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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事班頂替空額。
打那以後,那老兵看我們兩個的眼神都是怕怕的。最好笑的是,連裡面不少也是山東的老兵,沒一個心疼他的,可見他人緣多差勁了。
周平寫得一手好字,好宋體。文采也很好,如果讓他來寫這本書的話,一定比我更吸引人。我們的板報,過年過節的文藝彩排,他都一手包辦。不過,他實在是不善於寫情書。
那時候我們特喜歡什麼知道嗎?現在流行的都是網友,我們那時候流行筆友。《讀者》啦,《青年文摘》啦,《女友》啦等等的雜誌,我們也有也看。結果呢,你們也知道軍營是比較寂寞的,所以我們也想找些人說說話。都是男同胞,應該知道,找女孩子寫信是很正常的事情啦!
我們這群兵裡面,周平的文采最好,字也寫得好,所以大家就請他幫忙寫點酸酸的小詩什麼的。可是很奇怪,他寫的人家女孩子都不理睬,倒是我的信幾乎天天有。不開玩笑的啊,我的字就跟那癩蛤蟆爬行一樣難看的要死,哎,別說,反正能看懂我寫的什麼玩意兒,人家女孩子也不在乎我的字難看,照樣兒給我寫信寄相片。
周平自己也納悶兒,他問我為什麼很有文學氣息的東西女孩子不喜歡?結果我一看他的東西才知道為什麼,太深奧了,不是才女絕對看不懂裡面的涵義。形容愛戀之心的,怎麼能用蜜蜂和花朵的關係呢?你用蝴蝶都比蜜蜂讓女孩子開心一點吧?
周平是獨生子,估計很少和女孩子接觸,我從小在女孩子堆里長大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我心裡清楚。周平不一樣,他只是依靠遐想來寫,自然是不一樣的結果啦。
平時文書就是管理檔案櫃,槍械庫,工具房。然後就是和我一樣,負責四個幹部的生活起居,哦,不對,我負責的還有查鋪,他不用。
幹部的手槍是我和文書負責清理的,一般來說,幹部很少自己清理手槍。周平清理連長指導員的,我清理副指導員和副連長的,還有我自己的訊號槍。排長的?呃,我們倆個隨便,反正都是我們清理。
衛生員和文書,說白了就是兩個跟班兒的貼身保姆。家屬來了,我們要負責接待。四位幹部的衣服是我們洗,被子是我們拆。縫洗?算了吧,事情那麼多,哪有時間啊?反正牆外的老百姓專門縫洗被子,兩元錢一床。洗澡的時候要負責給幹部搓背,呃,我在家裡用井水,這事兒都放到小平身上去了,然後就是連部的衛生我們打掃。
連長,指導員在的話,事情都是連長,指導員處理或者釋出。如果不在,那就副職釋出處理。不過一般來說,副職是一個很輕鬆的活兒。畢竟正職幹部不能隨便的就離開連隊的,而副職在正職在位的情況下是沒事兒乾的。所以我們副連長和副指導員都是三天兩頭跑回家休息的,一個浙江的一個安徽蕪湖的,每次回來都帶很多好吃的。
我是衛生員,負責全連的衛生防疫工作,同時還負責豬圈的衛生防疫。他們開玩笑的說我是獸醫,因為我連豬病了也要看的。其實從生理構造上來說,豬和人沒差多少,人的病豬也會得上。用藥也一樣,除了劑量不同罷了。
冬季我要防止士兵們凍傷,感冒等等。所以呢,連長晚上兩點左右查鋪查哨,我也要跟著。連長查的是人數,我查的是被子有沒有蓋好,誰晚上睡覺呼吸不正常什麼的,包括病號。然後再爬回去睡覺,睡到四點左右還要起來再查一次。有些病白天是看不出來的,只能晚上看,沒辦法的事情,所以我在軍隊的幾年裡面幾乎都是睡眠不足的,導致了我有了輕微的神經衰弱症。
如果沒什麼事兒,我還是喜歡做做器械。障礙是沒的跑了,腿不行,爆發力不足的情況下,很多障礙翻越比較費時間,現在及格都很難達到了。再說了,炮營也沒有障礙場啊。連投彈場地都沒有,害得我在炮場上扔手榴彈都不敢用力,生怕砸在人家高炮連的高炮上。
周平也和我比,比著練。可他不知道我以前在新兵營的時候就是王子教出來的徒弟呀,結果怎麼追都追不上。因為這事兒,生悶氣好幾天呢。後來還是連長找我,問我們兩個又鬧什麼彆扭了我才知道的。教唄,這有啥?都是一個連的,大家都強了才好呢。周平就教我英語,我教他器械和投彈。
唉,我忽然發現連部的生活好無聊啊,怎麼寫都不爽。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好寫的,其實在連部我就呆了小半年,其間打了一架,剩餘的就是每天查鋪。我的津貼費都買藥了。軍隊的藥時間都是比較長的,有些甚至可能過期了。不是戰時,這些東西配給的很少,魚肝油每個連隊只發給六七丸,對,是丸不是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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