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是當這些師長的經驗教訓總是成為我尋求錯誤的。的絆腳石時,即使不應該,但我還是想在日記本這個無關緊要的地方向它們潑些無關緊要的髒水。
或許,這就是我還不成熟的標誌吧。
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很幸運,周圍一切對我友好的人,或有意或無意,都在對我進行不同力度的正面薰陶,藉著這股讓人溫暖的力量,我如同齡人一樣,逐漸離開了那段躁動的日子。
可是,總有那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運氣,時刻籠罩著每一個人,當它對你不是特別關注的時候,你可以透過種種作為平衡它對你的影響。
可是它鋪天蓋地地砸向你時……甚至可以造就我這個既是卡米,又是林克的矛盾體。
我討厭抱怨,就如同我討厭道歉一樣,因為兩者都是很沒用的東西,我信奉再窘迫糟糕的境地總有解決的辦法,做了再錯的事都有彌補的可能——我承認這並不完全符合客觀現實,但是這種信仰卻能讓我始終保持足夠的幹勁。
於是我在塞爾達村這種蛇紋熊都不拉屎的地方活了下來,活到了離開這裡,成為一名訓練家的日子,雖然過程噁心悲傷,但我終究熬了過來。
如今的我是揹著血海深仇的林克,是的,從今天起,整個對前世的懷念記憶凝聚成這個我永遠不會拋棄的名字,但是我全部生活目標,都將是基於卡米這個人設立的——
訓練家之夢,塞爾達遺孤之仇”
好久沒寫過字了,晃了晃覺得很不習慣的手,看著這篇我十年來第一次寫的日記,也是我此生最後一次用漢字寫的日記,我毫不留情地將它撕下來,丟到了帳篷前的火堆裡。
一把將睡在一邊的水躍魚抄過來放在肩頭,將身體深深地埋進睡袋,摸了摸另一個肩頭的密集傷孔,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區別對待沙漠奈亞的……
一夜無事。
等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露天睡在沙漠裡的,看來這座建築果真是幻影之塔。不過我本能地心裡一跳,遠遠地望向北邊——昨天催眠了的沙漠蜻蜓被我裝到一個球裡,用堅韌的材料纏了好幾層之後丟掉的方向。
如果催眠了精靈就能將其收服的話,那精靈訓練家估計早就滿大街都是了,本著對自己生命負責的原則,還是把它發出去好。
幸好我的運氣沒算被到家,雖然不知道那隻沙漠蜻蜓有沒有掙脫出來,但至少沒再出現到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繼續開始著攻略沙漠的旅程,經過幻影之塔前危機的洗禮,雖說路上的危險沒有降低,但我的心態還真是坦然不少,甚至這種遊走在危機之中的經歷,還給了我點異樣的刺激。
好幾天之後的一個下午,當地平線上陡然升起一抹蒼翠的時候,那種措手不及的激動一下子把多日旅行的勞苦扒了個乾淨——
終於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調動剩餘所有的體力,腳下極速奔走,只一會兒就跨過了那道綠線,放眼那一望無際的山林綠地,我知道,這肯定不再是綠洲,而是切切實實的外面的世界。
在我激動地將水躍魚放出來準備和它分享喜悅的時候,我察覺到那個幼小的綠色身影不見了。
回首,看見沙漠奈亞現在那道分界線黃色的一邊,空洞的眼睛比以往更加呆滯地看著我。
“……沙漠奈亞,要不要跟我走?”
前世我並不是很關注沙漠奈亞這種存在感相對低下的精靈,在我曾經給自己設想的陣容裡,是沒有它的位置的。可是,這麼多天的相濡以沫,皆為塞爾達遺孤的同病相憐,讓我非常渴望它能陪我一路走下去。
或許它在猶豫,我相信它也捨不得我,想和我在一起。不過那道綠和黃的界線,卻是它現在不敢跨越的吧。
對於我來說,這是新的希望,對於它,是家的離別。
真希望,懷裡能有兩個沉甸甸的球啊!
另一個展開08方寸之外
亮出一個空的精靈球,我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沙漠奈亞,這麼多天的同行,它當然知道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的。我想在靠近它的過程中,逼迫它做出選擇,不論結果如何,我尊重它的意願。
直到我的腳尖幾乎碰到它的時候,它依舊保持發呆的樣子。又過了良久,才搖搖擺擺地轉身,用我之前從沒見過的慢速,毫不防備地向沙漠深處的方向走去。
它這是把選擇權交給我了麼?不過它這麼做,明顯是更希望留在沙漠吧。那是它的家,但已經不是我的了……
“水躍魚,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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