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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來,老闆娘笑眯眯地彎腰到鋪櫃上——那隻上好的手鐲已經上了鎖——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見那隻鎖被開啟時,我彷彿看見了我的命運已經被強行地鎖住。然而,此刻,我希望被開啟。
另一種獻媚的方式呈現出來。老闆娘把那隻上好的玉石手鐲小心地放在一隻玉石盤中,雙手呈現在吳爺面前。吳爺的手臂一直沒有從我的手臂上移開,也許,他已經感覺到了我生命中的某些東西在掙扎。
吳爺捉住我的左手腕,親自把那隻翡翠手鐲戴在了我手腕上。那是一隻意外的手鐲,卻恰到好處地符合我的手腕,而且一經戴上就在我手腕上輕輕地滑動著。吳爺笑了笑,先是對玉石老闆娘笑,然後又對我笑了笑。對玉石老闆娘的笑充滿了滿足感,而對我的笑卻充滿了佔有感。在夜色瀰漫的深處,我第一次看到了吳爺的錢袋,它系在吳爺的腰部,它仔細看去只是一隻手工縫製的羊皮口袋,卻可以系在吳爺的腰上,一刻也不離開他的身體。
這就是姚媽所說的商人們系在身體上的那隻錢袋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它。起初,它讓我想起了驛館的那名男僕拎著那隻裝滿斑鳩墮胎後的胚胎血塊去後花園埋到泥土裡的場景。兩隻羊皮口袋,裝滿的卻不是同一樣東西。
姚媽早就叮囑我們,要盯著男人們的錢袋子,在盯著男人們的錢袋子的時候,一定要學會把你的靈魂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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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騙記3(1)
一旦我的靈魂從我肉體中逃逸而去,我似乎就已經喪失了那個陰謀中的出逃的機會。那時候,一隻上好的翡翠手鐲已經恰到好處地鑲嵌在我少女的手腕上。當吳爺從袋子中掏出銀票時,我嚇了一大跳,我長這麼大,從未看見過如此面額
我又重新回到了馬背上。此刻,吳爺進一步摟緊了我的腰肢。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了: 吳爺之所以在佔領我的肉體之前騎上他那匹有名的白馬環繞驛鎮走了一圈,是想告訴所有看見他的馬幫商人一種現實: 驛館的第一枝花已經在他的懷中了。這為他今後獨自佔據我的肉體埋下了伏筆。
在姚媽的一陣獻媚之聲中,吳爺用手臂將我從馬背上托起來,我的身體在吳爺的手臂之下似乎變得很輕,我閉上雙眼仍能夠感覺到黑夜在我胸間穿梭著,我已經失去了一個陰謀的變奏曲。既然如此,當那隻翡翠在我纖細的手腕上滑動時,我知道,我真正的驛妓生涯從此刻開始了。
吳爺的情慾來得如此之快,然而,他在解開錢袋之前需要解開衣襟。在油燈輝映下我微微地睜開眼睛,我似乎想弄清楚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剝離開了我的絲綢衣裙。在我睜開雙眼之後,我看到吳爺身上的幾道傷疤。那絳紫色的疤痕似乎在述說著吳爺的歷史,而不是述說著吳爺的現在。
吳爺感覺到了我的Chu女之身,以後便顯得溫柔至極,他在我耳邊發誓道:“我今後決不會讓別的男人再碰你的身體,你是我的驛妓,是我惟一的驛妓。”
甜蜜的話語在那個後半夜幾乎籠罩了我的身體。有三個晚上,吳爺清晨離去,黃昏又騎著一匹白馬進入了驛館。我的第一枝花和驛妓頭銜就這樣在吳爺降臨之中被確定了下來。
姚媽佇立在那匹高大的白馬前,馬蹄朝前揚起的那一剎那間,吳爺把那隻神秘的羊皮口袋露出了一半。我又看見了吳爺的手,當他的手伸進我胸部時,我眩暈了片刻,我感受到了迥然不同的兩種東西,它讓我想起了父親。那是一種時光在倒流的狀態,我彷彿又回到了崗寨的後花園,在一個又一個炎熱無比的夏日午後,我悄然地躺在花架上,鑽進茂密的枝藤上納涼。就在我年僅八歲的時光裡,我無意之中看見父親的手伸進了女僕的胸部,我用我年僅八歲的忍耐力,一種莫名的忍耐力收藏住了父親作為一個男人的秘密。而此刻,另一個男人的手卻用同樣的方式,同一種強行的、奴役的、情慾似的迷亂伸進了我的胸部。所以,我理所當然地看到了第二種情景,或者說,我用我胸部的那種像花蕊似的柔軟感受到了吳爺手上的一道道傷疤。那道道傷疤彷彿一種年輪和不為人知的歷史,已經與我的肉身遠離,這肉身從前是屬於我的,現在已經離我而去。所以,一個陌生的男人手掌、身體上的傷疤,可以在我肉體上暴露無遺。
我用我肉體的獻媚為姚媽贏得了一張面額巨大的銀票,因而,在姚媽的眼裡,我成為了她通往理想之邦的搖錢樹。吳爺用一張巨大的銀票將我奴役在驛館,並獨自佔有我的肉體。姚媽暗示我說:“像吳爺這樣的茶葉商人,羊皮口袋裡永遠是鼓鼓囊囊的,所以,吳爺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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