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風絮縣(二)(第2/2 頁)
周南荀握著手電站原地沒動。
她又走一階,周南荀還沒動,她停住不走,目光直直地盯過去。
微光下,周南荀對上雙充滿恐懼的眼睛,按打火機的動作挺住,拿下含在嘴邊的煙沒點,邁步往下走。
見周南荀動了,徐澄才繼續往下走。
她走一階,他跟一階。
這回徐澄不回頭看了。
到一樓,冷風毫無徵兆地灌進來。
徐澄光著大腿,風一吹,似有無數小刀刮在腿上,她不禁雙手抱臂,發抖。
忽然,眼前一黑,清爽的香皂味衝進鼻腔,陌生的男人氣味,爭先恐後往她身體裡鑽。
陌生、怪異,卻不反感。
半天相處,徐澄已看出。
周南荀這人,市井裡野蠻生長的主,野性不訓,亦正亦邪,不然也不能把小混混演得爐火純青。
他敏銳、冷漠,野性之下隱藏著危險。
徐澄不想和他扯上太多關係。
她拿下週南荀的外套,抬手要扔回去,就聽男人說:“不想凍死就穿著。”平靜中透著不耐。
接著摩托車發動機,引擎聲轟鳴,不給徐澄拒絕的機會。
這地方的春天,樹幹光禿禿,晚風冰冷刺骨,不像南川,滿地翠綠。
徐澄被冷空氣打敗,慢騰騰穿上週南荀的外套,走到摩托車邊,站著不動。
她穿著短裙,坐摩托車不方便,而且周南荀沒給她頭盔。
摩托車是為了貼近人設騎的,任務被打亂,慌忙中,他也沒換車直接騎回來。
規規矩矩遵守交通紀律,不符合小混混人設,隊裡壓根沒準備頭盔。
周南荀自己也沒頭盔,摩托車轟轟隆隆響了許久,他眉心的川字加深,“走不走?”
徐澄伸手, “頭盔。”
周南荀: “沒有。”
徐澄又不吭了,目光垂落到短裙上。
周南荀順她視線看過去,筆直纖瘦的腿,在寒風裡瑟瑟發抖,像一碰就會碎的白瓷。
女人真是麻煩。
他跨下摩托車,“等著。”
周南荀經過徐澄身邊時,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衣角,“去哪?”
她害怕姑姥說的殺人犯,不想一個人在樓下。
周南荀惜字如金,“上樓。”
恐懼的包圍下,徐澄才不管他什麼態度,“我也去。”
四樓按照周南荀的速度,一上一下再拿衣服,最多五分鐘,有徐澄跟著,足足用了十幾分鍾。
再次下樓,徐澄身上多了件寬大黑色羽絨服,也是周南荀的衣服。
徐澄雙腿併攏,側坐上摩托車後座,側坐不好把扶手,只能抓周南荀衣服。
她手剛捏住布料,“轟隆”一聲,摩托車駛出小區。
車速極快,徐澄猛地貼到周南荀後背,手從抓衣角,改成抱腰,她發出聲尖叫。
周南荀走得路段,紅綠燈極少,轉彎飛馳,車速不減。
極速像無形的繩子緊緊卡住喉嚨,每個轉彎,徐澄都感覺要被甩出去,極度驚恐之下,她發不出聲音,只剩無聲的驚恐。
或許因為她破壞了他們的任務。
或許是他記恨那杯淋溼他衣發的啤酒。
總之,徐澄斷定,周南荀在惡意整她。
必須儘快讓他停下來,恐懼中徐澄大腦空白,想不出好辦法,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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