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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讓她心疼。即使，現在的韓子陌比之多年前已經大大不相同了。

“不要抽菸。”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抽菸了。”

聽到這樣的話，韓子陌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是屬於Lucifer的笑容，有些妖孽，有些魅惑：“是嗎？我答應過你嗎？可是，你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著韓子陌的笑容，冉染只是用悲傷而無力的目光凝視著韓子陌。

韓子陌突然有些暴躁地掐斷煙，猛一下丟出去，然後聲音有些悶悶的：“你贏了！”

一下子百感交集。

轉身時，已經六年了。

“是那樣的嗎？六年前的離開，是因為知道我們的關係？”韓子陌沉默片刻後，回過頭來，盯著冉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開口，“所以在第二天，你就離開了。因為看見了我的臉！”

這句話，讓冉染一下子迴歸到那場世界立刻在面前崩潰的情景。她想起了，那年，看見那張臉的那一瞬間，心底的絕望。

她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有些害怕地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嘴角緊緊抿著，但是也阻止不了它的顫抖。

“不……不……”

她搖著頭，那天，如果可以預知後來，她寧願永遠不去看見面具後的面容。不用考慮那麼多，爸爸媽媽……弟弟……不要傷害他們，不要傷害所有的人！

“冉染……”韓子陌壓低了聲音，有些沉痛。

他伸開雙手，然後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而就在他將她抱入懷中的剎那間，心的某個部分填的滿滿的。

而很多事情，在抱她入懷的那一剎那，終究明白。

說著恨——其實，愛比恨深；

寵著簡曉彤——因為與記憶中的她是那麼相似；

不去找她——只是為拒絕她會出事的可能，他寧願受傷的那一個是自己；

但是，又忍不住，買下冉染隔壁的套房，只因為，他希望，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他會第一個發現；也因為，能夠希望，簡曉彤更像是心中的她……

他緊緊抱著她入懷，就一直一直這樣吧。

心的某個地方，滿滿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不見到時候的憤恨，但是所有的怨恨在相逢之後，都沒有辦法對她發作。

只是希望就這樣一直一直抱著他入懷。

她以為，一直以來，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但是她不知道，有一個男人，不是不愛，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冉染……”他的聲音有一絲喑啞。

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冉染的身體微微一顫，但是依舊乖巧地靠在他懷中。請原諒，這一刻的自私——這一刻的世界裡面，她拋棄了所有的人，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我們——就這樣了吧。”

她聽見他這樣說。

這樣？

怎樣？

就這樣保持現狀？

他是這個意思嗎？她會成為他的妹妹，乖巧妹妹。

“如果……不是她帶你回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很久之後，他突然這樣問。

然後冉染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她看見他的眼睛暗沉如水。

正文　韓氏公司

他的眼睛，暗沉如水。

他問她，如果不是她帶她回來，她是不是就打算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麼可能？

但是，就僅僅這一秒鐘的遲疑，韓子陌的眼底陡然升起了一種暴戾，他的眼神漸漸變了。最後，很冷很冷地笑：“果然如此，我還真是高看自己。”

他為什麼這樣說？

“不是的，子陌！……”

冉染的話被突然響起的引擎聲淹沒，在高速行駛的跑車內，韓子陌全身的線條緊緊繃在一起。

不是的，子陌，如果沒有你媽媽，我其實會回來的。因為我是那麼的愛著你啊……

最後，當車停在“朦朧幻境”的時候，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冉染離開的時候。韓子陌對著她甩下一句“明天到公司來報告”的話後，就直接掉轉車頭，絕塵而去。

冉染久久站在那裡，默然無語。

第二天一早，當看見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