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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容易。
馬雷能夠用雷神斧劈開厚重的黃澤關關門,卻並沒有出手去劈開黃澤城的城門。雖然這道城門要比關門差太多。
戰鬥從午後開始打,一直持續到下午,雙方始終處在膠著之狀。
藍巾盜畢竟是盜匪,本身在攻打朝廷關隘時就隱隱有點心怯,雖然及時被藍巾盜的頭領們適機的再次鼓動起了戰鬥的積極性和熱情,但在和黃澤關守軍的正面廝殺中所遭受的猛烈反擊中損失慘重,讓藍巾盜們觸目驚心。
到處都能聽到受傷盜匪和黃澤關守軍受傷軍卒的哀嚎聲,黃澤關守軍的將士,如今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收割藍巾盜的首級當做軍功,而藍巾盜也是全力以赴,勢要攻破黃澤關,佔住這處關隘,以備用做攻打三河口的根據地。
黃昏時,潘美見三河口方向遲遲不見援兵到來,而藍巾盜的攻擊一撥猛過一撥,情知大勢已去,黃澤關已經守不住,於是果斷的下令退兵,向二十多里外的三河口退去。
到這時候,方顯出潘美的才幹來。
一隊隊的黃澤關守軍雖敗不亂的退向三河口,每一隊敗退的守軍都有一名隊正統領,絲毫不見敗退的散亂。
那些受傷卻不死的守軍,也被未受傷計程車卒抬著,迅速的撤離了黃澤關。
潘美派了一名心腹營指揮使在前面打著大旗撤退,自己卻留在後路壓陣,這一舉動,令原本士氣低落的黃澤關守軍鼓起不少士氣。
直至最後一隊軍卒成功退走,潘美才非常不甘心的扭頭看一眼黃澤關和藍巾盜,然後打馬跟上了撤退的隊伍。
藍巾盜根本就沒有人追擊。攻破黃澤關後,便充分顯露出他們盜匪的本性,他們如今已經陷入大肆搜刮黃澤城財貨的狂潮中。
無論各路頭目如何約束,無論那名來自河東軍的先鋒營指揮使馬雷如何咆哮喝止,甚至掄斧砍飛了兩名藍巾盜,都無法遏制這股邪風。
更有甚者,藍巾盜此次攻打黃澤關城損失慘重,竟然把氣撒到了黃澤關城內百姓的頭上,不斷闖入民房,強搶百姓財物,肆意殺戮城中百姓。
黃澤關城瞬間成了人間煉獄,修羅血場!
獨孤玉衡長嘆一聲,對被氣的跳腳大罵,準備掄斧砍殺藍巾盜的馬雷道:“馬指揮,我手下這些兒郎,從未吃過這麼大虧。如今已經拿下黃澤關,就讓他們發洩一下吧。晚間還需他們用力,攻打三河口城,那裡才是咱們這次的目的地。”
馬雷此人,身高九尺開外,身材雄壯魁梧若熊,渾身爆炸性的肌肉虯結盤繞,丈二長的精鐵斧柄上,一尺開闊的斧頭閃著寒光。看他年歲,頂多不過二十上下,但實際年齡其實只有十六。
他怒瞪獨孤玉衡半晌,見獨孤玉衡一臉漠然,知道不可能勸得動,重重把斧柄在地上一頓,冷聲道:“獨孤大當家,別怪本指揮沒有提醒你。你這樣做只會絕了後路。好自為之吧,我要去三河口了。”
說著,馬雷也不等獨孤玉衡有所表示,直接率領了本部人馬直奔東面三河口而去。
獨孤玉衡目光從馬雷遠去的軍馬身上轉到手下已陷入瘋狂的藍巾盜身上,“齊官,這次折損了多少兄弟?”
“回大當家,各部頭領剛剛回報,具體死傷數目還未統計出來,但初步估計,咱們這次至少折損了一千五百名兄弟。”一名三十上下的中年人,自獨孤玉衡身後走出來,面有愧色的答道。
此人是獨孤玉衡當年在京都遇到的一名落魄書生,後來隨了獨孤玉衡落草為寇,成為獨孤玉衡的參軍頭領。
可惜他才學一般,對於統兵打仗,連獨孤玉衡都不如。只是此人精於算學,長於統計,一直被獨孤玉衡依仗為後勤參軍。
獨孤玉衡眉頭輕皺,嘆息一聲,沒有說話。比起如今的太行群寨的大當家,獨孤玉衡更願意當一個遊劍江湖的豪俠。
他之所以被推上這個位置,其實大多還靠的是他的玄功。若不是當年他一劍殺退了剿殺太行山寨的河東數百騎兵,被眾山寨共推為大當家,恐怕他早就解散了龍鳳寨,遊劍江湖了。
如今勢成騎虎,太行群寨三萬兄弟,連同兩萬多口家屬,五萬多張嘴都要靠他來養活,他其實早已身心疲累。
“大當家,屬下以為咱們還是趕緊率領兄弟們追上河東軍為妙。”齊官小心的說道。
“此話怎講?”獨孤玉衡正心生感慨,思緒有點亂,隨口問道。
“黃澤城即便是一座關城又如何,城中囤積的糧草能有多少?錢財能有多少?三河口城中如今可是有三十萬石糧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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