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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岑娘為中宮食官令,白氏玉京為謁者令,並有中宮倉令,藥長之卿官,並屬官長御,謁者無數。任命女史的時候,她瞧著步出的白衣女官,微怔,“我見過你,當日在冊後典上最後為我係皇后綬璽的便是你。”
女史官嫣然拜下去,“是的,女史掌彤管,記書功過,拜後亦為職責。”
“呃。”張嫣忽然想起女史應記載的尚包括嬪妃進御之序,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婚這三天,你也在宣室殿麼?”
“是地。”
那不是自己的一切隱私都被人看光了,還要青竹黑字的記載下來,張嫣刷的一下臉紅了,雖然,雖然這三天來她和劉盈地關係實在是純潔的連白雪都沒他們純潔。但是,她實在不習慣自己與劉盈相處的時候室中還是有人呀。
如果,如果日後自己與舅舅……之時,若是邊上還杵著一個女人。
嗚。她臉爆紅,連忙對自己道,打住,打住。瞧目前自己與劉盈的僵持狀況,那樣地日子似乎還遠的很。來日憂來來日煩,還是先想想怎樣把自家夫君拐到手是正經。
追愛道途迢迢,阿嫣仍需努力
殿下女史官見小皇后面上神色精彩紛呈,最後一抹姻色直透到脖頸之間,美豔無雙。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勸道,“天家無私事。娘娘不必多為此懸心。再說了,若是連皇后娘娘都如此。那未央宮中其他妃嬪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哦?”張嫣心中咯噔一下,抬頭問道,“此話怎講?”
“宮中彤史,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能夠調閱。”
換而言之,記載別的宮人進御地彤史,身為皇后地張嫣可以調閱。但皇后與皇帝相處的細節,除了他們本人,便只有面前的這位女史記錄並知曉。
她不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史官揖拜答道,“臣沈氏冬壽。”那麼。”張嫣尷尬道,“你把記載大婚的彤史調給我看看。”
“這”沈冬壽不料皇后如此,面上竟出現些微猶豫。
“怎麼?”張嫣板了臉,淡淡道。“沈女史剛才不是說,本宮身為皇后有權調閱彤史的麼?”
沈冬壽無奈,拜道,“諾。”從袖中取出一卷竹書,交付給張嫣。注視著少女皇后翻閱竹書地神情,微微擔憂。
張嫣微微愣了。
“怎麼?”沈冬壽跪地,緊張問道,“娘娘。可是微臣地記載有不實之處?”
張嫣抬頭看了眼女史官,她大約二十歲年紀,漢代官衣色彩隨季節變換,冬尚白,一身嚴謹的白色女官深服並無柔媚之處,頭上梳著幹練死板地圓髻。面上未塗脂粉。
在她的潛意識裡。一直認為,所謂彤史。便是乾巴巴的記載,某年某月某日,帝幸某某嬪妃。
但是這位名叫沈冬壽的女史官,卻將本應枯燥的彤史寫成了後世的明清散文。宮廷之中有進御之事,縱然是皇帝娶新後,用字也不過半卷竹書。但寥寥數行之中,摹人狀物生動活潑,語氣神態如在眼前歷歷可見。
如果,如果不是明知道自己當日的經歷狀況,她明明從這字裡行間看到的不是一對地位尊崇但新婚尷尬的夫婦,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和處處遷就她地情郎。
原來,只要三天,就可以窺破自己的一片心麼。
“沒什麼不對。”她合起竹卷,面上神色複雜,“也寫的很好,但是,我不愛看。”
冬壽怔了一怔,連忙跪下道,“娘娘恕罪。臣日後定當改過。”
擇後宮女奴曉書者,為女史。她承前代女史教習多年,自然會書寫正統的彤史,只是新帝繼位四年來未央宮一直沒有女主人,而作為偌大一個大漢國地主人,年輕的皇帝根本不會有閒情調閱她所書寫的彤史,而皇帝帷幄之事私密,亦無他人敢得窺,於是她頭上便沒人管束,深宮寂寞,慢慢自得自樂將這種緋色的工作當成了一種樂趣,按照自己的喜好書寫不會有人觀看的史書。
“你是說,”張嫣猶豫問道,“這彤史平日裡真的沒有旁人可以調閱?”
“是。”冬壽頷首道,“或有宮人懷孕,由女史查閱受孕日期。除此之外,並無旁人可調閱。”
“那,”張嫣遲疑半響,終道,“我只是自己不看而已。你愛怎麼寫,是你的事情。”
詹事張滿退出椒房殿,緩緩走出南司馬門。回到家中,換了燕服,長長嘆道,“也許這位大娘子真能如當年相士所言,耀我張氏家族。”
“瞧老爺說地,”他的夫人接過他的官服,為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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