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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常年隱在內院的學子,最渴望別人能聞之他們的才名,更希望能從詩句找到知音,他一聽母親的話,真以為康龍懂得他的詩意詩境,拱手道:“請康兄指點一二。”
符昭信及符汀羽大急,卻不知怎麼替他解圍。符彥卿卻滿面含笑的看著他,示意康龍不妨直言。楊氏也大有深意的注目康龍。
符昭壽雖然不甘,卻也不敢在放肆,老父符彥卿剛才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著實讓他嚇了一跳,這時見眾人望向康龍,心思也回到最初目的,不屑的看了康龍一眼,道:“是啊,康護衛,大家可都在期待你的大作呢,要不要本公子幫你一把?”
一直沒有吭聲的武鄆,突然嘿然一聲,吸引了眾人注意力,這才道:“嘿嘿,看不出康兄武功了得,竟然還會作詩,武某佩服!”
他嘴裡說著佩服,但神情語態,哪有絲毫佩服之意,分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一個舞刀弄槍的江湖客,武夫莽漢,懂得什麼作詩。
玉涵煙好奇的隨同眾人目光,望向康龍,見他長身而起,雄壯的身材配以威武不凡的氣度,當即令她雙目大亮,衝他友好一笑,卻沒有說話。
康龍故作為難的端著玉碗,猛灌一口酒,也不去理會灑落嘴邊衣襟的酒漬,又倒一碗酒,這才端著海碗站起來,在亭中踱著步,皺著眉,滿臉的愁苦,一雙眼睛卻偷偷瞄著眾人。
眾人反應不一,符昭信和符汀羽面色有些著急,符彥卿和楊氏面帶微笑,張氏,符昭壽和武鄆卻是一臉輕蔑的笑,符昭願這才子雖然面帶微笑,以康龍的眼神,卻能看出他實則是不以為然,只有那歌舞名妓玉涵煙瞪著一雙妙目,笑吟吟注視他,似乎頗為好奇。
“這個,伯父啊,舞刀弄槍的,小侄倒是行家裡手,這個作詩還真不大會啊?”康龍愁苦的皺眉道。
符昭壽和武鄆兩人哧的一聲笑出聲來,笑中大有嘲諷之意,符昭壽更是直接嘲笑道:“康龍,你若不會作詩,就別在那裝模作樣了,讓本公子看著真是,嘖嘖,真是為你難過,哈哈!”
符昭信和符汀羽面色一鬆,不會作詩就不會作詩吧,承認了也好,免得像符昭壽一般,丟了臉面更加划不來。
符彥卿等人卻感愕然,就連那玉涵煙也掩嘴輕笑,似乎為康龍的舉止神態逗樂,這人當真有趣,裝模作樣一番,竟然說不會作詩。
“不知填首詞行不行?”康龍把眾人面色變化盡收眼底,暗暗好笑,孃的,老子不會作詩,難道還不會剽竊麼?好歹咱以前也讀過高中,在特種部隊也受過文化課訓練,背過不少詩詞名句,隨便找首出來糊弄人還是不在話下滴。
他這奇峰突起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一愣,大感意外。要知道,文風鼎盛的大唐時代剛剛過去,雖然戰亂四起,文人紛紛避禍,隱逸山林。也有出仕為官的,但大多卻是治世以務實為主,甚少再有整日吟詩作賦的閒人。
但南方諸國,尤其南唐和西蜀,由於地理位置特殊,又是偏安一隅,很少受到戰火塗炭,好文之風甚至趕上漢唐之盛。
無論是在朝堂,還是身處江湖,遊山玩水也罷,私人聚宴也罷,都愛吟詩作賦,以旌心志。
此時在他們之中興起了一股文學新風,那便是填詞。這填詞比作詩還要難,作詩可以不拘題目,只要依據自己心志,或有感而發,或應景承情,表達自己的想法便行。而填詞不僅在這方面的要求更高,且有詞牌限制,字句限制,難度上比作詩要大上不少。
在座的誰也想不到,康龍會舍易就難,填詞一首。
符昭壽直接鄙視的哈哈大笑,道:“康龍,你真是大言不慚,連詩都不會作,還想填詞?”
第30章 驚掉一地下巴
康龍絲毫不理會符昭壽等人的嘲諷,自顧自漫步,來到聽月亭橫欄邊,抬頭仰望明月,品一口美酒,左手抬起過頭,似掬天上明月,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玉涵煙和符昭壽兩人同時啊的一聲驚撥出聲。都沒想到,康龍竟能吟出如此意境深遠的詞句,符汀羽和楊氏同時對望一眼,震驚起來,符彥卿和符昭信則大喜過望,暗贊沒看錯人。
卻聽康龍繼續吟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他的聲音低沉,情感真摯,只把這首北宋大家蘇東坡的名詞《水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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