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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說,如果呂太后真地下定決心一定要促成這段婚事,她又豈會在乎舅舅和自己的關係是親近還是疏遠?
想通了這一點的張嫣,遙望當年的自己,啞然失笑。
張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那些潛裝的侍衛從四周湧了上來來,似有似無的護在劉盈身後。
總是在措手不及的時候重逢,這才掩不住刻意壓下去的驚喜。
離別的時光將所有堆積的抗拒像陽光下的積雪一般瞬間融化。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得承認,我無比開懷。
她於是破顏一笑,遙遙喚了一聲,“舅舅。”
笑意溫暖,彷彿,所有的隔閡都不曾存在過。
於是被簇擁著的劉盈微微愣了一愣,隨即也心無芥蒂的笑了。
別後幾回夢相逢,猶恐相逢是夢中。
其實,重逢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場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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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八十四:相面
“阿嫣,”劉盈微笑的望著她,感慨道,“一年不見,你,長高了些,也變漂亮了。”
她亦笑彎了一雙明月,“舅舅看起來也比從前威嚴了。”
“你還知道笑,”劉盈想起適才所見,尚心驚肉跳,不由板臉斥道,“你怎麼能單獨一個人跑出來?若是剛剛不是我正瞧見了,你有多危險可知道?”
張嫣心中其實不大以為然,她並不是真的膽大妄為。雖然獨自騎馬出來,也一直控制著與後面家人的距離,只要能夠拖延個小半刻鐘,後面的家人就能追上來了,能出什麼大事?只是此時此刻,心中卻一點都提不起與劉盈辯駁的念頭,低下頭軟軟的認錯道,“好了舅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禁不住唇角微微揚起的神情。
“還有下次啊。”那邊樊伉收拾完醉漢,拍拍掌走過來笑道。
說話間,宣平侯府的護衛已經趕到,下馬上前拜道,“張娘子無事吧?“
“沒事兒,”張嫣搖搖手,指著劉盈道,“我跟我兩個舅舅說會兒話,你們先回侯府,順便告訴阿母,說等會兒我就回去。”
“這?”侍衛首領意有遲疑。
“按阿嫣的意思去吧。”劉盈微微一笑,吩咐道,“待會兒,我會親自送她回宣平侯府的。”
他為帝日久,漸有一種為上位者的威勢,護衛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應了一聲“諾。”
“長騮。”他又轉手吩咐道,“去對街買一份炒栗子,記得,要加飴糖地。”
張嫣瞧了他一會兒,翹唇笑道。“舅舅還記得我喜歡吃炒栗子啊。”
“誰忘的了?”一旁樊伉放聲笑道,“誰叫那年端午你吃了太多栗子,一連幾天都沒胃口吃飯?”
張嫣臉刷的一下紅了,拔腳就追打樊伉,嗔道,“那都是幾年前的陳芝麻爛稻了,偏你還記得?”
“舅舅怎麼會忽然跑來新豐?”張嫣剝著糖炒栗子,從食肆二樓窗前對著街下繁華之景。。不經意問道。
“天天待在長安,有點悶,就出來走走。”劉盈微笑道。“阿嫣你大約不知道,你走了這一年,長安城可是大變樣子了。”
“是麼,”張嫣抬頭微笑道,“那我可得到時候好好逛逛。”
“只可惜,”她忽然想起那個記憶中皎皎如玉而眼神清亮的孩子,慢慢含在嘴裡嘆息,“如意舅舅卻是看不到了。”
此言一出。劉盈頓時愀然變色。
良久,他惻然嘆了口氣,道,“天也不早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樊伉著意落後一步。拉著張嫣輕聲埋怨道,“你明知道陛下對趙隱王之事耿耿於懷,又何必提起趙王來刺激他呢?”
張嫣撇了撇唇,道,“就是因為耿耿於懷,所以才需要找法子發洩出來,若是一直藏著掖著在心裡,早晚有一天。舅舅會扛不住地。”
夏六月的風清爽的吹過原野,黍枝累累的垂下,長勢喜人。合陽侯劉仲扛著鐵鋤從黍田中走出,遠遠的笑著招手喊道,“盈伢子”忽然想起了侄兒如今的身份,放下鋤頭拘謹拜道。“臣參見陛下。”
“二伯父請起。”劉盈搶上前去攙住他。泠泠的風吹的他地髮腳與衣袂向後飄起。笑道,“朕在城裡聽人說。知道你在這邊,就過來看看。………由來可好?”
“好著呢。”劉仲朗朗笑道,“嘿,做這個侯爺就是有門子好,從前我在老家的時候,若是哪年雨水太多太少的,地裡收成不好,那可都要愁白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