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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待你好,只要朕還在這個人世間,便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然後,朕百年之後,我們將會同葬於安陵。生同衾,死同。
殿外風聲大作,不知哪處漏了進來。床前的燭火搖曳慘淡,撲的一聲,滅了。
滿殿陷入黑暗。
沛宮之外,雷聲隆隆,大雨嘩啦啦的往下下,落在屋簷之上,一片冰涼。張嫣靜靜的躺在劉盈懷中,他將她的一頭青絲理好,以確保她不會被壓著,絆著,凝滯了行動。
她悄悄眨了眨眼睛。
他總是那麼溫柔,很多時候,她醉情於那些溫柔。卻也忘記了,同時,他也很固執。溫柔和固執,是同時屬於他的最鮮明的性格。
他給了她一個承諾,但是,同時,他也做了一個拒絕。
她不需要去問,他究竟愛不愛她。若是不愛,他不會起心要將她在身邊留一輩子。但是,他無法放開的去愛她,囿於心中的檻。
她偷偷的落下眼淚。
我們不是不愛,只因愛情這座船,我們是拒籤船票的那個人。
唔,怎麼搞的想起了李商隱的那“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真是碼字時間越來越長了,為毛為毛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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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正文 第三卷:玲瓏骰子安紅豆 一四二:長天
第二日,雨勢初收,沛宮之中,花間地上,尚有點點溼漬水痕。
因巡行在外不設朝事,劉盈便偷了一回懶,斜倚在榻上,看張嫣梳妝。
荼蘼將張嫣長長的青絲打散,白玉梳篦蘸了水,沿著稍梳過,在頂盤成螺髻。復取黛石,為張嫣畫了一雙娥眉,高妙清長。
因劉盈素不喜歡濃妝,張嫣的妝容便一直化的很淡。
要點唇的時候,劉盈忽的起了興致,道,“這唇我來點吧。”
荼蘼怔了怔,連忙退開。
張嫣奇道,“陛下替人點過唇麼?”
“不曾啊。”他走過來,亦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閒了,不過既然已經出了口,便又道,“若真的點的不好,你自己擦了重試就是。”
“難得陛下有雅興,”張嫣盈盈笑道,“阿嫣可捨不得。”
宮人奉上脂盒,劉盈揭開,便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的氣息,與張嫣日常身上的幽香同出一源。微斂心神,加硃砂調研,待勻了,取筆蘸過,湊近張嫣。忽的在她微微仰起的清雙眸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怎麼了?”張嫣久候不至,不由問道。
“無事。”他回神笑道,小心的在她的雙唇上下,各點了一點。仔細看了看,搖頭道,“這硃砂色澤淡了些。”
“淡麼?”張嫣不由望了望妝盤中鮮豔明媚的硃砂,色如丹櫻。
“嗯。”
張嫣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攬鏡去瞧。見了鏡中地自己,不由撲哧一聲笑了。
“怎麼?”劉盈尷尬問道,“點的不好麼?”
“不會啊。”張嫣搖頭,佯作正經道。
時下時興的唇妝,不同於後世的塗滿雙唇。只是在上下唇各點一點。如同櫻桃一般大小與色澤,後世所說的櫻桃小口。便是從此而來。並不是說,真地有女子地口如同櫻桃般大小。
這櫻桃妝要點的好。便極講究力道。
看地出來,劉盈倒真的沒說謊,與妝容一道並不熟悉,力道便用地有些大。若有長安精通流行時尚的權貴女子看見,定是要笑話的。
但她卻心中開懷。盈盈笑道,“我喜歡的很。”
“那就好。”劉盈放心道,放下筆,忽然道,“阿嫣,”
“嗯?”她嫣然相望。
“再過兩日,”劉盈道,“咱們該回長安了吧。”
她“呀”了一聲,悵然若失。“這便要回去了麼?”
“該走了。”劉盈笑笑。“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沛土。眷留了這麼久,該回去了。”
她忽然生起一種極捨不得的感覺,便低低應了一聲。
午後,張嫣在沛宮之中行走,忽聽得廊後有人道,“數年不回鄉,沛郡卻已經變了模樣了。”
轉過來,竟是吳王劉濞,代王劉恆,與齊王世子劉章。見了張嫣,俱揖拜道,“臣參見皇后娘娘。”
張嫣道,“兩位王爺與世子請起。”
“難得相逢,本宮請三位到亭中小坐一番吧。”
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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