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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怪我？你不能怪我……”他垂下眼瞼，以鼻尖磨蹭我的臉頰。

我滲淡淺笑道，“我怎麼敢怪你，我何得何能！我只是你洩憤的工具罷了，不是嗎？你救了我的命，讓我不至於淪落為軍糧，對你這個恩公而言，我報答得太少了，又豈能怪，豈敢怪？”我剋制噎滿喉頭的苦澀，拎著一顆悽惶無措的心，佯裝輕鬆地依偎著他。

他軒眉俊目皆是倦累，眯起眼睨視我道：“你能如此想甚好，就怕是言不由心，明日我們便會回府，所有事等回府再說，在這之前，記住緊跟著我，否則下場如何，你自可想象得出，想必太子與大王的事你也聽聞過不少吧？”

豈止聽聞不少，幾乎是全部知道，那二父子真是一個變態更甚一個，尤其是太子的目光更是令涼意籠上我的心頭，如此血淋淋的目光真令人顫悚。

“不用擔心，有我在，他傷害不了你。”他輕語安慰著，卻更令我恍然，時而深情，時而冷漠、傷人，到底哪樣才是真實的他，是否因為身處的地方不同，所以連真的自己也隱匿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了……你會有點點想我嗎？一點點就夠了，會嗎？”我悲慟地問著，語調雖平淡無波瀾，心裡仍是堆滿著期盼。

他注視我半晌，微微側著頭，聲音慵懶道：“會，至少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就如此消失不見，我肯定會找你，不會讓你……離我而去，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生一世的承諾……”

“一生一世？就怕我要不起，也受不起，太沉重了！”我淡然答著，目光飄忽不定，聲音低如感嘆！我真的要不起，因為你始終只是將我當做蘭靈的替身，除非某天在你心裡的可以是天雪……

他看著我，眼裡閃出一絲異樣，扯著嘴輕笑著，笑得異常淡漠“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可惜如果你能放寬心，我肯定會迷戀上你，我會留住你的人……以及你的心。”

“如果不愛我，又何苦留住我的心，只怕某天惹惱了你，我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吧？如果我傷了你的蘭靈……你會不會親手殺了我？會嗎？”我擰蹙秀眉道，悵惆是加倍的，心緒劇顫，卻又害怕聽到不想要的答案，傷害蘭靈？我肯定是不會，只是怕某天鬥不過她，被她陷害……那這個男人會不會相信我？也或者他會親手殺了我！

他以指腹纖開我蹙起的眉目，輕聲道：“你想得太多了，你不會傷她，早些睡吧，夜已深沉。”

緊摟著他，星眸一瞬，幽幽輕嘆道：“是啊，想得太多了，以後的事誰能預料，搞不好我就快死去了也說不定，想得真的太多了！應該隨遇而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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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傳說中和我貌似的蘭靈（5）

夜……又是一個無眠的夜，不知為何自己老是失眠，以前的自己並未如此，應該只是為了身旁的男人，這個對我根本不屑一顧的男人…

一夜失眠，直到被身旁的人喚醒，撐開尚昏沉疲憊的眼眸，神思恍惚的呆坐著。

“蘭妃娘娘來了，趕緊醒醒。”一旁的宮女善意地告訴我，蘭妃？恍惚的神思一下被拉了回來。以手輕揉眉心，凝神看著早已走到床畔的蘭妃，她如水般嫩的臉頰已蒼白如雪，彷彿也一夜未寐，傲氣凌人的目光直瞟著我。

胸前、頸項怵目驚心的齒痕只是證實了我和冉閔昨夜的纏綿，裸身未著衣物的我只能躲在被褥裡不知所措。昨天整晚的纏綿折騰已經令我筋疲力盡，切莫還有什麼殘酷的事情發生，那樣真是太殘忍！

“你們先下去，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蘭妃遣退了一旁的宮女，轉瞬瞪著我，雙眸陡地噴出兩道怒焰：“不要得意，好戲還在後頭，我會讓他親手殺了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一定要你死，一定……真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

“何必？他心中始終愛的是你，而我只是一個替身，不值得你如此憤怒。”此刻只覺心中很淡然，卻也謹慎措辭，深怕一不小心失言，又惹得她怒氣沖天，天知道這個女人忽然又會發什麼瘋！

她澀然牽起嘴角，切齒冷笑道：“是嗎？如果他心中真有我，就不會找一個同樣容貌的女子，等著吧，我不會就此放過你，我會讓你死無全屍！死無全屍！”倏然扯住我的長髮，往後一拽，怒不可遏道：“瞧這身上的痕跡，想必是夜夜春宵吧！得意吧，很快我便要你消失！”

“你真的好可憐！無法隱藏的悲憫！雖然我是你的替身，可是他夜夜歡愛的人卻是我，雖然我只是你的替身，可是他親吻的卻是我，雖然只是你的替身……”

“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