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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話,真的不想就此消失啊。
‘不想消失的話,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啊,水樹!’狂妄囂張的聲音突然在黑暗裡響了起來,‘真是的,剛醒過來就聽見你在想遺言的感覺實在太噁心了。’
‘伸二?!’上條猛地睜大了眼睛,就算知道沒有身體的控制權,發出這樣的行為訊號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卻不能控制自己下意識的活動。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熟悉到絕對不可能聽錯的地步。
但是,‘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這裡是意識之海的深處,按理說,這裡是連人格間的溝通都可以遮蔽的。
‘不只是伸二,我也在。’冷靜理智的男聲響起,‘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水樹,你有下達讓夏娃把我們兩個保護起來的命令吧?看來夏娃執行得很好,她把我們三個都丟進這裡了。’
‘雨宮?!’
‘啊,沒錯。是我。’雨宮慣例沒有什麼波動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無奈,‘水樹,我也沒想到一醒過來就聽到你在想這些東西啊。’
‘真是太難看了啊!’西園也接了上去,他嘲弄的聲音裡充滿了看好戲的味道,‘這個時候居然會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該說你感情細膩呢還是娘娘腔呢?水樹,你怎麼不乾脆哭著喊著說'我不要死'啊?真是的,女人就是沒用啊!’
‘…………伸二,雖然你還記得我是女性人格我很感動,但是,你的話已經構成性別歧視了哦。’
‘沒錯,我歧視的就是你。’
西園的話一點也不給面子,上條卻覺得自己的嘴角在忍不住地上揚,如果說前一刻,他還是在認命中有一點小小的不捨的話,現在,他卻覺得,也許,他並沒失敗。
至少,並沒有徹底失敗。
他們還在一起不是嗎,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他,西園,雨宮還在一起,他就有即使在最後關頭依然可以覆盤的自信。
雖然這種自信來得毫無緣由。
‘嗯,雖然現在情況不明,不過我覺得,就此推定失敗也為時過早了一點。’感覺到他的思想,雨宮也冷靜的點了點頭,‘身體情況我不知道,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人格的情況都很穩定,我們只是暫時不能離開這裡。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放心的在這裡等一等。’
‘以靜制動嗎?’西園插了一句,頓了一下,他有點不爽的說,‘切,也只好這樣了,雖然我討厭被動的情勢,不過偶爾蟄伏一下也很有趣不是嗎?’
‘那就這麼辦吧。’既然達成共識,上條自然沒有任何異議。而實際上,就算有異議,他也沒有別的可行的方法。
'當前的情勢雖然沒有預想的那麼壞,但是也並不樂觀啊。'這樣的念頭瞬間滑過他的思維,他下意識的剛要皺眉,卻被西園突然開口的話打斷。不同於上條的保守與謹慎,西園的聲音張揚而肆意,就好像現在的情況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一樣。
他說:‘喂,水樹,這裡一片黑的很無聊啊,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找點樂子玩吧?’
‘樂子?’上條嘴角一抽,‘伸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黑屋什麼構造,這裡哪來的樂子啊?’
‘我的確不知道,我又沒被關過。’
‘…………別說的我很有經驗一樣啊。’上條為他話中毫不掩飾的嘲弄黑線了一下,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對著兩人問道:‘伸二,雨宮,要看電影嗎?’
‘電影?’兩個語調截然不同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問。
‘嗯,其實就是記憶片段啦。’想著某次在這裡看到的東西,上條的聲音裡有了一些懷念的情緒,‘這裡是我的意識最深處,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回溯一些記憶片段,不過我也不能控制出現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片段,也許會比較無聊也說不定。反正我們現在沒事可做,不如就來看看吧。’
他說著,一塊淺白色的螢幕浮現在黑暗的底色之上,一片雪花點浮動之後,螢幕上出現了熟悉的畫面。
和那次開了一階基因鎖之後的經歷一模一樣。
意識之海最深處的黑暗變成了小放映廳,眼前的螢幕上閃過一幀一幀的畫面,畫面上的男人有熟悉的面容,他出現在每一張並不連續的畫面上,時而笑容溫和,時而眼神冰冷,那些並不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畫面拼湊這男人在兩年多的時間裡經歷過的一切。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起來新鮮而詭異。
只不過這次,觀眾由一個人變成了三個,但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當影片裡的男人對著盥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