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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地四處張望著,那絕望的眼神時時刺痛著我的心。
最終,他還是失望地往回走了,我踉蹌地退了兩步,但勉強站住,望著他的背影,笑而輕淺,只是含著熒熒淚珠,其實只要你回頭便可看到我,可惜……你未曾回頭。
這便是緣分,有緣無分空痴想,有分無緣望斷腸,我們終究還是擦肩而過,這輩子……再也無法相聚了,你一定保重,只要你能平安,我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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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逃逸的意外巧遇(1)
匆忙在林中換了包袱裡的男裝,行走於這亂世,還是男裝安全,若是女裝,恐怕又是多災多難,況且冉閔不也喜愛女子著男裝嗎?
思及到他,心再一次扯痛,忘了吧,終究是不能再見了!緩緩地閉上眼,深呼吸!才牽強地笑了出來,只是恍然無覺,這笑是為了掩飾那淚,踉蹌了一下,扶住一株樹,只能聽到自己的耳語低喃:“我可以忘記他的……絕對可以的……天雪,忘了他吧,一切可以重新來過……”
下山時,租了輛馬車朝長江邊行去,沿途的所見所聞,都叫人觸目驚心,數不盡的窮苦百姓在樹上自盡,屍體無人安葬,有些甚至發出了陣陣惡臭,亦有許多漢人攜帶全家老小往長江邊奔去。
馬車不知為何突地停了下來,掀開向外一看,只見一個全身髒兮不堪,臭氣熏天的人佇立馬前,身高也算是高大,一米八以上定有,臉上醜黑,彷彿塗了些什麼,見我們停下,便毫不客氣地鑽坐於馬伕旁,吩咐馬伕道:“快駕著離開啊,愣著幹什麼,沒見大爺想搭乘嗎?怎麼找這麼笨的馬伕。”
馬伕為難地望向我,我只得無標擺手道:“隨他吧,一路上窮苦人多,搭幾個也無事,快走吧,別擔擱了行程。”
本是無意惹事,亦無心惹事,孰料話剛出口,他便毫不客氣地鑽進馬車,訕訕道:“不錯,不錯,都是漢人,相互搭救亦是當然,只不過我生平最不願受人恩,所以你這樣說是小瞧了我。”
我只得遮掩鼻子,淡淡地說:“沒事,只不過再怎麼窮,也應該洗淨身子,如此髒亂,當真難聞。”
“兄臺,此言差矣,你未聽說嗎?趙王的傳國玉璽(和氏璧)讓人偷走,聽說偷此玉璽之人可是當今天下有名的神偷蘇蔡,我如此髒,肯定不會嚴格查尋。”
“哈哈哈……你說什麼?神偷叫蔬菜?他怎麼不叫水果?”我毫不客氣地訕笑著,心中的憂鬱此刻倒是消彌了少許,怎會有人起名叫蔬菜,真是難聽,笑完便又道,“人家抓神偷關你何事?你用得著如此嗎?”
他臉色倏地大變,憤憤道:“蘇蔡很難聽嗎?此人進皇宮如同自己家,來去自如,實在是英俊非凡,心胸磊落,行事寬厚,難能可貴的是他年輕,卻有如此身手。”
“你有見過他?”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若是心胸磊落,行事寬厚,他又何必偷雞摸狗?濫用詞彙!”
“你……你……”他顫抖的手指驟然指向我,醜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半晌,才抑制住怒火,微蹙眉目,善解人意地為神偷辯解著,“他可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神偷,我聽說他性格奇怪,若是別人說他不是偷盜,他偏要偷得別人家中一無所有,若是別人說他心狠手辣,他偏要救濟鄉民,不難為一個光明磊落之人,還有他偷了東西總會留下自己的大名,天下並無他不可偷的東西!”
“這叫性格怪異!毫無理性可言。”我糾正他的錯誤,如此性格又豈是光明磊落?還留大名,真是腦袋有問題。
他不再與我爭辯,目光轉向我腰間,興致盈盈道:“你那串東西是什麼?還有那透明的石頭?傳家寶?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之物,好東西!”
我聽罷心中驀然一震,急切道:“怎會是傳家寶,不過是玩的石子罷了,並非好東西,你多想了,你應該洗乾淨自己的臉,沾了些什麼,黑黑的。”
“沒事,沒事,借來看看可好?這東西到底會是什麼?”他依然好奇地盯著我的腰間,我謹慎地目視了他一瞬,恍然直搖頭,不再加以理會,兀自抓緊包袱走到馬車前頭,不敢再與他待處一室。
“快到江水了,過了江水就安全了,公子不必勞心,待在裡面即可,到了老夫會通知你。”馬伕在旁眉開眼笑道。
“江水?”我不由苦笑,原來古人稱長江為江水,坦言道:“我不敢待裡頭,臭氣熏天也罷,若是想打何主意才是麻煩上身。獨自一人在外,不可不防著些。”
“公子在江南可有親人?是去投親還是?”馬伕殷殷地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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