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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走到廚房:“我給你泡點茶解解酒吧。”
他邊說邊從酒櫃最下層拿出茶葉罐。突然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張硯一已經站到他身後了,伸手穿過他的腦頂,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葡萄酒,聲音絲毫不帶醉意的問:“茶沒有酒痛快,能陪我喝一杯麼?”
許航想了想,直起身子說:“不是說有壓力就鍛鍊麼?”
張硯一說:“那是一個人的時候。”
“酒品好麼?”
“好”
“那來吧。”
春天的夜裡還帶著些許涼意,許航看張硯一毫不講究的一口氣喝乾杯子裡被珍藏的,不知道哪年的紅葡萄酒,連忙勸他:“悠著點啊,這麼喝容易醉。”
張硯一閉著眼睛,輕輕笑著搖搖頭:“醉了就好了。”
許航咬了一口從冰箱裡拿出來配紅酒的乳酪,猶豫的說:“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兒了?要不你跟我說說?只要不是跟張諾有關的,我今天聽了,明天就忘。”
張硯一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不是挺卑鄙的?”
許航想了想:“以前是挺卑鄙”
他看著張硯一苦笑的臉,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在我的英明領導下,你現在強多了,真的。”
張硯一像是喃喃自語:“我也是想讓她們過上好日子,不受欺負,讓他們付出代價……”
許航以為他說的是繼父和母親,他嘆了口氣:“人都沒有了,你別抓著過去不放了。”
張硯一閉著眼睛輕輕的搖頭:“你不明白”
許航說:“我覺得吧,活過一世誰都會遇到難受的時候,其實什麼事都沒有那麼絕對,扛過去就得了。”
許航也迷茫痛苦過,知道自己其實不是繼父孩子的時候,知道父母橫遭車禍的時候,知道寶寶被保姆抱走的時候,和張硯一對簿公堂的時候,許航回憶起來只知道當時真的很痛苦,但是具體的細節,似乎都記不得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就不會再去糾結過去。他抿了一下紅酒。最初喝酒還是繼父教的,他們一家三口在這間屋子裡,繼父和母親燭光晚餐卿卿我我,那時候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出身,對繼父和母親態度冷漠了許多,回家看見這副場景,扭頭想出去,繼父叫他回來,給他倒酒說:“小航,你長大了,今天爸爸跟你喝一杯。”
其實,張宸興對自己一直不錯,那時候大約是年少輕狂,自尊心很強,覺得自己一直生活在欺騙和謊言下面,做事情很絕對,知道真相後不肯回家,見面也是敷衍,不沾手亨泰,想方設法和父母劃清界限。
等到再也不能看見他們的時候,才覺得當初的作法是多麼幼稚,真心後悔自己錯過了那麼多能在一起的時光。
張硯一看著許航,心情倒是像被風吹拂的柳絮,起起伏伏,他帶著些醉態,問出了自己已經糾結很久的問題:“許航,你怎麼老是跟別人不一樣?”
許航輕笑:“有什麼不一樣?年紀一把了還不結婚?不肯老實拿著安家費去過小日子卻要跟張家爭孩子的撫養權?”
張硯一說:“反正不一樣”
從開始許航就跟別人不一樣,他不爭搶亨泰,不爭取父母合葬的權力,卻要爭奪寶寶的撫養權,開始以為許航心機深,不過是用寶寶當幌子牟取利益。而現在。張硯一心知肚明許航養這孩子沒有半點私心。
認識的越久就覺得許航跟別人不一樣,他個性不強硬,卻在母親死後堅強的獨自撫養寶寶,他脾氣不火爆,卻能在憤慨的時候嫉惡如仇大打出手,他做派不聖母,卻從不計較得失,有時候好的讓人……讓人覺得牙癢癢。
對亨泰,對寶寶,甚至對自己,許航跟別人不一樣。
紅酒後勁很大,張硯一迷迷糊糊的看著許航俊朗的外表,心裡像是塞進了一把火種,沸沸揚揚,拱的他渾身都要沸騰了。
許航看他把一瓶酒都喝的見底了,連忙伸手攔他:“成了張硯一,這玩意上頭我跟你說,明天你非下不來床了,差不多得了”他頓了頓,放緩了口氣:“到底怎麼了?”
張硯一完全不符合一貫作風的趴在桌子上:“也沒有什麼,我媽要結婚了。”
許航沉默了,他知道這種心情,對任何孩子來說,父母找了另一個人來替代都不好受,當初他剛知道張宸興不是生父時候,有了那麼深的感情基礎尚且受不了,更不要說張硯一這種突然的情況了。
外面突然下雨了,都說春雨貴如油,今年的雨水倒是頻繁的很,可見是個好兆頭。刷刷的雨聲打在玻璃上,更顯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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