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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哥!你看!」站在高臺前,殷堅正在研究著這附近的地勢時,何弼學愕然的瞪著一盞一盞朝他們飄近的燈籠,他見過這些燈籠,就在孟婆看管的那座奈河橋上,那名年輕貌美兼火辣的孟婆說過,這每一盞燈,都代表一個靈魂,看來,他們真的到了那個所謂的陰間了。
「別太靠近!」下意識的想掏出符紙,後來才醒悟自己其實是在那些鬼魂的地盤上,殷堅將何弼學拉往身後,退了幾步戒備的注視著那些燈籠。
一盞一盞冒著幽幽青光的燈籠有秩序的排列整齊,為了繼續往前飄去,燈籠不得不透過那座高臺,第一盞飄上高臺的燈籠,青光開始延伸,何弼學與殷堅不能說不驚訝的互看一眼,青光照過的地方出現到人影,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提著那盞燈籠站在高臺上。
「他在幹嘛?」何弼學小聲的詢問,殷堅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名年輕人彷佛在籠罩著峽谷的白霧當中瞧見了什麼,開始呃呃喔喔的慘叫著,跟著青光的範圍退回到燈籠本身,那名年輕人消失不見,而燈籠則忽上忽下的往前飄去,就好像有個看不見身影的人提著它往前走著。
「不知道,不過要繼續往前走,一定會經過那個高臺,到時,你跟在我身後,如果有危險你就退回到瀑布那裡。」不容反駁的命令著,殷堅已經習慣了當保護者,而何弼學也很認命的點點頭,這時候就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萬一出什麼紕漏反而會連累殷堅。
耐心等待著那群燈籠飄遠,殷堅警戒的一步一步踏上高臺,突然間,峽谷內風起雲湧,白霧激烈的翻滾著,最後像片簾子似的左右分開,峽谷很寬、很深,底下有條河川,景色愈來愈清晰,而殷堅的臉色卻愈來愈蒼白。
「堅哥,怎麼了?」跟在殷堅身後的何弼學,忍不住好奇的探頭探腦,看清了峽谷的內的景象後,不由自主的連連深吸好幾口冷空氣,肺葉裡充塞著噁心、剌鼻的血腥味。
「那……那個是……」指著峽谷內莫名突起的高聳山丘,何弼學心底發寒的疑問,這絕不是他眼花,只是那個景象若是真的,峽谷內發生過的事情實在太過慘烈。
「人頭……」什麼鬼怪沒有見過?滿樹林亂飛的人頭都可以神情自若的面對,可是這一回連殷堅都慘白了臉色,究竟要砍下多少人的腦袋,才堆得出這座高聳的頭顱山,七孔流血的人頭全都死不瞑目、雙眼圓瞪,濃稠的鮮血仍然不斷啵啵、啵啵的往外流,匯聚成一條小河流入川中,染紅了周遭的泥地與河面。
「我們一定透過那裡嗎?」強忍著噁心感,何弼學努力不讓自己想調頭逃跑,本來很平常的東西,原來累積了一定數量之後,會變得如此可怕,何弼學沒辦法想象,究竟是怎麼樣的喪心病狂,才能用砍下的人頭堆出一座山丘來。
「看來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張望了半天,殷堅無奈的長嘆口氣,這條彎蜒的山路一直通到峽谷內,雖然他沒發現那些燈籠是怎麼離開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除了回頭之外,就只能咬牙、認命的經過那座頭顱山了。
從老遠的高臺上向下看,已經夠震撼的畫面,如今走近了,何弼學只能說,他這輩子休想忘掉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光是踩到附近的泥地上,都能擠壓出鮮血,完全無法想象那些人頭到底流出多少血液,才能滲透到泥地裡、才能染紅整個河面。
「你還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頻頻回頭檢視何弼學狀況的殷堅關心的詢問,連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是身為平凡人的何弼學?
「在這裡休息?你瘋啦?……是說,為什麼沒有交通工具可以搭乘?這要走到哪時啊?」就差沒有真的呼天搶地的哀號,何弼學皺著眉頭、捂著口鼻,想盡辦法的快速透過,他的鞋子、褲管全沾上了血漬,肺葉裡吸飽了這股噁心的氣味,再不快點離開,他怕他會暈倒在這裡。
知道自己的提議確實不太好,殷堅無奈的苦笑兩聲,拉著何弼學快步走著,一路上,高聳的頭顱山時不時有人頭滾落,讓那雙眼圓瞪、死不瞑目的人頭盯著看,就算是見多了鬼怪的殷堅,也忍不住的覺得背脊發寒。
突然間,何弼學的眼角餘光瞄到了些不太對勁的景象,下意識的握緊殷堅的手,後者先是一愣,跟著停了下來,兩人正巧走到頭顱山的正下方。就在此時,不知是哪顆頭顱先發難,張開嘴、瞪大眼睛,七孔流血的更加厲害,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撕吼著冤枉二字。一顆頭顱、兩顆頭顱,忽然之間整座頭顱山的人頭全『醒』了,張口喊叫著冤枉,怨氣沖天。
「殷堅~~~~。」哭聲震天,何弼學不得不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