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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本少爺也喜歡吟詩,就是怕有些粗人,不懂欣賞,平白汙了咱們雅興!”符昭壽當即拍掌附和,眼光輕蔑的瞟向康龍,輕視之意,明顯不過。
符昭信和符汀羽從未聽過康龍作詩,滿臉擔憂的望向他,符汀羽同時不滿的橫了一眼二哥符昭願和三哥符昭壽,讓兩人更加得意放心。
“甚好,為父離家在外多年,也不知願兒和壽兒功課學業如何,正好趁著今日月圓,讓為父好好聽聽。來啊,歌舞伺候!”符彥卿擊掌道。
他也想趁機看看,康龍是否文武全才。武的方面自不必說,能打的玉郎劍客武鄆毫無還手之力,絕對是頂尖的高手,若文才在出眾,則會讓他更加看重。
他雖然一向看不起那些天天只會吟風弄月的酸儒文人,卻也明白,若想治理好天下,是離不開那些儒生的。
環佩聲響,香氣襲來,十幾名歌舞伎及樂手快步從水橋石道走來,停在聽月亭空地上,低頭向眾人施禮道:“奴婢等見過老爺夫人,公子小姐!”
符彥卿一揮手,道:“最近排了什麼拿手的歌舞,不妨演來為我兒助興,若能引出我兒詩性,重重有賞!”
眾歌舞伎大喜,施禮拜謝之後,如同翩翩蝴蝶,在水亭空地上立定,內向排圈站好,把一低垂頭顱的女子圍在正中。這些歌舞伎個個穿著豔麗的服裝,褻衣輕露,燕肥環瘦,粉膩嫩肉裸露,玉臂舒展,隨著清雅的樂聲,翩翩起舞。
符昭壽一臉豬哥的流著涎子,定定瞧著眾歌舞伎,那模樣,恨不得一口吞了這些美豔的歌舞伎,特別是看向正中那舞姬時,雙眼放光。
這些歌舞伎全是由洛陽藝伎坊訓練出的,每逢高官大富之家的家宴,便會被請來歌舞助興。她們全是屬於藝伎坊,雖然也有被富家子弟看重,贖身買入,但符家卻被符彥卿禁止這種行為。
符昭壽雖然眼饞這些歌舞伎的美色,卻也只能幹看著過過乾癮,若想令有想法,只能偷偷溜出家門,到藝伎坊中花錢買樂。
符昭願果然不愧為世家子,這刻才顯露出瀟灑風度。揹著雙手,不含絲毫猥褻之色的滿臉欣賞歌舞,同時仰望天上明月,似在斟酌詩句。
藝伎坊此次派來的是坊內素有才情的第二名妓玉涵煙。她此刻正被眾歌舞伎圍在正中,雙眼脈脈,翩翩飛舞,豔麗的裙衫飛動,越發襯的此女飄飄若月宮仙子。
先前她低垂頭顱,康龍並未看到她的容色。此時見到,大感震撼,想不到藝伎坊中竟有如此美豔動人的妖嬈。
吹彈可破的嫩白面板,精巧適宜的五官,高挑的身段,盈盈一握的水蛇小腰,配以玲瓏多姿的歌舞,看的康龍瞪大了眼睛,一時竟忘了身在何處!
符汀羽一直注意著康龍的神色,見他被玉涵煙勾的魂不守舍模樣,非常不滿,趁著眾人眼光全被那玉涵煙美妙的舞姿吸引,伸手重重的在康龍大腿擰了一把。
康龍毫不防備,突然啊的一聲叫出來,隨即醒悟,趕緊裝作被玉涵煙舞姿震撼模樣,掩飾過去,一隻大手卻也伸到下面,趁機在符汀羽腿根處摸了一把,報復此女。
符汀羽被他一摸,只覺胸腹一熱,渾身輕顫,不自覺的臉兒含春,麵皮紅了起來,又怕父兄母親注意,故作無事的端起玉杯抿了一口酒,恨恨的輕跺鹿皮小靴。
就在康龍啊的一聲時,符昭願面色一喜,高聲道:“有了!我有聽月詩一首,請父兄及大母和母親指正。”接著雙手擊掌,吟道:
聽月亭中接太清,依亭聽月最分明。
摩天咿啞冰輪轉,搗藥叮咚玉杵鳴。
樂奏廣寒聲細細,斧柯丹桂響叮叮。
果然一陣香風起,吹落嫦娥笑語聲。
這小子果然才情了得,月亮是無聲的,他卻運用了豐富的想象力,想象月亮的執行發出的聲音,冰輪當然指月亮,玉兔搗藥,玉杵碰撞發出的叮咚聲,廣寒宮奏起霓裳羽衣曲,細細的樂聲傳到宮外,吳剛執斧伐桂,是有節拍的叮叮聲,最後一陣風來,將嫦娥的笑聲傳到詩人耳邊。
詩中寫出月亮有運轉聲、搗藥聲、樂聲、伐桂聲、笑語聲,使人如歷其境,如聞其聲,恨不得也倚亭聽月一回。
此外這首詠月詩的歡樂喧鬧氣氛也與眾不同,月亮不見冰冷寂寞,人說碧海晴天夜夜心,可是這裡的嫦娥卻在歡笑,可見詩人的心情何等美妙。
眾人紛紛鼓掌大讚,尤其張氏,更喜的合不攏嘴。自己的兒子能在老爺面前露臉,做母親的自然欣喜萬分,仰頭示威似的看了一眼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