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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勉強一點,亦能承歡了。
皇帝將身邊的人管制的口風極緊,她只知曉在今年冬日後,劉盈會留宿在張嫣的椒房殿。但寢殿中的密事,她亦不能肯定。
你們,可曾歡好?
呂后張了張嘴,很想直接問出口。然而知曉張嫣素來面薄,若是內中又有隱情,自己這麼相詢,不免又傷了她的心。遽然想起,聽人說過,處女有眉心相連,雙唇桃粉,耳際茸毛較厚,後頸側際偏下之徵。於是仔細打量,見張嫣執壺嫣然而笑,眉色如煙,雙唇色澤嫣紅,後頸側際亦齊耳,一時竟也吃不準,到底她與劉盈究竟到了哪一步。
“太后,”張嫣飲了酒,面上就有些紅暈,倚在她懷中,笑道,“反正陛下今日也不會去我那兒,不如,我便在長樂宮留宿吧?”
一時間呂雉便心軟,拍了拍她地手,道,“好。咱們便像小時候一樣,好好說一夜話。”
未央宮高門殿
丁酩已經陪著皇帝歇下,忽聽得殿外有人隱約說話之聲,怕驚醒了劉盈,招過惠芸,輕聲吩咐道,“去看看哪個人這麼大膽,明知道陛下在我這兒,還敢在這兒喧譁。”
“娘娘,”惠芸入殿,皺眉回稟道,“是清涼殿地人,說王夫人忽然病了,欲請陛下過去看看。”
丁酩愣了愣,道,“王瓏是欺負我好性子了?生病了就去請太醫,鬧到我這來算什麼?跟她的人回去說,陛下今日勞累地很。已經歇下了。”
惠芸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殿外便安靜了。
丁酩睡了半宿,忽又聽到有宦使清朗地叩問之聲,睜眼看床前更漏,已是過了子時。不由惱道。“王瓏今日到底想要做什麼?”
惠芸提燈出來,見這次前來的竟是清涼殿王夫人身邊的貼身宦官史方。知道王夫人這回是下定決心要請陛下過去了,心中不悅到極處。板臉問道,“史公公,你這是……?”
史方胖胖的面上笑的慈祥,揖道,“煩請女官進去通報一聲。奴婢是來向陛下道喜地。”
這般動靜,終究是驚醒了劉盈,起身道,“外頭這是怎麼了?”聲音尚有些含糊。
丁酩穿著中衣坐在床沿,笑道,“聽說是王姐姐夜裡身子不舒服。想請陛下過去看看,我見陛下疲累,正睡地好,不忍心喚。本打算等明晨再告訴陛下的。”
不同於王瓏地明豔張揚。她素來以賢惠名未央宮,此時也不肯讓劉盈看出她心中的不悅來。
劉盈倒沒有想太多。只因從前王瓏從未敢做在半夜其他妃嬪處打擾自己休息地事,便當她真是重病難起,披了衣裳出來,問道,“可去太醫院喚了太醫?王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史方笑容滿面的跪拜,娓娓道,“陛下出巡這段日子,王八子經常茶飯不香,夜間亦無法安睡。本只當是思念陛下所致,並未多想。今天夜中,忽得嘔吐不止,這才請太醫來診,太醫說,八子已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哦?”劉盈怔了怔,面上亦作出歡喜之色來。
皇帝如今已經二十有二,膝下猶空虛。先太子婦母子俱亡後,又為父守孝三年,子嗣之上,便耽擱了下來,到惠帝五年,子嗣猶稀少。後宮有妃嬪有孕,無論怎麼說,都算是喜事。
“只是,”史方悄悄的望了望皇帝地臉色,這才道,“太醫雖開了安胎藥,王娘娘還是有些不適。”
“朕過去看看吧。”劉盈說完,忽得又想起這般未免傷丁酩的心,便回過頭,歉意道,“待過些日子,朕再過來看你。”
丁酩強做出一臉歡欣笑意,“王姐姐懷得帝裔,這是天大的好事。陛下快點過去吧。我”她咬碎一口銀牙,“不要緊的。”
劉盈握了她的手,便匆匆出來。她站在原處,瞧著皇帝乘輿匆匆走了,方陰沉下來,道,“難怪她敢那麼囂張,原來是仗著有了身子。但早不張揚晚不張揚,偏在陛下歇宿在我的高門殿的時候張揚出來。王瓏,你未免欺人太甚。”
清涼殿中,王瓏臥於榻上,撫腹小心翼翼,面上卻掩不住喜氣洋洋。
劉盈撫慰了她一番,吩咐道,“長騮,你遣人到長樂宮,向太后報喜。”
“陛下。”韓長騮連忙勸道,“你也瞧瞧現在是什麼時辰。太后怕早就安寢了。雖然八子有孕為喜,但也不好為此就擾了太后不是?”
“是。”劉盈這才清醒過來,嘆道,“朕一時歡喜,竟忘了時辰。”
第二日,張嫣在長樂宮醒來,梳洗過後出殿,忽聽得堂中呂太后揚聲道,“哦?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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