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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雙眉如星,身強力壯,是呂家這一代最有才的人。但縱然是這樣的呂祿,依舊害怕張嫣的威勢,竟連交戰的勇氣都沒有,枉自避了開來。
不知不覺間,張嫣在大漢的勢力,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她的孃家呂氏都顧忌不已。如今她還在世,便已經如此。若他年自己故去,呂氏一族將會沒落到如何樣子?
……
“呂十二孃病了?”未央宮中,張嫣驚呼,神色十分訝異。
“是呀,”荼蘼神采奕奕的答道,笑的十分開心,“娘娘一直為這件事情擔心。如今,老天都幫著娘娘,讓這位呂娘子病了。可見得娘娘實在福氣好。”
張嫣怔怔出神,右手摩挲著手中書頁,過了許久,忽的道,“荼蘼,讓人留意這位呂十二孃,他日若她兄嫂將她嫁出去,記得提醒我,到時候給她添妝。”
……
周夫人為呂祿包紮傷口,輕輕抱怨道,“那麼大一
個杯子,你便不會躲開麼?枉自你還是個當過將軍的人呢,便是太后姑母,真見你砸了,也捨不得的。”
呂祿沉默了一會兒,方笑道,“姑母心裡惱,我們辜負了她的好意,讓她出點氣,也是應該的。”
周夫人便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想起呂茹剛剛被送回府,慘淡模樣,不免心中生出一點憐惜,“若太后已經改主意了,過個十天半個月,十二妹便好起了吧。畢竟——她也是呂家的娘子,總不能一直都這麼病著。”
許久,她聽不到答話,便抬頭去看呂祿的神情,見呂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道,,“急什麼呢?”
“邪風如體,可是要將養一年半載的。雖然是個姬妾生的,到底是親妹妹,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慢慢養著,總能好的。到時候,也許會有新際遇,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中元五年末,當初避孕藥一事過去了三個月之後,皇帝在長樂宮章臺擺酒,意圖讓呂太后和皇后和解。
“……前些日子的事情,是阿嫣莽撞了。”
他笑道,親自斟了一杯酒,示意妻子,“……她定不會再犯,母后便看著點朕的面子,饒過她這一次吧。”
朱門朱柱,穹頂高聳,章臺閣硃紅相髹。張嫣接過丈夫手中的酒卮起身,抬起頭來,忽覺呂后眸中閃過凜冽寒光,微微一驚,再凝神去看,卻沒有了。便不免疑心自己看錯,上前一步,在呂后面前跪下,溫聲道,“母后,阿嫣對母后歷來敬愛,之前的事情,阿嫣知錯了,今次裡向母后賠罪,母后若是恕了阿嫣,便滿飲此杯吧。”
呂唇角勾了一勾,伸手取過張嫣手上捧的酒卮,“若是我不飲的話,陛下夫婦是否會覺得我不識趣呢?”仰首飲了卮酒。
退進,是以退為進的意思。。。。
二七八:前奏
武信侯府中,呂祿伸手叩床案,忽的笑道,“說起來,阿茹病雖古怪,到底是親妹妹,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慢慢養著,總能好的。……到時候,”神情若有所思,慢慢道,
“——也許會有新際遇,也是說不定的啊”
中元六年的歲首大典依舊盛大華央。
那一日,張嫣頭戴鳳冠,梳四起大髻,身著刻十二組繒彩繪翬文的玄色褘衣,青玉組綬垂於大帶,與劉盈並坐於未央前殿的高臺之上,瞧著其下文武官員鱗次而出,伏跪拜山呼“陛下長樂未央”明明不是第一次身臨其境,卻依舊生出一種眩暈之感。
身邊,劉盈察覺到了,伸出手,悄悄的握了她的柔荑,微微側首,用殿下眾人不能清楚覷見的角度輕聲問道,“怎麼了?”
張嫣就覺得那隻手極為寬廣,暖意沿手腕而上,一直暖到心裡,唇邊開了一朵小小的笑靨,“沒什麼。”亦小聲答道,“只是覺得彩雲易散,好景難留,不知怎麼的,有一種怕消散的感覺。”
殿下,朝見藩王拜賀完畢退下,京中列侯隨之上前跪拜,劉盈在其中的間隔駁斥道,“竟胡說些什麼?”又輕輕安撫道,“撐著點兒,歲首大典是絕不能早退的,等這兒結束了,朕陪你回椒房殿。”
“嗯。”
燈架上九十六盞蜜燭,將前殿照的亮如白晝,張嫣微微側首,瞧著劉盈的臉頰,他的線條落在眼中暈黃而又分明,心中甜蜜而微覺痛楚。
少年時候覺得世事單純,只要兩個人相愛,就什麼都可以了。真正開始走進婚姻,承擔一個妻子的責任,才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總要收斂起自己的稜角,摺疊起自己的脾性,才能讓自己圓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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