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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一同坐下,悄聲問道,“阿嫣,你跟母親說實話,到如今你與陛下已經成婚滿一年了。你們之間,”她遲疑問道,“到底怎麼樣?”
如果說初入宮的時候,張嫣還臉皮薄經不住這樣的露骨,這一年以來,被呂后三天兩頭問詢,倒也練的皮厚無比,於是眼觀鼻鼻觀心道,“陛下他待我很好。”標準答語。
“怎麼個好法。”魯元卻很固執,不肯如呂后一般輕輕放過,追問道,“他幾日來一次椒房殿?”
張嫣勉強笑一笑,道,“五六日一次吧。”
“嗯。”魯元略略滿意的頷,又問,“那陛下留宿椒房之時,你們可曾同床?”
張嫣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話。
她自然可以說是以安母親的心。但是,面對自幼真心疼愛自己的魯元,竟是實在說不出口來。
魯元於是便懂了她的意思。
她地目光難過,望著尚在稚齡地女兒,嘆道,“阿嫣,你實是命苦。”
身為女子,容顏如花又如何?富貴門庭又如何?終不如,能有一知心人,共效於鴛鴦。
宣平侯世子張偃偷偷溜進殿中,躲在桐柱之後,聽到了母親所說的命苦,心中大急,不懂其中深意,連忙出來問道,“你住在未央宮裡,不開心麼?”
“偃兒。”張嫣怔了怔,起身拉過他問道,“不是讓你在外面玩麼?怎麼偷偷進來了?”又瞪了一眼連忙趕進來地荼蘼。
“阿姐不要怪她。”張偃搖搖頭道,“是我適才不小心將蜜漿灑在身上,才讓她們去為我取衣裳。阿姐,”八歲的張偃搖著姐姐的衣襬,固執的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是皇帝舅舅惹你不開心麼?”
張嫣笑道,“你先去換了衣裳。阿姐再跟你說話。”
被兒子這樣一鬧,魯元也不好再多說,只好作罷。
這時。長樂宮中呂太后遣人送給張皇后果品,來人入殿揖拜道,“見過皇后娘娘。魯元長公主。”卻是呂伊。
魯元待張嫣叫了她起,方笑吟吟道,“好久未見五娘。五娘近來還好吧?”
“多謝長公主關心。”呂伊嫣然笑道,“承蒙太后娘娘與陛下恩典,年前擢拔夫婿韓幄,亦封了關內侯。近來又診出伊已有身孕,如今不過在長樂宮陪著太后娘娘說話解悶罷了。”
“哦?”張嫣不免愕然。問道,“韓夫人有孕了麼?”
“嗯。”呂伊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便不免在呂伊纖平的腹部頓了一頓。呂伊不過比她大兩歲,開了年才叫十六,小小年紀便做母親,其實對母子雙方都有不利,於是笑道,“既如此。便不好叫你操勞了。不妨坐下說話。”
“不過替太后娘娘送一點果品,有何操勞地?”呂伊甜甜笑道,“長公主難得進宮與皇后娘娘母女團聚。伊便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待呂伊離開之後,魯元方嘆了一口氣,心情沉重。
“阿母,”張嫣豈非不知道她的心事,然而不好多說,只得岔了開去,取了一個果子遞給母親,盈盈笑道,“這是太后送過來的南越果子。冬日難得嚐鮮。你不妨嚐嚐?”
魯元強笑接過,道。“阿嫣,後宮之中,最重要地還是有子嗣傍身,先帝當初寵愛戚夫人,母后因為有陛下,才有底氣與戚夫人一戰。你”她欲言又止,
你打算如何?
張嫣笑了一笑,啃了一口果子,“阿母。這才一年呢。”
“你真的真的不必為我擔心。我從來不是虧待自己地人。縱然是絕地,我也有本事為它生出一條路來。來日方長,終有一日,我會告訴你,我過的很好。”
天色將晚,她送母親出宮,站在椒房殿的門口,看著載著母親和弟弟的宮車沿著陳道,碌碌向東闕門而去。
為了怕魯元擔懷,適才,她並沒有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母親。
從上次相見之後,除了五年歲大朝之上遙遙望得一眼,大半月來,她再也沒有見過劉盈。
這一次,她家舅舅又在犯什麼彆扭?
她思來想去,不覺的當日病重說話有事,那麼,問題還是處在她那次落水之上?
“木樨,”她招來侍女,再一次問道,“當日你去宣室殿,陛下可有何異常?”
“沒有啊。”木樨低眉答道。
“那,”她又問道,“陛下是立刻答應了你的稟問麼?”
木樨怔了一怔。
她回憶起當日情景。
宣室殿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松香氣息,沉靜而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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