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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裡的豆漿。”
我氣餒,不想再跟流氓耍嘴皮,轉身回房穿衣服。
出來的時候,顧春暉指著餐桌上的一個透明袋子說:“把這帶上吧,豬。”
我又憤怒了,一腳踹上他的凳腳,“你再叫豬試試!”
他很識相地閉了嘴,無聲地指指透明袋子。
袋子裡裝著一個很大的水蜜桃和一小袋新鮮荔枝,潤潤的,沾滿了水蒸氣,看起來非常可口。
我嚥了下口水,“我不稀罕。”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收拾了碗筷往廚房走。
我切了一聲,走到玄關處的鞋櫃旁穿鞋子。實在是那水蜜桃百里透著嫣紅,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誘人,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算起來,今年水蜜桃上市我好像還沒嘗過鮮。以往在家裡,老媽都會多多少少地給我準備著,以備我不時之口饞。哎,現如今,不要說新鮮水果了,爹不疼娘不愛的,一個電話都沒人給我打。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這都還沒佳節呢,我就思親了。
得了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沒人疼我我就自己疼唄!我最後看一眼餐桌上的透明保鮮袋,打算中午自己去買個更大更鮮豔的水蜜桃。一摸口袋,沒摸到錢包。想起昨晚回家給隨手擱到梳妝檯上了,趕緊回身去拿。
錢包扁扁的,只有零星幾張散鈔。剛剛的“壯志雄心”一下煙消雲散了,我垂頭喪氣,鬱悶至極!我還得撐著這二三十塊錢過接下來的十八天呢,哪還有錢買水蜜桃吃啊!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了。
什麼叫做月光族,想必大家都深有體會吧!
哎,水蜜桃!鮮荔枝!
其實我是很沒骨氣的人,一向秉奉“失節事小、餓死事大”的原則。所以思想鬥爭了幾秒之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走了桌上的透明袋子。
還是那句話,雖然我跟顧春暉不對盤,但我不必跟我的胃過不去。
而且,白吃白不吃,不白吃的是白痴!
得意洋洋地趕到公司裡,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已到齊。我很意外地掃視了下人民群眾。
夏宓兒緊張兮兮地輕拍我的隔板,“衍琛啊,你真不想活了嗎?今天是老闆娘造訪的日子啊,你忘了嗎?”罷了,還同情地搖搖頭。
我愕然,“我記得啊,那又怎麼了?”
夏宓兒小臉漲成豬肝色,故作正經地回頭看電腦螢幕,嘴裡嘟囔著:“這年頭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我摁壓下心裡的納悶,坐到座位上,開了電腦,悠哉遊哉地從袋子裡拿出一顆荔枝仔細地剝了皮塞進嘴裡。還別說,這荔枝很甜很好吃,一口咬下去,滿腔的水潤啊。
我拿過滑鼠,不經意地瞥了眼電腦右下方。
不瞥不要緊,一瞥傻眼了,下面赫然顯示著“8:12”。
我呆呆地望著對面的夏宓兒,“我遲到了,老闆娘會殺了我的。”
夏宓兒:“放心,她不會殺了你的,她只會……”
“丁衍琛!”老闆娘婀娜的身段出現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
“到!”我行軍禮,聲音喊得響亮亮的。
“請背公司的管理條列。”
“遲到三分鐘以內扣五十,遲到五分鐘扣一百,遲到十分鐘……”
“遲到十分鐘扣兩百塊,以此類推。這個月,丁衍琛你遲到了三次,一次一分鐘,一次6分鐘,這次……是十分鐘!”
“大姐,我錯了。”我哭喪著臉求饒。
“鑑於此人認錯態度惡劣,為了以儆效尤,懲罰追加一百塊。”
“嗷……小妹,我錯了……”我不該叫您老大姐的!
“晚了。”
……
我精神萎靡地坐在位子上計算這個月的剋扣,兩百加一百加一百再加五十塊,總和是四百五十塊,整整佔去了我工資的八分之一!肉痛讓我滿面憂桑。
桌上的手機響起,斜眼看到螢幕上閃爍的“顧清雨來電”五個字,不由得大喜。
顧清雨在電話那頭幽怨地朝我訴苦,“姐,我要發配邊疆了。”
“啊?”我明白他的意思。
“嗚嗚,我要去北京了。”
“要死啊你,把北京說成邊疆啊。”
“我也想死啊,我們去的是北京的山溝溝。”
“你去那做什麼?”
“實習啊!”
“跑山溝溝裡實習?你們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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