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角溫柔一笑，“好酒……”

老鴇在旁邊看的都傻了，幹這行摸爬滾打許多年，見過多少*倜儻的“官人”，卻不曾見過這般俊秀的男子，心裡只嘆紅顏早衰，如若不然……

時微寒淡笑不語，又嘗一口，問：“不知何時開鑼？”

老鴇恍然，迎上笑臉說：“就快了，就快了。呵呵，原來公子也是為了紅綃姑娘而來的。”

紅綃……她叫紅綃……

老鴇離去後，已經出現在舞臺中央，大聲說道：“眾位官人，眾位官人！今晚是老朽的新女兒——紅綃姑娘，她的首夜。”一語未完，臺下眾多客人早就站直身子，伸長了脖子仔細聽著。如此景象，老鴇心中甚是大喜，繼而說：“咱們還是老規矩，有能者得，我們姑娘生的標誌，舞技超群，還望眾位多多臺愛。”

哐——鑼聲響起。

一曲清遠的笛聲響起，隨著琵琶珠落般的節奏。一道俏麗身影，從臺上慢慢升起。

她雙袖遮面，隨著樂聲慢慢旋轉，後來將雙袖開啟，隨之一起舞動。笛聲停住，她的水袖便停住，一手揚起寬大的紅袖，一手在腰間搖擺，腳尖輕點。婀娜的身姿，讓臺下的看客們連聲叫好，有些等不及的客人，口水直流。

忽然，她縱身一躍，在半空中旋舞，驚歎臺下多少觀眾，連那些自認清高的女子都自嘆不如。

時微寒心裡微微一震，果真一舞傾城。

“我出白銀一百兩。”臺下的客人已經開始叫價，“我出三百兩。”“五百兩”“六百……”聽得老鴇心裡萬分歡喜，一直在旁拍手。獨獨那曼舞的女子，面無表情，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一千兩！”一位客人喊出高價，再無人掙搶，老鴇高興的喊道：“一千兩第一次。”看看周圍，繼續喊：“一千兩第二次。”

老鴇樂的合不攏嘴，高聲喊道：“一千兩……”

“我出一萬兩……”

一時間，眾人譁然，許多人議論紛紛，竟有人出價一萬兩。所有人都看向二樓中央，一襲白衣的男子，從容自若，望著舞臺中央，淡笑不語。

老鴇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派人到二樓來問個清楚，不想，時微寒起身，對著舞臺的方向，說：“我出價白銀一萬兩。”

這回老鴇真真聽得清楚，臺下有個別客人摔了酒杯拂袖而去，有的人直直看著這闊綽的白衣男子，更多的是那些陪酒姑娘，心裡恨恨的咬著牙，這般俊美少見的客人，縱使不與銀兩，也願從了他去。

問過三旬，都無人再抬價，老鴇高興的喊道：“今兒個紅綃姑娘就是您的啦，公子。”

時微寒滿意的點點頭，告訴身邊的跑腿，去哪裡取錢。

隨後，老鴇將他引至一處離主樓稍偏遠些的院子。這裡微橋流水，蜿蜒迂迴，花紅柳綠，風景別緻。時微寒點點頭，表示滿意。

“公子，紅綃姑娘在屋裡等您吶，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快些去吧。”

“不勞煩心了。”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與她，老鴇高興的退出去。

紅綃知道是他，心中的恨又加深了一分，他終究還是要逼她的。不過還好，她現在知道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價，紅帳中，她慘淡的笑笑。

“是在想我嗎？”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

紅綃只當是沒聽見，時微寒也不放在心頭，將摺扇擱在一旁，走上前座在床沿，斜著身子靜靜看著她。

不知過去多少時候，紅綃座的煩了，被他看的煩了，說著：“公子莫不是虛擲萬兩，只為了就這樣看著奴家吧？”說罷，正欲起身，竟被他一把扯進懷裡。

時微寒看著她，親吻似的咬著她的小耳朵，說：“一舞傾城……又傾心……”眼神迷離，紅綃慘淡的笑笑，用柔若無骨的聲音說：“你要的終究是我這副皮囊，若與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了？”

他聽到後，眉頭微蹙，並不作答，只是緊緊擁著她。

“哼，男人終是薄情的……”說著，紅綃推開他，起身開啟窗，一襲涼風吹滅了龍鳳燭。

皎潔的月光灑在籠罩在她周圍，包裹著她精緻的面容，時微寒嘴角上揚，眼中溢滿邪氣，似乎像等待獵物落網的野獸。

她解開腰帶，褪去長裙，脫掉裹布，赤條條的立於他的面前，臉上浮起一絲清冷的笑。

“這就是你想要的？”

時微寒依舊不答，嘴角的笑更深了，一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看。月色裡，她面板白皙透亮，與月光幾乎要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