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個巧克力球(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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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agraph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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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客鑫。
寶物的集中地,紙醉金迷的不夜城。
位於大陸板塊西海岸的城市被十老頭統治,搜刮來的財寶會在每年九月開啟的拍賣會上向五湖四海的人公開售賣。
在這裡,通行證就是戒尼,秩序和規則都由戒尼來制定,沒有錢辦不到的事,也沒有錢開不了的路,如果有,那就是你手裡的錢還不夠。
錢真的是一個好東西,能讓人生,也能讓人死。活在社會底端的人為了一點生活費累死累活,而金字塔頂端的人卻能衣著光鮮地坐在觀賞臺上喝著紅酒切著牛排,滿臉笑意地看著別人拼盡全力地給他們製造樂子。
哪怕死了也沒關係。
“東川!”
“東川!”
觀眾席上一聲高過一聲叫著我姓氏的加油和吶喊像是排山倒海的波濤,在我的耳膜邊反覆滾翻。
我坐在後臺的休息凳上,男朋友在給我手上纏繃帶。
地下拳場打綜合格鬥都是裸拳,連拳擊手套都不用帶,赤手空拳直接開打,根本沒必要纏繃帶,揮出去的拳頭不管纏多厚多長的繃帶等比賽結束都會血肉模糊,但是狸狽多每次在我上場前都會認認真真地將我的手掌纏好。
他說這能讓他也為我的比賽出一份力,讓我能感受到他賦予我的力量。
這幾年大大小小的地下拳賽我參與了不少,比賽獎金都是狸狽多在打理,男朋友說只要存到二十億就好了,我們就可以買一套公寓,然後再開一家雜貨店,以後靠雜貨店的營收就能過日子了。
只要我繼續努力攢錢,我們就能過上他描繪出來的生活。
我理想中的生活。
“桃桃,換一個手。”
左手纏完了,他拍了拍我的手掌,我遂抬起右手。
隨著二點五米長的繃帶在面前一點一點縮短,我問狸狽多如果這場比賽贏了,我們離目標金額還差多少,去除日常開銷外不知道三分之一有沒有攢到。
男朋友從來不跟我說具體數字,一直都是含糊其辭地說快了快了。
我還要繼續打多久的拳呢?
沒有實際的程序讓我有一種自己前進的道路像是被朦朧的大霧掩蓋住,馬拉松怎麼跑都跑不到終點的感覺。
“沒有多少了,還差幾千萬,”他敷衍地給了個大概的區間:“不過桃桃,現在物價上漲了……我們也得為以後多打算打算是不是?這點錢以後不一定夠用……”
為以後多打算,那要多打算多少錢呢?狸狽多沒說,他只是表達了他不說停我就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
觀眾席上的喧鬧聲更加高昂了,男朋友催著我上場了。
我活動了下筋骨,把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丟擲去。
……狸狽多不會騙我的,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我要相信他。
從後臺的通道前往拳擊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和強烈的光線直射入我的眼睛,我抬手用拳頭虛虛擋了一下光。
打了五年的比賽,我在地下格鬥場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比起打正式比賽的拳擊手擁有的粉絲,這些叫著我名字的人完全只是因為黑市拳賽誕生出來的產業鏈在瘋狂而已,畢竟賭贏了就有錢。
拳拳到肉的搏鬥不比賭場裡直接扔籌碼更有意思?
在黑市裡名氣越響,關注的人就越多,下注的人也越多,比賽獎金更是可觀,想當初我的第一場比賽還是在停車場的水泥地打的,四周只有寥寥無幾的觀眾和一個裁判,就算是勝利了到手也只有可憐的八萬戒尼。
工作人員開啟籠門,我的對手已經在場上等我了。
地下格鬥場沒有區別性別的單獨賽事,都是混合賽制只區分體重,通常男女混合賽來看和參與下注的觀眾會更多。
天生力量上的差異會讓比賽結果更偏向男性,但是綜合格鬥不只是拳頭的博弈,技巧可以讓純粹的力氣化大為小化小為無。
我和對方互相致意後裁判宣佈比賽開始。
先花幾分鐘在場上轉圈試探幾下,躲避著對方揮舞過來的拳頭。
對方的手很長,臂展佔據絕對性的優勢,如果直面攻擊很不利於我,要想辦法進入地面纏鬥。
想要抱摔對方的我在一箇中掃踢過去後暴露出了被擊打的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