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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朗將那錦被給龔陽清蓋上,隨口說道:“將那女子也抬到這裡來。”
燕歸來一愣,想問卻不曾問出口,只得點了下頭,飛奔而去。
雲朗坐在那床榻邊上,看著龔陽清的臉,面上帶笑,宛若熟睡了一般,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口中喃喃道:“師兄,師兄,我雖知這是你的劫數,卻絲毫沒有辦法,師尊傳我三道血符,想不到用到的第一人竟然是你。”
血符乃是當日雲朗下揚州之時,岳陽真人親口傳授的法訣,這血符可人肉生骨,可活死人,然而那一日岳陽真人卻不曾明言。
直到在下揚州的路上,雲朗才想得明白,這血符對應的便是三人之劫,岳陽真人早就堪破,此一役中也需折了三人才算是對上了天數,然而這血符昔日江湖之中流傳的秘法,早已失傳,岳陽真人此刻在即將下揚州之際拿了出來,便說明了一切。
那就是岳陽真人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為何天元境竟有如此通天的手段,雲朗不禁想起昔日對戰龍狂僧之時,岳陽真人祭起的那一枚大印,更有那周身氣機的固縮之法,很顯然,岳陽真人的實力明顯不是當日模樣。
雲朗有些越來越看不清他的授業恩師岳陽子了。
就在這當口,燕歸來已經急匆匆的返回了青陽宮中,只見他環抱著一個女子,正是被雲朗救下而無人問津的那個女人。
雲朗伸手將那雲紋案上雜物拂去,燕歸來將那女子平放在雲紋案上,靜靜的看著雲朗,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師弟你有何妙法?”
雲朗雖不明白岳陽真人的意圖,然而此刻也只好隱瞞下來,只是說道:“三道血符,救得三人性命。”
燕歸來聽得迷糊,正欲開口相問,卻注意到在雲朗的手掌心中,泛起一片血光,血光之中隱隱有著血氣流動。
燕歸來此刻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雲朗慘然一笑:“時不我待,這便開始吧。”
燕歸來點了點頭,轉身掩上了青陽宮的大門,雲朗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打出那一道道的血光,這血符已經種在雲朗的體內,以他體內的精血為引,隨著雲朗每一次的動作,都帶出一絲絲的血霧,心頭取血,妙手回春便是如此了。
雲朗口中念動真言,正是岳陽真人親口傳授,只見他靈臺之中一片清明,赫然出現那一個碩大無比的敕字,隨即便是無限的放大,這敕字好似在瘋狂的吸收著雲朗的真氣,能夠感受到丹田氣海之中一片翻騰。
隨著手上的血氣和血光越來越多,雲朗伸出手來,打出那一道道的符法,所謂符法便是術法的一種,只不過催動的形式卻是以那符咒為基,雲朗按著岳陽真人的手法接二連三的打出一道道的血光。
緊接著便看到有一束血光朝著龔陽清的心口而去,在那血光觸碰到龔陽清的胸口時,雲朗發出了一聲悶哼。
兩個人的心血便連線在了一起,那血光將龔陽清身上的衣物剝開,只見他的胸前縱橫交錯的便是那妖狐抓下的傷痕,傷口並不深,然而此刻能看到的是,自雲朗的血脈與龔陽清的心頭相連之後,霎時間在龔陽清的身上出現了重重疊疊的影子。
雲朗知道,那便是三魂七魄,然而這三魂七魄卻帶著一道道的裂痕,那裂痕之上,帶著如同墨色一般的陰毒。
人死之後,三魂七魄並不會散去,而是一個個的消失,最終化作一抔塵土,龔陽清此刻魂魄尚未離開,雲朗餘光一瞥,便看到龔陽清的魂魄正端坐在床前,就像是雲朗剛進門時,龔陽清那一臉笑容,朝著雲朗擺了擺手。
雲朗咬著牙,忍住那抽出心頭血之痛苦,只見指尖上血絲越來越粗壯,體內的精血如同一道道洪流一般,打進龔陽清的心頭之中,而隨著雲朗精血的注入,龔陽清的魂魄愈發的清晰起來。
燕歸來目瞪口呆,看著眼前躺在雲紋案上的女子,再看了看雲朗,不禁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這難道是引魂之法麼?
雲朗此刻全神貫注,一顆心全系在龔陽清的身上,口中開始念動那第二道真言,如此反覆,需要念七七四十九遍,每念一次,抽出心頭精血引入龔陽清體內一次,直到完成這四十九次,縱然是天大的創傷,也能恢復如初,且能修復魂魄。
不知過了多久,雲朗將那最後一絲精血灌入到龔陽清的體內之後,便念起了那收魂之法,只見龔陽清的魂魄一點點的回到他的身體之中,隨即雲朗猛然上前,封住那七竅,手掌中血符一下子按在龔陽清的心口之上。
金光乍現,血光湧動,隨著一陣陣的腥臭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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