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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律師口若懸河的講到一半的時候,許志東突然慵懶地打斷:“前面也就算了,張硯一小小年紀真是不容小覷,但是講到遺產分配的話,做叔叔的我得說一句,分遺產的話,是不是應該讓許心怡的兒子也在場?”
屋裡的幾個人都沒有做聲,張宸嵐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張硯一見狀站起身子,面不改色的說:“許叔叔,這次會議是股東會議,目前只是律師對亨泰股份的大致分析,具體分配的時候我會和許心怡的兒子交涉”他頓了頓:“私人財產財產除外,如果牽扯到亨泰,我會把許心儀的股份全部買過來。”
周圍沒有人做聲,這是他們預料到的結果,當初張宸興離婚的時候除了股份,將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一雙兒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亨泰是他打算好留給他跟許心怡的孩子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大部分還是要留給前妻一家。
除了張許兩家人外,兩個朋友作為局外人倒是看的明白,不免為許心怡感到窩囊,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轉寰餘地。
張硯一說完也不在意許志東的反應,他默默的坐好,示意律師繼續,律師剛唸了兩個字,再一次被許志東打斷,幾個人全都看著他,為他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許志東也不覺得尷尬,他慢悠悠的說:“硯一啊,叔叔說的不是許航,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宸興兩口子命苦,心怡肚子裡面的孩子倒是命大,當時心怡腦死亡後,我外甥許航簽字剖腹生下了孩子,是個男孩,已經有兩個多月大了。”
許志東的話無疑是在水面扔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噗通的一聲簡直濺起了一人高的水花,整個湖面都跟著震三震。一時間連律師都愣住了,股東們更是驚訝不已,張宸嵐兄妹面面相覷,張硯一的臉上也露出一抹驚異。
許志東笑笑對張硯一說:“心儀出事那天你走的太急了,小航來不及告訴你孩子的事情,這一段日子你們也是各忙各家的葬禮,誰都沒有時間聯絡誰,對了,你這個弟弟叫張諾,是小航起的,因為著急上戶口,也沒來得急跟你們商量,小航是孩子的監護人。他可真不容易,你弟弟早產身體弱,他天天忙得跟什麼似的。我倒是去看過孩子幾次,又瘦又小的真是可憐。”
張硯一很快恢復了冷靜,腦子裡面來回來去過那天他了解許心怡情況的過程,是他疏忽了,他只詢問了許心怡的死亡時間順便通知許航會分配好遺產,壓根沒有想到孩子會活下來。
他太輕視許航了,應該說他壓根就沒有去注意許航,一個懦弱到連許心怡的分店都不敢露面,只等著坐享其成的廢物能有什麼能耐?張硯一覺得看在他這些年有自知之明的份上給他點錢打發走他就解決所有問題了,所以當天他連去看許心怡遺體的打算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許心怡的肚子有幾個月。
張硯一面上平靜心裡糾結,一方面為所有的計劃全都被打亂,這些日子做得努力全部白費感到無奈,一方面又因為父親留下了一個遺腹子產生了一種類似喜悅卻又說不上喜悅的感情。
想不到那個許航,跟許心怡一模一樣,看起來人畜無害毫無心機的樣子,心機城府深不可測,竟然留了這麼大一張王牌。
張宸輝張宸嵐兄妹的臉色更是大為變化,情感上來說,他們應該欣慰自己的兄弟竟然還留下了一個孩子。但是就股東身份說,有這個孩子,對他們的經濟利益毫無益處。況且,本來易主風頭已經毫無懸念的倒向他們,誰能想到會橫生枝節,許志東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更是可惡至極。
另外的兩個股東作為朋友立場倒是感慨萬千,知道許心怡也死後,誰都沒有去想孩子存活的可能性,甚至在飯後茶餘還感慨一番,世事無常,世態炎涼,許心怡算是白白給張硯一做了這麼多年的鋪墊。事情過去兩個月,許家隻字未提,想不到竟然有此峰迴路轉的時候。
一時間幾個人各種顏色,誰都沒有貿然開口,張硯一的律師見狀整理了一下材料,對張硯一小聲說:“張先生,我們這邊可以申請做親子鑑定。另外……”
張硯一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已經重新調整思路:“既然如此,遺產分配部分就改日再談吧,關於店面資金評……”
張宸嵐緩過精神,伸出保養得水光溜滑的手打斷他說:“硯一,什麼都改日再談吧。老許你可以隱藏的夠深的!兩個多月了,我們張家竟然都對此毫不知情!”她冷笑道:“孩子不孩子的,也不能光聽你說,這樣吧,你受累帶路,我這個當姑姑的,還沒見過這個命大的孩子!”
第六章
許航開門的時候,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