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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的那匹白馬,實是一匹俊秀不下於那匹胭脂馬的駿馬,更難得馴服通靈性,當是從小養大的。
卜實哈哈一笑,“敢問呂郎君,尊府可與呂太后有親?”
劉盈愣了愣,一笑,“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不過,說起來,我倒的確是和酈侯一道喝過酒的。”
他笑的淡然,卜實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傲然的意味,不禁越發在心中對這個男人看重起來。
他不露聲色,卻在心底沉吟了一下。
說起來,監御史本身官秩不大,只有六百石,但一旦出使到地方,卻因為有著監察權利,對一郡的所有政治事務都能夠插手,並且直達天聽,連二千石高官的郡守都要對
之忌憚尊敬的,而不被人所覬覦,需要的不僅是財力,更是實力。
這位呂郎君既然能如此自傲,自當有自傲的本錢。
孟使君雖然看中胭指馬的神駿,卻不甚滿意它是匹牝馬,戰將出身的高官自然是更欣賞公馬的,反而是這位呂郎君,因是為給妻子騎乘,更滿意牝馬一些。
卜實計議已定,哈哈一笑,“如此,便請呂郎君跟我去觀馬。”胭脂馬立在單獨的馬廄之中,依舊神駿非常,煩躁的踏著雪蹄,隔著馬欄嘶鳴不已。劉盈拍了拍它的鬃毛,
回頭問道,“卜場主開價多少?”
既然要做人情,便做徹底一些,卜實豪氣道,“不就是一匹馬麼,我和呂老弟的交情,不用付錢了,就當我送給你了。”
劉盈有些意外,道,“在下不才,區區一匹馬還是買的起的。”
“自然不是白白送給呂老弟的。”卜實笑的意味深長,“我看著,老弟的那匹白馬也十分神駿?若是老弟日後將胭脂馬與它配種,日後產下馬駒,送兩匹給我,便算償了今
日的馬款了。一匹換兩匹,算來我還是賺了。”
劉盈微微一笑,不再推辭,站在馬場門口與卜實辭行。”卜兄情意,小弟敢不或忘。”
“呂老弟這話就見外了,”卜實豪氣干雲,拍著胸脯道,“若是還將我當做朋友,這等等閒的話,就再也休提。”
劉盈苦笑,這等江湖人的習氣,他雖然不討厭,但還是有些不能感同身受啊。
他正待說出告辭的話語,遠遠的卻聽見慌亂的馬蹄聲馳來,許歡連滾帶爬的下得馬來,伏地道,“主子,……”大夏天裡,伏在地上的身體卻抖索起來,
“夫人不見了。”
一九一章脫困
劉盈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時之間什麼都無法想。大踏步的走過來怒問,“不是讓你隨身護著夫人麼?如今怎麼樣?”
“回主子的話,”許歡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稟來,“今日清晨夫人去市集,我們的人與往常一樣綴在後頭保護。市集上人多,夫人逛了一會兒,便到粥肆裡用膳……”
其實,將整個過程仔細順理一遍,許歡也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一個五六歲的男孩跑過粥肆過道的時候,撞了夫人的胳膊一下,小半碗粥就潑在了衣襟上。沒有法子,只好在隔壁的認肆中買了一件成衣換上。許歡帶著人候在衣肆外頭,
因見著張嫣的那位叫青葵的女婢一直在那兒,便也沒有懷疑等過了一刻鐘,裡面還沒有動靜,這才覺得不妙,讓女婢進去檢視,夫人就已經不見了。
他顧不得那位女婢的驚駭,調轉了方向就想去追,卻被一群街頭閒少給攔住夾纏,等到了真正脫身出來,再去找人夫人的下落,已經是追不上了。
“許歡萬死不足以贖罪。”他深興的伏下去,不敢抬頭,“請主子降罪,不敢辭。”
“——這是什麼時候,還請什麼罪?”劉盈吭聲道,“這時候,最要緊的是將夫人找出來,若是夫人出了什麼事——”他的聲音肅然,“我饒不了你。”轉身翻上了馬,就
要趕回城。
“呂老弟,”卜實的眉頭微皺,然後很快又開啟,安慰笑道,“你不必著急,沙南是我的老家,我上下都很熟,這便也去幫你查弟妹的下落。”
劉盈在強烈擔憂中依舊保持了一分清醒,他深知,在地方上,官府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很多時候反而不如地頭蛇的靈便。說不定真能得到些什麼訊息。最要緊的是,阿嫣
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若是出了事情,他便是做什麼也彌補不回來。匆匆拱手謝道,“那就拜託卜場主了。若是場主有幫上忙,在下銘記在心,定當大力酬謝。”
回頭策馬喝道,“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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