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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匈奴打了。你總想著若是打敗瞭如何,怎麼不想想若是大勝,將冒頓趕回漠北,才是如何揚眉吐氣呢?”
“好了。”劉盈撫額,阻止道,“丞相和絳侯當就事論事,不必意氣之爭。”
兩個人各自慚愧,都退了一步,重又拜道,“諾。”
“臣亦是願意和匈奴大戰一場的。只是現在看起來,還不是和匈奴打的時候。”
陳平已經心平氣和下來,細細道,“我們既然得了月氏的良馬,必要先改良馬種;而月氏離大漢遠,我們亦不清楚月氏王的心思為人。大漢不適合現在和匈奴動刀兵,月氏便已有足夠和匈奴對抗的力量了麼?若不能十分肯定,若大漢真的出兵,但月氏卻又不能打了,這才真是笑話了。”
陳平條分縷析,令人信服,縱是絳侯周勃這次也無法反駁。劉盈又詢問了左丞相王陵之後,命道,“令御史中丞曹窟擬國書,答覆月氏王。”
“語氣放得委婉點,”他囑咐道,“雖然此次合攻之議不成,但朕還希望以後和月氏繼續合作呢”
因著忙於月氏的事情,劉盈回到椒房殿的時候,便已經十分晚了。菡萏親自迎出來,伺候劉盈,輕輕道,“大家,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
劉盈“唔”了一聲。見菡萏已經是笑著帶著椒房殿的其他shì人退下去了,愣了一下,醒神過來,今天,阿嫣沒有特別吩咐攔著自己進她的寢殿。
他猶豫了片刻,終究有好幾日沒有好好看看阿嫣,還是進了寢殿。
殿中只點燃了一盞昏暗的羊角宮燈,張嫣躺在殿中的楠木chuáng水晶竹簟上,已是睡深。
他在榻旁坐下,看著熟睡中的妻子。
因是盛夏,張嫣入睡的時候只著了一件嫩黃sè的小衣,向著簾子的方向側臥,雙tuǐ微屈,一雙手放在身前,lù出纖細的腰肢和一張巴掌大的臉。
雖然在清醒的時候橫眉冷目,但在入眠之後,看起來竟有些蒼白荏弱。
劉盈微微苦笑。阿嫣的這樣讓步,究竟是因為她感念自己送的蒲桃的一片心意呢,還是因為,她剛剛被母后訓斥了,不得不如此呢?
阿嫣已經深睡了,無法解答他的問題。他便不能確定,亦不知該不該就這樣就勢留下。畢竟,阿嫣雖然並沒有再讓宮人攔著自己,但也沒有明說請自己進來。
正在猶疑間,忽聽得睡夢中的阿嫣嚶嚀一聲,眉間微微蹙起,向一旁翻身,劉盈一個jī靈,伸手抱住她滑落的身體,尚不自覺,竟是又向自己懷中依偎了一分。
他如遭雷擊。愣了半響,凝神去看,在帳外羊角宮燈昏黃的燭光下,阿嫣神情平和,呼吸平緩,顯見得並未真正清醒,只是自發習慣。一時之間,無法可想,只能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竟已是痴了。
……
待到第二天,張嫣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微微作亮,已經是卯時了。
“娘娘起來了。”
石楠端著銅盆進來,將帕子從熱湯裡取出擰乾,伺候張嫣梳洗。
落下敷面的熱巾帕之後,張嫣問道,“陛下昨晚沒回來麼?”
“回來了啊。”
石楠笑道,“陛下是昨晚亥正的時候回椒房殿的,今晨寅初就起身了。可能娘娘睡的太熟了,沒有聽到。”
張嫣的目光微微閃爍。
新婚半月的淮南王夫fù即將返回淮南,進宮辭別天子和張皇后。
“……一直在長安,一直想離開長安去外頭看看,如今真要走了,反而覺得不捨了。”雍柯笑道。
藩王無故是不能離開藩國的。想來,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可能再回到長安了。
張嫣笑著安慰她,“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舊的篇章不結束,怎麼開始新的旅程?
說起來,若是在平常人家,她和雍柯是妯娌,可是要一輩子處在一處的。但,如今這樣,只怕日後再難見面了。
張嫣笑問道,“淮南王妃新婚的日子覺得可好?”
“很好。”雍柯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的笑意,一雙眸子卻極為明亮,“不怕娘娘見笑,嫁進皇家之前,臣妾還害怕王爺的脾氣大。這些日子,在淮南王邸,王爺卻是待臣妾極好的。王爺和臣妾在家都嬌慣,臣妾愛吃撒飯,王爺卻愛吃黍米,我就跟王爺商量,一天吃撒飯,一天吃黍米,可不可以。回門的時候,阿孃卻罵我了。”
“哦?”張嫣失笑,“老夫人怎麼說?”
“阿孃說我,”雍柯鄭重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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