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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忙表示:“殿下,我們先談領頭者薛長松所欠之債,二十年,一年一兩黃金如何?”
帳房先生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卻被鬼皇瞪了一眼,忙板起黑臉,呵斥:“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居然敢和殿下討價還價,信不信殿下加重你們的利息!”
老道士就道:“可他們都正值年輕力壯,人生最寶貴的時代,倘若就此為殿下還債,是不是有些太殘忍?”
“殘忍?”鬼皇冷聲反問:“當初你們的父輩向本尊借債之時是怎麼承諾的?”
帳房先生補充:“你們不過用自己的卑賤的性命和不值錢的時光換取你們子孫後代的榮華富貴,甚至是權貴,究竟是誰獲利更多,你們卻還不知足,還要跟我們殿下討價還價!”
我也被他說的打動了,想要表態,被老道士用眼神喝止。
老道士朗聲表示:“我們絕對沒有賴賬不還的意思,只不過我很羨慕這些年輕人,不忍他們將大好年華就此葬送,不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還債?”
鬼皇已經看出這個老道士是我們的頭目,便反問:“那你要如何?”
老道士便請求:“殿下,我們能不能單獨商議?這仨年輕人都聽我的!”
對方同意了,示意女鬼差帶我們下去等候。
紅衣女子便向我們伸手邀請:“三位隨奴家下去等候佳音吧!”
老道士也示意我們先退下等候訊息,我跟在了紅衣女子身後出了大殿,穿過走廊,來到了廂房內,房子古香古色,裡面佈置簡單卻古樸。
在一道《仕女圖》屏風前,我們席地而坐,身前是一條紅木長案,上面擺放著潔白的茶具。
“三位來客是飲茶還是酒?”
紅衣女子聲音輕柔悅耳,帶著一絲江蘇金陵口音。
小馬和振民哥都是長年跑車,不怎麼飲酒,我也不喜歡飲酒,更不想在這個美女面前表現出酗酒的惡習,就一致表示飲茶。
對方點頭應了,一伸手,將三隻骨瓷茶杯推到我們身前,又變戲法似的取出一隻青瓷大肚茶壺,用銅勺在紅木茶葉罐內取了三勺茶葉,置於茶壺內,再一伸手,便取過一銅壺熱湯,傾與壺內。
第一泡撒與地面,茶色紅如血。
第二泡斟入白色的茶杯中,是上好的滇紅茶,香氣濃郁。
我輕輕捏住了茶杯,送到唇邊慢慢品味,平常我是不習慣飲茶的,但我見過主任和閔大夫一起品茶,就照他們的方法做。
小馬則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但被燙的又吐了出來。
紅衣女子皺起了眉頭,振民哥便示意我們慢慢品,不可急。
我則道:“冬日飲紅茶,暖脾養胃,還可以美容養顏。”
紅衣女子露出了質疑的眼神,朝我望來。
我繼續補充:“紅茶還有補血養心之功效,更能活化血管,疏通筋脈,提神生津。”這都是我在《本草綱目》中所學。
等我們將紅茶喝到黃茶,再由淡黃色變成無色無味時,小馬和振民哥都忍不住想要出去方便,便向我示意,不過我拒絕了。
他們倆就向紅衣女子請求出去方便,小馬還詢問茅房在哪裡?
紅衣女子秀眉緊鎖,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示意他們倆到廂房外解決即可。
等他們倆走了了房外,我忙請這名紅衣女子落座。
她在長案旁跪坐,與我相對,道:“你跟他們倆不一樣,公子如何稱呼?”
紅衣女子開啟茶壺蓋,倒掉了裡面的茶葉渣,重新去了茶葉至於壺內,以熱湯沖泡,再次為我斟滿一杯,這次她為自己也倒滿一杯,放於朱唇邊輕抿一口。
我回答:“我叫袁成華,薛長松的外孫,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奴家本姓楊,名喚綠姬,又名玉娘,現為鬼皇殿下的鬼差,專司討債。”紅衣女子娓娓道來,我知道對方不是人類,可我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居然不是同類。
我對這個綠姬非常好奇,就詢問:“楊姑娘為何會在鬼皇手下作鬼差呢?”
對方沒有聽明白,我便解釋:“卿本佳人,奈何為鬼差?”
綠姬聽後,嬌軀一震,當即放下了茶杯,嘆息一聲:“自古紅顏薄命,奴家原本出身關隴楊氏皇族,可惜奴家福淺命薄,爹孃被強人迫害,而奴家也被逼依附仇敵,至死都未能為爹孃報仇,為了鍛鍊本事,便作了鬼差。”
她說的雖然是半文言文,但我還是聽明白了,也跟著嘆息:“姑娘真是命運多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