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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靠近。
演禮廳的黑木門突然開啟,紙人被風吹了進去,我忙也搶了進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背靠著木門,我的心跳劇烈,不過藉著手電筒的光亮定眼一看,裡面是大片的紙紮品,正中央還安置著一個巨大的“奠”字,兩側擺滿了花圈和紙紮品,兩具真人大小的紙人羅列在兩側,仔細一看,正是李波製作的。
一具是我的模樣,另外一具是我三姨的模樣。
在黑暗中,手電筒的光亮微弱,這兩具紙人格外詭異,不過門外已經傳來了兩人的交談聲:“這兩具屍體的焚燒費用會由我們隊裡支付,死者家屬肯定是不會付的,但我們也不會允許家屬把屍體帶走!”
這是銅大軍對甄馬勇的表示。
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忙關閉了手電筒的光亮。
幸好這倆人並沒有進來,但從花圈後顯出一人,嚇的我一下子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這人臉色慘白,雙眼黑洞洞的,還淌著血。
第六十五章 夜驚魂
花圈雖然不吉利,但卻代表著對死者的敬意,紙紮品也是人們對死者的殉葬。
這些都是紙紮品,不值錢,就算整沓的冥幣,上面的數字雖大,但也不值錢,都不如真金白銀實在。
可除了帝王跟土豪外,誰會以真金白銀陪葬?
我置身在火葬場的演禮廳內,這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紙紮品,其中兩具栩栩如生的紙人可以證明綠姬來過,突然冒出的這傢伙卻不是綠姬。
甚至我無法斷定這傢伙是人還是鬼?
我的心跳到了極點,不過我屏住了呼吸,就看到這人慢慢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破爛成縷,全身泛出一股腐臭味,這味道令我想要再次嘔吐,不過卻不陌生,鬼差身上的氣味就是如此。
恍惚中,我看到這人兀自喝道:“你們倆居然躲在了這裡,一定是綠姬那個賤貨出的主意,真虧她也能想到這個地方,卻逃不出我的法眼!”
這聲音我聽到過,正是鬼差路甲的,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
路甲繼續呵斥:“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本差要取你們性命,誰也攔不住,正好把你們倆丟進焚屍爐一把火燒了,這樣就死得徹底,就算鬼皇饒了你小子的性命,你也無法還魂!”
我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出,額頭的汗如雨下。只見路甲拿著索鏈就朝這兩具紙人走去。
這具男紙人彷彿是另外一個我,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如同活了一般。
但是這具紙人的身體仍然僵硬,不過正在逐漸豐滿,我以為我看花了眼,忙要揉眼睛,不過我的雙手已經被佔用,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握著快刀。
路甲手裡的鎖鏈劇烈的摩擦起來,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我看到男紙人手裡一亮,而且是兩道光亮,都不強,卻清晰。
它左手握著微型手電筒,已經開啟,右手握著快刀,刀鋒發出了一道寒光。
手電筒的光亮照在了路甲的臉上,令其忙遮住了黑洞洞的雙眼,它慘白的臉色迅速消褪,顯出了模糊的血肉。
“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鬼差,口氣就如此大,如果我願意,隨時都能將你踏在我腳下,我的手指只需一動,就能夠使你魂飛魄散!”紙人忽然開口,向路甲呵斥。
我驚呆了,這具紙人居然開口講話了,而我的身體卻僵住了,四肢無法活動,就連舌頭也僵硬,但心跳仍劇烈不已。
紙人的確動了起來,也開口講話,路甲放下了手,當即回應:“哼,可惜你還不是鬼差,而且也沒機會成為鬼差了,就算綠姬那個賤貨也救不了你!”說著便將手裡索鏈朝紙人身上套去。
這具紙人將手電筒往嘴裡一叼,右手握了快刀就擋開了落下的鎖鏈。
刀鋒劈到了鎖鏈上蹦出了無數火花,路甲吃了一驚。
快刀在路甲身前不斷晃動,令他手裡的索鏈也跟著“嘩嘩”作響,似乎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在拖拽路甲手裡的鎖鏈。
路甲驚訝了,忙用力往回收鎖鏈,黑色的鎖鏈被拉成了一條直線,男紙人突然一收快刀,路甲被誑了一個趔趄,就要倒地。
男紙人趁機抓起了旁邊的女紙人,快步朝我這裡奔來。
我嚇的閉上了眼睛,就聽木門開啟,一陣寒風吹來,將堂內的花圈紙紮吹的七零八落,但這兩具紙人已經頂風搶出了演禮廳,路甲也追了出去。
當路甲溼漉漉的大腳從我身上踏過時,我感覺到了疼痛,四肢也開始恢復了知覺,舌頭不再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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