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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信,又是誰執地鴆酒。”
他地眸色一片發寒,長騮輕輕地打了個冷顫,低首應道,“諾。”
漢惠帝元年夏,以諸侯王禮葬趙王如意於藍田。諡隱,是為趙隱王。
楊力士趾高氣揚的走過東市大街,他如今身家已有千貫,說起話來底氣也粗了些。走進瓊陽食肆,腆著肚子吩咐小二道,“最好的酒菜,給我上上來。”
忽聽得身後有人問道,“你就是楊力士麼?”
他詫異回頭,笑道,“正是本人,你們是……?”
話音未落。來人一聲冷笑。他只覺得腦後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手足俱被縛住,他發現自己口中塞著麻布,不得出聲,似乎是蜷在一輛前行中的輜車中。車輪碌碌作響。外面依稀可以聽見人潮之聲。
過了一會兒,人聲稀少起來。又走了小半刻路,這才停下,車門哐噹一聲被掀開,皂衣人冷著一張臉將他提溜出來,扔在地下,四周早已遠離官道,荒郊野地,草樹相接,想來來人已是將他帶到了橫門之外。
玄色絲履從一邊走過來,停在他的面前,繡紋精緻,來人端詳了他甚久,清冷言道,“將他身上的繩子解了。”
口中地麻布被取出來,楊力士終於出了一口氣,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我可是太后的人,敢這般對我,不要小命了?”
那人微微一笑,旋即復平唇角,“便知道你是太后的人,才請你來這兒的。”
他森然問道,“我只問你一句話,趙王飲的鴆酒,是你親手灌下去的麼?”
楊力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驚疑抬首,端詳面前少年,玄衣少年十七八歲年紀,氣質溫秀斯文,卻偏偏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與殺意,鳳目斜挑,竟與前些日子自己在長樂宮匆匆一瞥的呂太后有數分相似。
他的牙齒上下交顫,咯咯作響。他已經能猜出來人究竟是誰了。
“是或者不是?”
楊力士忽然瘋了似的叩首,“陛下繞命,陛下饒命,小地只是奉了太后的意思,本心沒有要加害趙王的。”
劉盈目欲裂,一腳踹在他胸口,怒斥道,“不過是小小宮奴,竟敢謀害大漢諸侯王,以下犯上,以奴欺主,其罪當誅。”
他那一腳毫無留情,力氣很重,楊力士被他踹的仆倒在地,生生撲出一口鮮血來,不敢擦拭,連連求饒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人不是存心地。”
劉盈扶著身邊樹木,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起浴池中如意慘死的面目,只覺心中驚濤駭浪要將自己掀翻過去,不能平息。
“陛下,”長騮立於他身後,眸色同情,輕輕問道,“請節哀。”
他點點頭,閉目道,“回去吧。”
“諾。”御參乘應了,問道,“那陛下,這個人怎麼處置?”
劉盈轉身打量楊力士,見他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一雙三角眼小心翼翼的望著自己,見了自己回頭,連忙又低下頭去,醜態令人作嘔。復想起如意就是喪生在這樣一個人手中,怒火又熊熊燒起,一把抽出身邊侍衛腰中劍,斫向地上之人。
楊力士慘叫一聲,鮮血大片大片的噴出來,地上,臃腫的身體從腰中生生的分成兩半,氣一時還未絕,楊力士撐著手爬行了幾步,抬起頭惡毒道,“小人不過奉命行事,陛下今日只能殺小人,有本事,提著你的劍去長樂宮質問太后去?”
“大膽宮奴,竟敢冒犯陛下?”酈疥大聲喝道,一腳踢倒了楊力士,楊力士抽搐了幾下,終於氣絕身亡,三角眼猶自圓睜著。
慘景如此,劉盈只覺嘴裡有著奇異地腥味,淮河之戰中,他親手殺的人也有百數十個,在戰爭中殺人,天經地義,他從不手軟,可是如今以皇帝之尊親手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宮奴,竟有嘔吐的衝動。楊力士固然該殺,可是他死前的質問,劉盈忖度著竟答不上來。
可是無論如何,他無法質問母親,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見到母親。
“酈疥,”他揚聲喚道。
“陛下,怎麼了?”酈疥在車外恭聲問道。
“先不回未央宮,”他道,“轉去宣平侯府,朕想去見一見魯元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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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劉如意,嗯,我想說兩句。
在處理如意的事情上,呂后地理念是,有禍端地可能性,就要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劉盈的理念是,只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