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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好能滿足你的自戀心。”
顧春暉瞥了她一眼,不滿的指著鮮花叫道:“錯了,是這花正好能配我這人。高貴,有君子之風。君子謙謙,溫和有禮,有才而不驕,得志而不傲,居於谷而不自卑。”
哼,他倒是厲害,背這花語背得如魚得水。
“看吧,說你自戀還不承認。”舒予憾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也笑得我神思繁複。
顧春暉眉飛色舞,索性拿過君子蘭嗅了又嗅,看向舒予憾的眼神都痴了。
我不屑地輕哼了聲,打了聲招呼說:“你們聊,我去給花瓶裝點水吧。” 便走了出去。
若說之前我對顧春暉喜歡舒予憾之事還存有疑問,那麼今天我就堅信不疑了。再看不出來,再不確定,我想我就是傻子了。顧春暉,你演戲演得真好,若不是你一時的真情流露和顧沉康的叛變,我對你那顆“愛我寵溺我”的心是深信不疑!更甚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先前顧春暉愛上舒予憾,舒予憾卻愛著顧沉康,如今顧沉康矛頭風向一變,跑來向我告白……
呵呵,多麼有趣的故事,陰謀算計,環環相扣,到底是誰著了誰的道?到底是誰將了誰的軍?
拭目以待吧!
手裡一晃,水從花瓶裡滿溢了出來,流了我一手。炎炎夏日,許是因為哪裡的水管暴露的緣故,水溫有點高,明顯超過了正常的37°恆溫,潤在手心手背裡,沒有覺得溫爽,反而覺得燙人,攝人心神。我從水槽裡掬起一捧水,收緊五指再開啟,裡面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水痕順著手腕一滴一滴地流……
我鬼使神差地高高舉起花瓶對著雙眼細細研究,稜形的花瓶倒映出我扭曲的半張臉,有些諷刺,有些可笑,有些傻氣。
這個花瓶是我從醫院對面的狹小鮮花店裡花15塊錢買的,很廉價,卻很實用,插上幾枝百合再搭上一兩枝天堂鳥或幸福花,是我的最愛。剛買回來的時候,顧春暉也很喜歡,可是對它們的喜愛終究抵不過幾枝君子蘭。君子如蘭,自然愛的是君子蘭,哪有天堂鳥或幸福花的生存餘地?
我想起那隻打碎的花瓶,八十萬?真有那麼值錢嗎?也許只有天知地知,它的主人知道。
是吧,它也只有顧春暉可以擁有,我這樣的一碰,只會徒惹一身騷。
從廁所裡出來,迎面就碰見了舒予憾。我笑了笑,為自己之前的神仙妙算——早知道她會跟過來,還是多此一舉地問了一問:“你要上廁所嗎?”
“你說呢?”她反問我,似笑非笑,轉身便往對角的露臺走去。
我望了眼與我們擦身走進廁所的清潔大媽,笑笑,疾步跟上。
“還是這裡的自然風舒爽,空調間裡呆久了呼吸道很不舒服。”一走上露臺,舒予憾便張開手臂迎著風向開心地呼喊。這裡是19樓,樓高風大,即使在夏日的夜晚,我也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倒是從這裡望下去,這座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雖然比不上如北京上海般的大城市,但也是長江三角洲邊的煙花浮華之地,周遭高樓大廈亮起的燈光遠遠望去有如鑽石般晶瑩,很容易迷失人的心神。
“是啊,這幾天,我總喜歡往這邊跑,顧春暉羨慕的不行。”舒予憾的這種表現讓我有剎那的迷神,好似我們之間還和以前一樣沒有嫌隙沒有隔閡,但很塊的,一股強烈的違和感便襲向了我。
“晨晨,我們認識多久了?”她突然抱臂轉頭問我。
她有多久沒叫我的小名了?
我抬頭對上她的四目,那認真的眼神又讓我恍了神,竟一時之間愣愣地忘了回答。
“我們認識五年了。”她笑了一下,自顧自地替我回答。
是啊,五年了。自從大二認識他們開始,到現在五年了。歲月蹉跎,蹂躪人於無形。時間在身後,一轉頭,看得見卻抓不著。朦朧中的你我他,是否依舊如昨天一樣純真美麗?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我無言以對,良久才喃喃道了聲謝,“謝謝你今天來看他。”
舒予憾立馬笑了,那笑,與生俱來的端莊美麗,和以前一樣不似我的毫無形象。
被她這麼一笑,我也馬上不自在起來,是啊,恐怕最沒資格說這樣道謝話語的就是我了,恐怕合該是他們向我說一聲謝,說聲,謝謝你替我照顧他。
“喲,你是真愛上他了?”她問,毫無顧忌,話裡話外都是揶揄的成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否認,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思忖著回答:“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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