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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
“是的,屍體被割去的部分並不是隨機的,成年男子是背部,女性是內臟,而這個,”他指著一具被砍去了一節腿骨的屍體,“經常從事某項運動的女高中生,是大腿。”
“那麼這個呢?”杉下右京舉起一張照片,缺少了半邊肋骨的屍體看上去無比血腥。
“是排骨。”上條面無表情的掃過照片,就好像那不是一個人類的屍體,而只是一團在任何一個市場都可以買到的肉類的組合。
杉下右京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那麼就是說……”
“是,正如您所想的那樣。切割並不是附帶的,甚至可以說,切割才是兇手殺人的目的。我想這次您要找的應該是個食人癖好者,很可能有暴食症或厭食症,或者是其他的異食癖。考慮到‘他’使用的手段和切割帶走的部位,應該只有一個人,並且年齡不會很大。”
“畢竟,”他從一堆照片中抬起頭,冰冷的雙眼注視著眼前已經抿起了唇的中年紳士,“一個超過50歲的人是沒有辦法以這種頻率消耗掉那麼多肉類的。”
杉下右京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他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麼,迅速收起照片,站起身:“上條醫生,謝謝你的協助。”
“我只是在盡一個市民的義務而以。”上條點點頭,抬手扶了扶眼鏡。
“無論如何,你的分析對我們很有幫助。”再次客氣的道謝之後,杉下右京與上條水樹握手道別,不過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過身,伸出一根手指,“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事?”
“上條醫生,你給我的感覺,和古畑先生的描述有點不一樣,”杉下右京很認真地問著在旁人看來似乎缺乏邏輯性的問題,“你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他那種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讓上條水樹也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不愧是杉下警部啊,僅僅憑著第三方資料就發現了嗎?”
“原因很簡單,”他抬起頭,“我不是上條水樹。”
“我是雨宮一彥。”
十分鐘後,看著杉下右京的黑色轎車駛出東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停車場,上條水樹放下百葉窗。
他用手指將夾在耳後的過長的前發撥到前面,緩緩地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被西園伸二吐槽為“鬼畜醫生標準表情”的微笑。
‘那個警察,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吧?’腦海裡響起西園伸二那囂張狂妄的聲音。
‘啊,當然。他只不過是來確認一下而已。而且不排除因為好奇順便來看看我們的可能性。不過雨宮,沒想到你那麼快就被看出來了呢。’
‘那也是沒辦法的吧。’雖然只是意識交流,他也能想到雨宮那種冷冷的不耐煩地表情。
上條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是啊,畢竟和古畑認識的是我吧。’
‘如果你不跟那個偵探廢話,這個警察也不會找到你。’
‘啊,被找到也沒有什麼關係。這個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更何況我也很好奇這個日本的福爾摩斯啊。’
這可是真話,兩年時間,足夠他發現這裡的古怪了,與其說這裡是日本,還不如說這裡是各大出版社和電視臺聯手打造的惡作劇的世界。
他所知道的日本,可沒有叫冰帝,青學,立海大的學校,沒有叫做古畑任三郎,毛利小五郎的偵探,沒有叫做中村青司的建築師,更不會有空座町這樣獨特的地名。
所以當他從古畑嘴裡聽說警視廳裡有個叫做特命係的窗邊部門,而唯一的常駐人員是被稱為“怪人”的“杉下右京”警部的時候,他就很想認識這個人了。
畢竟是他在還活在原本的世界的時候非常喜歡和崇拜的人啊。
‘不過,還真是和印象裡一樣的亂來啊,’上條微笑著在辦公桌後坐下,‘特命,應該是沒有展開調查的許可權的吧?’
‘水樹,你和杉下右京很熟?’
‘沒有啊,雨宮。我只是比較瞭解他的情況而以。’
‘是嗎,’雨宮一彥似乎沉吟了一下,‘……那麼為什麼要讓我去做說明?你是故意的嗎?’
‘當然不是,只是你的推理能力向來比我好而已。’
‘但是你知道兇手是誰吧?’
‘啊,我知道啊。’上條笑得益發陰柔,‘不過你不覺得,找到兇手應該是警察的責任嗎?我以為沒有小林洋介,我們已經沒有人想玩警察遊戲了呢。’
‘況且,’他看看手錶,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