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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置信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過往那些承載了我們無數歡聲笑語的五彩琉璃瓦,都在心裡碎成了渣。他不辭勞苦到桃苑來看我,竟然抱著這樣的目的。無力笑了一陣,我眉眼含笑,故作嬌柔說:“大師,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就一次,我能懷上你的孩子麼?”。
羅淨狹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他想用讀心術算我是否在撒謊,可惜如今他的法力不及我十分之一。最終他的神色是黯淡了,半眯著眼喃喃說:“為什麼……我原以為他會明媒正娶,我以為你會堂堂正正做他的妻……”。
我附耳對他說:“你以為的都沒錯,只不過我們先情不自禁罷了。”。
他面如死灰,顫顫巍巍扶著廊柱。我笑著轉身,春風得意,我又使壞了,他會說狠話,難道我不會麼?可是池塘裡平靜的水面倒映出我臉上的一抹笑容,怎會如此難看?我不敢笑了,更不敢回頭,飛快回到桃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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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轉東,春意漸濃。沈雲珞的衣食起居全由我和小綠照料,兜兜轉轉,我還是在伺候她,難怪一早羅淨就說她的命比我好。大概是做了母親,她比從前溫順多了,也愛笑了。雖然偶爾也像現在一樣發呆……
我趁她不備,忽然奪了她手裡的簪子,笑道:“皇上既然把它給逍遙王了,你也不好拿著這個睹物思人吧?不然我還以為你在想我男人呢!”。
“不害臊。”沈雲珞沒好氣白了我一眼……
我往榻上倚著,懶懶道:“誰不害臊?我可沒有痴痴呆呆地坐在窗邊思春。”
在窗外煎藥的小綠一面呼呼扇著爐子一面說:“是呀,夫人從來都喜歡在半夜躺在床上思春。”
沈雲珞噗嗤一聲笑了,我隨手從花瓶裡抽了枝桃花伸出窗去撓小綠,斥道:“鬼丫頭,你何時瞧見啦?”。
小綠委屈道:“夫人夜裡總是難以安寢,不是思春是什麼?”。
我一時啞口,遲鈍了許久才說:“難以安寢就是思春麼?你真是在醉月樓被人教壞了。”
小綠也不扇爐子,自己搖著蒲扇走到窗邊,一臉新奇問:“夫人,你都嫁給羅淨大師了,為何還說逍遙王是你的男人?”。
這小丫頭真是什麼話也能問出口,我故作淡定:“他本來就是我男人。”
“那大師呢?你的孩子不是他的麼?”一面說,小綠還一面跟沈雲珞擠眉弄眼。我索性從窗戶飛了出去,手裡拿著花枝追著小綠打,追了一會,察覺不對勁,扭頭朝房裡大吼:“沈雲珞,你又折我的花!”。
她從視窗探出半張臉,似笑非笑:“你不如好好想想逍遙王的事。”。
我一愣,垂頭看了眼金簪,皇上沒有遺詔留下,但這簪子卻足夠表達他的心意。可是華容添的孩子被劫持,即便他有先皇傳位於他的憑據,也不敢輕舉妄動。最重要的,始終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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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上結了無數的花苞,大多都開出了羞澀的花朵,遠遠看去,如一團粉色的雲。我沒料到羅淨的窗外種著一顆這樣老的桃樹,而且越看越眼熟。為了避免再次被人攔下,我是瞬移過來的。院裡空無一人,我悠然自得邁進了他的房……
可我來得很不巧,坐在榻上的羅淨褪去了衣物,整個上身赤露著。蜜色的肌膚,漂亮的紋理,在這樣的春日看來更散發出一股生機。目光交錯的剎那,羅淨慌亂了,忙披起僧衣。潔白的衣服襯著微紅的臉色,一點不像平日裡的他……
我倚在桌邊,戲謔望著他:“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我在上藥,你不該這樣進來。”羅淨說話的時候不看我……
“那我該看見了之後再退出去,說抱歉打擾了嗎?”我輕蔑笑著,“可看見的終歸是看見了,就像有的事情發生了,就不能從記憶中抹去。”。
羅淨的語氣開始不客氣:“找我有事?”。
“我想出門去買點胭脂水粉。”。
他飛快瞄了我一眼:“你又不畫妝。”。
“可是我想畫了。”。
“讓小綠出去買。”。
“她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自己去看。”。
羅淨沉默著繫好衣帶,半晌才說:“你畫妝給誰看?”。
我心中頓時起了忿恨,女為悅己者容,可我與華容添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遙望相思而不得見。我負氣衝了進去,劈頭蓋臉說:“畫給你看!怎樣?”。
羅淨眼裡噙著笑意,垂目看我的肚子:“四個月了,不能大意,你這樣動氣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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