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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不幸後,他已經再也感受不到什麼了,因此他雖明白她的心痛,卻再也不能感同身受。
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他的話裡被抽空了,她低首看著她空蕩蕩的掌心。
“她就沒有半分反抗的權利嗎?”
“沒有。”已然麻木的他早就習以為常,“人間之人,對於上蒼與他界眾生,向來就只能承受,而不能拒絕。”
她不甘地抬起頭,眼中盛滿了無能為力的淚。
“你真的不適合這座人間,你不該來此的……”他嘆息連天地拍撫著她,對於她的格格不入,和她那滿腔的遺憾,也是愛莫能助。
她更是不堪,“可你說,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被迫又再收留了一份傷心後,她忽然想起,從前,那個比神界任何一神都要了解她的無冕,曾經以一種同情的口吻這麼對她說過。
“你也該承認了吧?”
“承認什麼?”
“你與我一樣無情。”
無情?
或許真的是這樣。
就像她明知道,在無冕得到神之器後,首遭其害的,就是這座人間,然而就算是這樣,她並沒有徹頭徹尾保護這座人間的念頭,她只想要漁翁得利,成全無冕的願望也成全她的,再一如她所願地轉身離開。
為達目的,也為了私心,無冕從不在乎他用了什麼手段,也不掛意眾生如何看待他。而她呢?她利用善良來偽裝,拿憐憫來保護自己,扮演著好人的角色,可實際上她所做的卻不是那股。一如無冕所說的,她的確是很無情,她一心一意就只想要逃離,她並沒有對這座人間伸出援手,一味看著憐著,就像是那些袖手旁觀的佛界之佛,她什麼都沒有做也不肯做。
村人尋人的火光愈靠愈近,被滕玉拉著離開的她,沿途上,不斷地回頭往後看,當村人找著了孤零零躺在原地的女孩時,奄奄欲熄的火炬,照亮了碎了一地的傷心,哀哀的哭聲在風中不斷掩泣,並將那份遺憾存進了她的心底。
倘若,這座人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只能靜待宰割、只能承受而不能拒絕,那麼,若是她試著去改變它呢?它是不是就不會繼續那麼滄桑?而她,是否也就不會再次聽到身後那回繞在夜裡的泣音?
雖然她很清楚,她並沒有那個能耐,也不可能敵得過無冕,但……
至少,她可以竭盡全力。
“神之器?”
大清早即遭子問自藥房給拖至客房裡,被迫與貴客聯絡感情的法王,神情不耐地以指敲著桌面,想不通她不乖乖躺著安睡,在連連與他喝了好幾盞茶後,才終於開了金口的她,這一回又是想做什麼。
子問點點頭,“無冕一直很想當上鬥神,或許我該說。真是助他達成心願的其一手段。”
“你該不會是……”法王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想同無冕搶那個位置?”
“我壓根就不想要那個位置,但,我不能讓無冕得到神之器。”她萬沒想到,以前她最不想爭的,現下竟成了她最想追求的。
“為什麼?”
她垂下眼簾,“因我後悔了,我不想當個幫兇。”
“幫兇?”窩在一邊旁聽的廣目,反應還是稍微慢了點。
她低聲長嘆,“刀與劍本就是兇器,得者除了用來殺生外,還能做些什麼?無論是哪一界的眾生得到了它們,早晚這座人間都要受害,若我置之不理,我豈不也成了其一的劊子手?”
這座人間,就像顆珍珠,人人都想染指,卻無人想過要好好保護它,使它不再遭劫或是被掠,倘若每個人都與她過去一般,只想獨善其身,那麼,那些根本就不知人間之外仍有六界或是他道的凡人,豈不好委屈、好無辜?
她不願,自己淪落到與佛界眾佛同樣的地步。
話是這麼說沒錯,只不過……
法王很現實地問:“你搶得過無冕嗎?”上一回是她走運,有個滕玉在,她才沒一命嗚呼,難得能自虎門逃生一回,她還想要再次挑戰她的運氣?
“若有藏冬與鬱壘這兩名戰神助我,應當是可以。”也有自知之明的她,早把這事盤算過了。
“你同他倆有交情嗎?”一聽到那兩名曾在神魔大戰揚威的戰神之名,充滿好奇心的廣目,兩眼不禁期待地張得大大的。
她老實地搖首,“沒有。”那兩名神界的大紅神,光是躲天帝、躲聖差,就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她哪有機會去與他們交友啊?
沒……沒有?
“若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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