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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顯然是宣佈主權的話語使得我心陡然一跳,偷偷抬眼觀察顧沉康,卻見他面色沉靜如水,已然沒有了之前和我爭吵時的激動,只抬頭瞥了我一眼,便如常地回答:“那也好。衍琛,好好照顧他。”
末了,拉著顧清雨悄然離去。
離去之前,清雨淚眼汪汪地對我怒目而視,那眼神好似我犯了滔天的大罪般罪不可恕。我周身一寒,也顧不得身後受傷的病人,衝出病房拉住清雨的手臂,急道:“告訴我,你剛剛說的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因為顧春暉的緣故,剛剛在車上我問顧春暉舊傷的來源,被他輕巧地哼哼帶過,之後再詢問清雨,他便再也不願提及,明顯的掩耳盜鈴。
“到底怎麼回事?一個一個鬧得好玩是不是?”我有些生氣,也有些不耐他們的隱瞞,口氣不免加重了幾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欲言又止的,非要帶到棺材裡才甘心是吧!”
“你吼什麼!你要問自己問他去,我怕被他……”清雨怒氣衝衝地往嘴上做了拉鍊的手勢,疾言厲色道:“我怕被他縫了嘴巴!”
那純真的孩子氣倒把我逗笑了,顧沉康見縫插針地握了下我的肩膀,“進去吧,好好照顧他。”
我一個怔楞,他已拽著不甘心的清雨手臂走遠。
望著他疾步離去的清冷背影,我突覺那個年少時讓我傾慕的顧沉康又回來了……
究竟他和舒予憾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敢問,因為我怕萬劫不復。
而究竟顧春暉瞞了我什麼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內心惶恐不安。
那份惶恐的來源,隱隱牽扯著我的心,一時間無法解開。
罷了,他不想說就罷了,只要他平安就好。
其實,我也害怕,害怕重大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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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是留院觀察,顧春暉一住就是四天,還頗有點上癮的意思。我對此只能翻白眼。
除了第一天入院,之後的三天,顧清雨同學整整三天沒有理我!來去醫院探望春暉之間,即使理我,也總對我頤氣指使,而我唯有像個小媳婦般任勞任怨。當然也是心甘情願。
顧春暉似乎對這樣收起菱角的我相當滿意,每每總拉著我不放手。
我惱羞成怒數次,皆是無用,到了最後也無可奈何地只能任由他去。
“晨晨,其實說實話,我還是喜歡你那潑辣的樣子,這樣好是好,就是沒了你丁氏的個性。”
自從顧春暉入院以後,他就開始叫我小名,說是這樣離我更近。我表面上說因他是重病傷員,所以算作是補償,讓他叫著高興吧,暗地裡卻聽得通體舒暢。
他靠在我特地讓清雨帶來的靠墊上,一邊吃著我剛洗好的葡萄,一邊衝我擠眉弄眼的調侃。
我正坐在一旁削著蘋果,一聽那話,手裡的水果刀差點直直戳進大拇指,氣得咬牙切齒!
這叫什麼?不就是典型的得寸進尺麼?
哼,那無賴流氓的名號坐實得還真是一點都不虧他!
我將沒削完皮的蘋果塞入嘴巴狠狠咬了一口,滿腔的怒火化為氣力,吧嗒吧嗒地死命嚼著果肉,恨不得那就是他顧春暉的肉!
可是氣歸氣,心裡卻不由得泛起一絲絲的甜蜜。
這幾日,雖說心疼他的傷口,但這樣和諧的相處卻好似搶來的時光般來之不易。
心裡會為他誇讚我做的清粥粘稠好吃而欣慰,會為他嘴邊盪漾起的微笑而失神,會為他不經意間一個親密的舉動而感到不好意思,而這不好意思中更添了份悸動……
我終於明白兩廂情願的愛,得到的,或是付出的,都是那樣美好。
顧春暉笑著搖搖頭,捏住我的下巴,俯身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舔舔嘴不顧我僵硬的身體,意猶未盡地道:“嘖嘖,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住院了。”
我佯怒,作勢去打他,他捏住我的手臂左右一躲,往後一靠,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喟嘆,“哎~~~~~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我臉上一僵,不由自主的就反駁,“是誰每天損我來著!好像巴不得我走呢!”
顧春暉捉住我的手,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晨晨,謝謝你這幾天這麼細心地照顧我。”
突如其來的深情嚇了我一跳,不自在地扭動身體,氣憤道:“我不照顧你你還想讓誰來照顧你?”差點就脫口而出“予憾”兩個字,幸好理智尚在。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他吧砸著嘴巴搖搖頭,神情竟多了幾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