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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躲藏在被子下的黑蛇悄悄的朝床邊的青青游去,偷襲失敗後,便拱起了脖頸,準備進行第二次襲擊。
鄭秀敏只思考了一秒,如果她再多思考一秒,青青就命喪黑蛇的毒牙下。
杭法醫開啟了房門,鄭秀敏拉著青青出了房間,迅速進入隔壁房中,我看到黑蛇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它游下了床,便朝隔壁房間游去。
我的魂魄忙跟著進入了隔壁房中,刑志國一臉驚恐,鄭秀敏已經在為我的軀體號脈。
杭法醫命刑志國到門外警戒,他應了,出門,很快傳出了驚唿聲,緊跟著我就聽到了安裝了消聲器的槍聲。
這聲音鄭秀敏最熟悉不過,她立刻鬆開我的軀體,拔出了手槍躲在了門後。
杭法醫跟青青一臉驚訝,她對二人作了噤聲的動作。
我立刻飄出了房外,就看到刑志國已經倒在地上,他的脖頸被這條黑蛇咬中,而銅大軍和一名軍官正用手裡的無聲手槍追擊這條手臂粗的黑蛇。
黑蛇已經捱了數槍,卻仍沒有死,縱身躍起,撲向護欄外,墜落在了樓前空地上。
就在黑蛇墜落途中,我看到對面樓頂射出了數槍,每一發子彈都擊穿了黑蛇的身體。這名軍官立刻向樓下提醒:“安正泰小心毒蛇!”
一名身著迷彩服的年輕士兵立刻將手裡的軍刺刺入了黑蛇的三角腦袋中。
黑蛇被釘在了地上,但它的身體仍在扭動。
“廖隊長,這冬天的怎麼還會有毒蛇出來活動?”銅大軍向這位廖軍官發出了疑問。
二人迅速進入安置我的房間內,命杭法醫出去搶救刑志國,鄭秀敏也從小推車的急救箱裡取出了腎上腺素針,為其注射。
刑志國臉色發黑,緊接著全身的面板也發黑,潰爛。我看到他探路的胸口掛著一隻小金佛,剛剛就是金佛發出的光亮阻止我離開房間。
杭法醫立刻讓鄭秀敏用酒精消毒雙手,黑蛇的毒液有劇烈的腐蝕性,刑志國已經毒發身亡。
刑警隊隊長莫凱南聞訊趕來,命倆穿著生化防護服的戰士把刑志國的屍體抬到擔架上帶回市醫院作屍檢。
“這個季節怎麼還會有毒蛇活動,還有將毒蛇的屍體一併送回市醫院檢測!”莫凱南下令。
廖班長向莫凱南表示:“你說的那群嫌犯怎麼還沒有來?我們的狙擊手可堅持不住了,這大冷的天,必須讓他們換班!”
莫凱南嘆息一聲:“嫌犯還沒有見影,我們自己倒折損一人,好吧,讓你們的戰士先換班,我命人把沈超還有袁成華那仨朋友調過來,這個誘餌足夠能把大魚引來吧?”
銅大軍立刻領命,莫凱南叮囑:“路上要注意安全,既要把風放出去,還不能讓他們在路上動手!”
我的魂魄往夜空飄去,今夜漆黑一片,夜空中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不過剛剛的閃電是怎麼回事?
潛藏在樓頂的這些狙擊手收到換班命令,便收起了狙擊槍,爬了起來,跟前來交接的同伴打了照面,然後挪動著僵硬的身體往樓下返回。
在他們走過的地方,我又看到無數黑色的塊狀物,忙靠近察看,原來是修補房頂漏水用的瀝青。
當我的魂魄飄到樓下時,剛剛那條黑色的死蛇已經被兩名身著生化服的戰士取走了,安正泰對同伴道:“這種黑曼巴蛇一定是有人豢養的,特意放出來殺人滅口用的!”
這座五層小樓對面便是一座提煉煤焦油的車間,也有五層高,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鐵罐,還有黑色的管道跟黑色的汙水池。
汙水池內居然沒有結冰,我看到黑色的水面下蜷縮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蛇。
一陣寒風吹來,令我的魂魄都感到濃烈的寒意。
要是把這一池子的毒蛇放出來,不知道還會咬死多少人?
“這只是一座提煉煤焦油的工廠,怎麼會有毒蛇?”莫凱南在電話裡質問。
我返回了房間內,鄭秀敏和杭法醫讓在為我搶救,“氨基比林加地塞米松針已經注射過了,他怎麼還沒有甦醒過來?”
“再不醒來,我就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丟進下面的汙水池內退熱!”杭法醫憤憤的道。
我忙將靈魂跟軀體融合,睜開了眼睛,感覺出了一頭汗。
青青歡唿:“袁大夫甦醒了!”
杭法醫鬆了口氣,鄭秀敏撤下口罩,對我道:“你可算醒了,再不醒來,杭法醫就把你丟到汙水池裡。”
現在的我感覺傷口不疼了,身體也有力氣了,便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