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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戶的大門,把一切值錢之物洗劫一空,揚長而去。這種事情不斷在大晉下轄的各州縣發生著。
大晉皇帝石重貴每日如坐針氈,從京都洛陽派往東京開封的信差一日數趟卻始終見不到契丹國主耶律德光的面。
昨日又傳出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東京開封已經被契丹人搶空了,四周的州縣也被他們搶空了。他們的下一站,就是京都洛陽。
契丹的鐵騎已經頻頻出現在京都的四周,洛陽上空凝結著慘淡的愁雲。石重貴這時候忽然想到也許有一個人還能救他,那就是儒門浩然堂的馮道,於是趕緊連下數道聖旨,召馮道進宮議事。
傳旨的太監一**趕往馮府,卻沒有一人能夠成功請出馮道。
馮府給出的回應很中庸。馮老太爺年事已高,早在去年年底就去往淮北老家休養去了,如今馮家的一切事務均由馮大少爺主持,馮大少爺如今是大晉的吏部主事,去年也被晉帝派往河中府,如今還沒有回來。
當石重貴在宮中聽到傳旨太監的這些話,當場氣的發瘋,大罵馮道,怒氣騰騰之下,下旨要抄馮道的家,聖旨一向是由中書舍人起草,下發到崇政院議過之後,才會頒發下去。
令晉帝更加感到悲哀的是,中書舍人敬唐託病不出,崇政院正院使深陷東京已經投了契丹,兩位副院使全都是馮道的門生,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的旨意,直接給壓下。
如今晉帝的聖旨,根本就下發不到六部,更別提要下旨抄馮道的家了。石重貴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孤家寡人。
就在石重貴已經感到絕望,打算攜帶了馮太后,雙雙飲鴆酒,做一對同命鴛鴦時,侍衛來報,原親衛軍長槍營指揮使李繼勳秘密進京,有要事面聖,此刻已經在宮門外等候。
石重貴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李繼勳長什麼樣子,不過他倒是記得這個名字,因為,此人曾是他的叔父手下的親兵,敕封李繼勳為長槍營指揮使的旨意也是他親自下的,是以他還記得這個名字。
石重貴隱約想起來,好像去歲中秋的時候,他曾指派兩營兵馬親自護送三十萬石糧草趕赴鄴都前線,可惜事後卻遲遲不見這兩營兵馬迴轉,後來前線戰事吃緊,彰德軍節度使上書言道,已經把押糧官和兩營兵馬留下抵抗契丹軍。
詳細的情況,石重貴始終沒有得到奏報,只是馮道那個老鬼好像為一個叫康龍的人請命,請求任命他為黃澤關兵馬都監。當時石重貴還曾問過馮道,這次的押糧官明明是馮道的親孫子,為何走到最後,卻變成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康龍,馮道當時含混其詞,只是石重貴當時也有急事在身,就沒有細問。
現在想起這些,石重貴只覺得疑點重重,在他看來,那兩營長槍營的兵馬應該是被彰德軍給收編了才是,但最近聽聞彰德軍被河東打的節節敗退,最終以王貫父子敗亡告落,那李繼勳就應該歸屬了河東,他此刻孤身進京,卻又所為何事?莫非是河東的劉知遠想要前來勤王保駕麼?哼,這個時候前來,不是擺明了想要藉機掌控朝局麼。
不過即便如此,石重貴卻也覺得河軍進京要比契丹軍進京好,即便是劉知遠掌控了朝局,他現在也不敢公開廢掉他這個皇帝,一切還有可為,若是契丹軍進京,那結果就不同了。
“傳他在宣威殿見駕。”石重貴讓隨侍太監為自己整理儀容,似乎恢復了一些天子的威嚴,可惜等出了起居的乾陽宮,身後能跟著的太監宮女和侍衛,全都是老弱病殘,看起來寒磣的可笑。
石重貴禁不住悲涼起來,輕咳了幾聲,端起皇帝的架子,搖搖擺擺的向宣威殿走去。
李繼勳恭恭敬敬的跪在宣威殿外等候晉帝石重貴的召見,他再次把主公和曹彬等人教給他的話默默記誦一遍,心裡依舊感到惴惴的。
他自然還記得自己以前的身份,長槍營的指揮使,再追溯的早一點,他是追隨過後晉高祖的老兵了,可惜一直生不逢時,也未得到過重用,他心裡一直感覺非常憋屈,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康龍給鼓動了。
這次面見晉帝,他曾想過多種可能,但臨到真正要見的時候,他還是發現自己有些心虛和膽怯。畢竟,在他看來,他是背叛了晉帝。
“宣親衛軍長槍營二營兵馬指揮使李繼勳覲見!”一個如同公鴨一般蒼老的,顫巍巍的老太監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聲音倒還洪亮。
李繼勳深吸一口氣,暗罵自己,老子連契丹狗兵都打過,難道還怕見一個怕了契丹狗兵的懦弱皇帝不成?媽的,豁出去了!
“臣李繼勳拜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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