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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著了她,以後她的天地不會再是一片茫茫黑暗了,她的一切,將會有他領著……
石影一忖及此,身子慢慢地放鬆,不一會兒便進入睡夢之中。
一旁,痛快地沐浴後,簡單吃了些東西的莫浪平卻仍捨不得睡。
他坐上床沿,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沈睡容顏,眉眼之間有著足以化霜融雪之溫柔。
石影真的還活著哪!一想到此事,他的心便會激動地怦怦劇跳了起來。
現下石影遺忘了一切,就算他日後必能醫好她,但她恢復記憶之後又該如何?
她先前既然扮成男兒身,便是有著難言之隱。他就這麼把人拐來當娘子,會不會反遭她厭惡?他連石影願不願意嫁給他,都不清楚啊。
莫浪平修長面容頓時斂回了漠然姿態,雙手也握成了死緊。
不管了,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說。天塌下來,有他幫石影擋著。就算石影從前不愛他,之後定要讓她因為他而感動的。
莫浪平牙根一咬,自顧自地如此決定。
看來在石影仍失憶的這段時間裡,他所有該做、不該做的,統統得做。如此一來,即便石影清醒了,也要顧念著“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回事。
這一回,總算能愛了,千軍萬馬都趕他不走的!
莫浪平即知即行地躺上石影身邊,拉過被褥覆住兩人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只是,他人雖入睡了,可一對濃眉卻是糾結了一夜而不曾鬆開……
第八章
之後,兩人在馬家又待了數日。
數日來,石影經過莫浪平每日一回之針灸,突發性之頭痛已經改善了許多,夜裡亦能好好地睡場覺了。
而莫浪平則因為醫術太高明,除了石影之外,馬家夫妻及鄰里之間的大小病痛,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一併接手處理了。
說是“自然而然”其實也不怎麼合適。畢竟,莫浪平願意出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石影心軟,總會代其他人求情。
莫浪平一瞧見石影期待的雙眸,還能怎麼著?縱然是百般不願,他也只得乖乖看診。
況且,每當他治療完患者後,石影所流露出之感動、佩服神態,總讓他飄飄欲仙。因此,在她面前,他總是要要些針灸、把脈奇準無比之小伎倆,好讓她瞧得目不轉睛。
這一日,是他們停留在馬家的最後一夜。
吃完馬家餞別宴,石影與馬大娘依依不捨地長談了許久之後,才與莫浪平一同回到房裡。
房門閂上之後,石影走到包袱旁邊,佯裝忙碌地整理著。
這幾日來,莫浪平自然是與她同床共枕的。可她因著仍不習慣身旁有人,且也害怕他有著更進一步要求,多半都是要等到他呼呼大睡之後,她才有法子安眠。
都怪馬大娘太好心,怕她忘了夫妻間一切,前幾晚已經將夫妻敦倫之事仔細地說了一回,害她每天都提心吊膽著,害怕著那太陌生之親密隨時要發生……
“你應當沒什麼東西要帶走吧?”
就在石影沈思之間,莫浪平暖厚雙臂從身後環住了她。
石影身子一抖,不敢回頭,卻也沒掙扎。他夜裡雖安分,可白天總要不時地牽握著她的手,撫著她的臉頰,像是要確定她是真的還活著一般。
她光瞧著他眼裡的不安就心疼了,哪有法子推開他呢?
更甚者,他凝視著她的眼神是那般愛憐,她忙著顧好心跳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有法子真的拒人千里之外,他們……是夫妻啊!
“怎麼不說話?當真在想要帶走什麼嗎?”莫浪平又問,只是想聽她多說些話。
“我只帶走一件衣服,就是我落崖時所穿的那套男子衣衫。我手拙,做不來女工,幸好馬大娘已幫我縫補好了,興許日後還會有機會再穿到。”
“你當時之男裝扮相,曾成功地讓我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
莫浪平抬眸望著而今一身素衣,頭梳簡單盤髻,露出一截修頸,模樣清雅動人的石影,心自然又是一動。
他俯身向前,以鼻尖輕觸著她耳後香軟肌膚,忍不住貼上雙唇,吮著她冷涼體溫。
石影全身顫抖著,雖說沒預料到他突如其來之親密,可也沒想到要推拒。只得屏住呼息,感受著一股火熱從他唇上燙入她心裡。
“啊。”莫浪平吮得用力了些,石影輕哼了一聲。
莫浪平轉過了她的身子,大掌拙住她後頸,黑眸鎖緊著她,微一傾身,灼熱呼吸便逼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