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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角被風微微拂起地一剎那,張嫣曾覷到那位蓬頭素面的少女一丁點兒。再次見到卻不免嚇了一跳,收拾乾淨地少女仰起頭來,雖並無半點胭脂水粉,卻漂亮的驚人。莫怪會有人搶著要她做妾。
魯元狠狠掐了掐張嫣一把,悄聲道,“你既不肯要滕,又為何要挑這麼美貌的侍婢?”
“這是兩回事。”張嫣把手抽回來微笑。“我要她是做女官,不是滕妾。”這兩者的分別,不在於容貌,而在於心氣。
“那日你為什麼要跟我母親回來,你本來可以不用做奴婢的。”張嫣問她。
瞿荷不卑不亢答道,“奴婢家中再無可依靠之人。欠債不過是藉口,朱家覬覦奴婢已久,此次迫於長公主威勢退讓,長公主走後奴婢還是難逃魚肉,不如索性跟了來,託庇於宣平侯府羽翼之下。”
張嫣暗暗點頭,“你識字麼?”
瞿荷的目光閃過一絲黯淡,“不識。”
“這樣啊,”張嫣的心頭閃過一絲失望,可還是很愛她的性情,“我瞧你口齒伶俐見事也明,你隨我入宮,做我的女官可好?”
瞿荷抬頭,仔細的看了她一眼。
“好啊。”她無所謂的答道。
“為什麼不呢?世間這麼多男子,卻都只看的見欲,看不見情。如果世事一直這麼齷齪的話,我倒寧不如長入宮廷,永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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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一二:開盤
宣平地處河東郡,市井之間安貧樂業,直到那場盛大的笄儀之後,宣平侯女選後的訊息,才漸漸在縣中傳了開來,一時轟動。
“聽說,七娘子回家之後,日子也不好過呢。”解憂用小匕將大個青桃的皮均勻的削下來,緩緩道,“擇滕之後,她與那個平民男子相戀之事便再也瞞不下去。三爺容不下這種丟面子的事,將她禁足在家中,打算在娘子大婚之後,便擇人將她出嫁。而那名男子便日日守在她家之外求情,一來二去,縣城的人都知道這回事了。”
“聽著怪可憐的。”荼蘼嘆道,“那男子是什麼人呢?”
“聽說,”解憂將桃子剖成四瓣,剔了核,呈給張嫣,想了想道,“是學墨的人,墨家之人無大志,學成了也不過是個木匠竹匠,沒有出息。也難怪三爺不肯。”
“墨家之人麼?”張嫣本來只是聽著,這是倒有點意外,抬頭插話道。
“是呢。”解憂笑應。
張嫣想了想,招來木樨,吩咐道,“你去和我阿爹說一聲,讓他去查查那人的底細,若是人品過得去,便請他向族伯說一聲情,成全了七娘。過些日子,再讓他們夫婦上長安。”
“娘子。”解憂便有些詫異,“你心腸雖好,但是”有這個必要麼?
張嫣嫣然道,“我心裡有打算。”正要與解憂解說,忽聽得院外家人通傳。“長娘子,宣平縣長家的孫娘子在府外求見。”
她怔了怔,就住了口。
孫寤穿過熟悉而又陌生的長廊,些微嘆息。廊下搖曳地茱萸花還是三年前她和張嫣親手植下的,如今也開的鬱鬱蔥蔥。她的主人卻要遠赴長安再不回來。世事如此無常,明明不久前她還親口說過短時間內不會再離開的話地。
而燻著清甜杜若香的正房中,正襟危坐的少女抬起頭來,目光穿過動盪珠簾,一如初見之時明眸善睞。
她們對面而坐。
“今個兒奉給你的茶不是淡的。”張嫣忽然指了指置於她面前漆案上的茶盅。
孫寤低頭,然後抬頭,“那次廟會站在你身邊的時候,我看著你和你的兩個弟弟玩耍。心裡想,這個女孩兒真是可愛,我很是喜歡她。”
張嫣說,“我從來沒有玩弄你地意思,關於那次採梅子,我只是忽然之間想通了一些事情,於是再也沒有心力去顧其他。採梅本來就是為了逃避,既然逃避不了,只好面對。我從來沒有強迫朋友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如果你真認為不適合的話。你會明確的拒絕。底線的分寸間我掌握的不好。這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學著改進。”
孫寤說,“我也很想好好的和你做朋友,只是我的母親更看到其他的好處來強迫我用更功利地方式來招待你。我決不會為我是你的朋友而羞恥。只是當時我急於將對自己和母親的不滿發作到你頭上。這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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