,你憑什麼打我?現在你他媽的算老幾呀!我他媽的在東風面前,一揭你的老底,你全完了。他接著說,我完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對他冷笑說,我不怕,我已經成名了,大不了有人會罵我是個騙子,說不定我還會比以前更火,因為人人都喜歡灰姑娘的故事。“啪”,又是一記耳光向我打來。這次我瘋了,我拾起一個木棍劈頭蓋臉地朝偷油婆打去,邊打邊叫,憑什麼你打我?你是誰?過去的抱雞婆死了!死了!知道嗎?一年前你被一胖老外帶到了香港,你改了姓又改了名,你用女人的吃女人的,還拿女人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做表子,你做鴨子,我靠我自己的本事吃飯,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他說他打我是受不了我的嘲笑。我告訴他,嘲笑多了,我早已習慣了,難道你還怕嘲笑?哪兒沒有嘲笑,你還當真了,活著本來就是一場玩笑。他說他不管他媽的什麼笑不笑,今天他來找我,就是要告訴我,如果我把他的事給別人講了,他和我沒完。說完,偷油婆過來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掙扎著,但他還是死死掐住不放,嘴裡還說道,你他媽的聽見了沒有?我大聲叫著,救命啊!救命!但根本沒人理,因為這別墅那麼大,隔音又好,沒人聽得到。我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大聲叫道,偷油婆!什麼把你給鬼迷心竅了,為了出名,你可以出賣你的靈魂,甚至可以出賣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妻子,我不是個東西,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敢認,你算得上是個東西嗎?我是表子,那你是什麼呢?我是被你給逼的。“啪”又是一記耳光向我打來。
那時,我眼睛已經紅了,我真想從廚房抽出菜刀,把這幾年我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怨氣都刺向他的肚子,但我沒有,看著他那張被虛榮衝腫了的臉,我只覺得噁心,我怕髒了我的手。可現在我後悔了,現在我一看見他就想殺了他,反正我他媽的也活膩了。
小英子(我們還是叫她小英子吧)說到這,話就停住了,小二看見她的眼睛裡透出一股淡淡的綠光來。那次以後,小二再也沒見過她,有人說她出國了,還有人說她自殺了。我說過,1998年的夏天金都出奇的悶熱,人都被悶得象瘋子一樣活著。一朵花謝了就永遠地謝了,花謝了,就算有再多的水,也無法再讓它重新盛開。美仁是一個幸運兒,在他還未徹底毀滅的時候,他抓住了小二的手,一雙柔軟溫暖的手。
五。喜愛來“奇奇樂”吃豆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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