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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霧。
南宮洛一早便把西風拉起來,說是早些坐船前往揚州。未及商量,牡丹只得匆匆收拾行裝,隨著他們一道趕往碼頭。
也許起的過早,還有薄霧,只在遠處隱約可見,河邊船隻稀疏。
“哈哈,好運氣,想必該有空船的。”南宮洛自來是精神百倍,神采奕奕,西風看著牡丹似乎還有些睏乏,心裡有些愧疚,一路上,未曾待她好過,等到了揚州,定要陪她四處看看。
來到棧道,果然船隻稀少,若是不及早,大概就無船可坐了。
“船家,需幾日能到揚州?”西風衝著一位蹲在船頭抽水煙的老船家問道。
“哦?順風只需三日,逆風則要五日。”船家白鬚長掛,應年逾六旬,牡丹對西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多與船家一些銀兩。
“老人家,這是紋銀二兩,只求平安到達。”說著,西風從懷裡取出銀兩,老者看著,淡淡一笑,順手接過,示意大家上船。
正欲啟船時,忽聞岸邊有人呼喊,牡丹一看,竟是那見過兩次的書生,西風與南宮洛也心裡算計了一下,這難道是又一次的巧合嗎?
西風擺擺手,船家將船開回岸邊,那書生進得船內後,施禮道:“多謝,方才旁邊的小船都已經被包下,討擾諸位了,不便之處,還望見諒。”
只見這書生,彬彬有禮,談吐謙和,溫文爾雅,幾人心頭一寬,旋即淺笑相迎。
大概是昨夜受了涼,牡丹覺得自己身上一陣熱一陣冷,不知何時靠在西風懷裡睡著了。見她面容憔悴,西風不忍,於是脫下外衫與牡丹輕輕蓋好。
南宮洛看著,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輕聲打趣道:“哥哥還想抵賴?”
西風不解的看著南宮洛。
“哈哈,這若不是新嫂子,又何必如此關懷呢?”南宮洛挑起眉毛,像是找到寶一樣,神情悠哉。
“唉……”卻不想,西風竟是沉沉的嘆氣。
“呃……哥哥,莫非小弟說錯了?”南宮洛此時,正臉看著西風,心裡冒出數不盡的問號,卻又不敢多問。
“多情總被無情傷……”一直靜靜坐著的書生卻冒出一句,著實嚇了南宮洛一跳。
“我還當你啞巴了呢,這一路都不曾吭聲。”
“無聲勝有聲……”書生閉著眼,面無表情的說。南宮洛嘴裡嘟囔著,書生就是書生,連說話都這麼文鄒鄒的,自己覺得沒趣也就不再挑事。
西風轉眼望著,碧波連天的長江之水,心中頓時湧起無限感慨。
玉兒,你曾說過,想要看真正的河,如今我終於見到了,而你又在何方?
看著出神的西風,南宮洛與書生便不再說什麼了。
入夜後,船家點起燈籠,微弱的光在風中顫慄,脆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吹滅。南宮洛看著燈籠,雙眉緊促。
牡丹大睡一覺,再起來的時候,身上感覺舒坦多了,斜斜的靠在船沿,一隻手伸進水裡,絲絲涼意流進手心。
西風取過這隻浸水的小手,說:“剛受涼,又貪玩了?”用自己的手心捂著,並不看她。
牡丹一愣,藉著月色,朦朧不清的看著他,分明的輪廓,溫柔的話語,縱然這真心不是她的,又怎樣呢?只是這樣不就夠了嗎?
她藉著月色,將身子向他靠近,頭輕輕陳在他的膝上,青絲散落,眉目環閉,只願時間靜靜的停留在這一刻。
風聲中,蘆葦攢動,月影投入水中,碎了不知幾千裡,銀鱗似地,亂著人心。
西風摸出玉笛,輕輕放在唇邊,悠揚的曲子隨之而來,迎著風,任相思氾濫。
“唉。”南宮洛舉起船家遞過的酒,一仰而進。
書生默默的看著牡丹和西風,若不知內情,倒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只一句,牡丹禁不住落下淚來,西風似有感觸,卻也只是眉頭微蹙。
這一夜,眾人都睡得不是很好,待到再次醒來時,已是一個新的晨曦。
西風最早醒來,緩緩睜開眼時,看見扔依偎著自己的牡丹。巧目微垂,長長的睫毛,上卷弧度恰到好處,紅潤的臉頰,沉睡的酣意,若是自己當初先遇見的她,此時此刻又會身在何處呢?
一陣晨風,眾人都緩緩醒來。
牡丹慵懶的看著西風,顯得有些羞怯。南宮洛始終覺得有些彆扭,旋即掀開簾子,正欲問船家行至何處,卻見船頭空無一人,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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